李紫玉使劲架住了小欧的肩,没让她磕下去,要不新包扎的伤口肯定会崩开就白看医生了。
此时听见小欧这么说,手下一用力就把小欧搀了起来:“小欧姐,不要再说这些了,你还是赶紧熬药吧,你看,桂花婶把药吊子都拿来了,别的以后再说。”
桂花婶拿着药吊子走进来,见状也柔和的劝着:“是啊,你娘的病要紧,别的你心里有数就行。小欧啊,你躺会去吧,流了那么多的血不说,都好几天没好好歇着了,你娘的药我来熬。”
晓鸥强打精神,红着眼睛说:“桂花婶,你也陪了我好几天那,我已经好了,血也止住了,还是我熬去吧。”
“行了,你这孩子,还跟我客气啥?咱们谁跟谁呀?听话,快去歇着去,你要熬倒了谁照顾你娘啊?”桂花婶不由分说的把小欧架到了炕上,态度非常的坚决。
小欧看着桂花婶,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哽咽的说:“谢谢你,桂花婶!”
李紫玉看着小欧在炕上躺下后,出了屋子对桂花婶说:“桂花婶,你就多费心吧,时间不早了,我家里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桂花婶连连答应着,将李紫玉送了出来。
李紫玉临走把大夫嘱咐的需要注意的地方都告诉了桂花婶,她看出桂花婶是个心地善良的妇人,李萝母女身边以后还真得需要这么一个人。
其实,李紫玉临走也不太放心。可是她能力也有限,而且家里还有一大家子人需要她养活,不可能因为外人把家底都搭进去。
但她也不会就这样撒手不管,她打算过几天再来一次,带着李萝去永福堂再看看去,下次的药钱就还是她出就行了。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件事还没完,心里对李萝母女很是担心。
车夫一直在车边等着李紫玉,此时看见李紫玉出来,就问道:“大侄女儿,咱们这就走吗?”
李紫玉说:“嗯,这就走。伯伯,我想给小欧姐姐留下点米面肉啥的,眼瞅着就过年了,她家现在两个病人呢,什么都没有怎么行?”
车夫当然是李紫玉说啥是啥,刚打算从车上搬东西,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
李紫玉回头一看,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
不远处,以孟义昌为首的那几人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还骂骂咧咧。
“妈的,有钱看病没钱还债?昌哥你还是太心慈手软了。”
“你懂个屁!那么个小美人吓住了咋办?不还得我慢慢哄?那可是最最对我胃口的美人儿。”
“哈哈哈,对对对,昌哥说得对!咱是斯文人,不能动粗。”
“你们知道就行。告诉你们,哥的小美人儿脾气不好,你们可得注意点儿!”
“昌哥,你放心吧,咱保证不吓着她。”
“昌哥,你咋说咋是,保证是你想要的结果。”
这个孟义昌还真是阴魂不散,都逼得李萝母女活不下去了,还敢来!究竟凭得是谁的势?孙家吗?哼,既然让她又赶上了,那就会会吧。上次她没能制止住小欧自尽,这次干脆让她替她们打发了吧。
李紫玉知道只要她一动手,就会把孙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可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孟义昌强抢小欧去做妾,她根本办不到,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吧。
李紫玉让车夫把牛车赶到了一边,自己从小欧家的院子里找了根木棍拎在了手里,瘦弱的小身子就那么直直的站在了小欧家的门口。
在院子里正熬药的桂花婶听见了院子外的吵嚷声,吓得脸都白了,哆里哆嗦着问道:“咋......咋又来了?这......这可咋整,天哪,还让不让人活啦?”
李紫玉回身对桂花婶说:“桂花婶,你不要怕,你把药熬好就赶紧给李萝姨喝下去,外面的事你不要管。”说完,就关上了院门。
说话间,孟义昌他们已经到了跟前,见院门前站了个小丫头,奇怪的互相看了看。
“哟,哪里来的乡下丫头,怎么成了看门狗了?你说好好的人不当,偏偏要当狗是咋说的?”
“这还用说?犯贱呗!天生的贱人,好狗都比贱人强。”
“滚开!别让老子动粗,就你这样的,老子一根手指就能把你灭喽!”
李紫玉冷眼瞅着他们,任由他们耍嘴皮子也不搭腔,只是站在门口纹丝不动。
孟义昌仔细打量着李紫玉,总觉得面前的这个小丫头有些面熟,可是他有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也不怪孟义昌认不出李紫玉,前不久在千芝堂相遇时,李紫玉穿得破破烂烂、面黄肌瘦不说,李紫玉刻意收敛了自身的气势,当时表现出来的就是一乡下小孩。
现在因为最近伙食有所改善,李紫玉面上已经是粉嫩的莹白色,因为今天去傅家拜访,李紫玉穿上了目前来说她最好的衣服,身上气场全开,已经不能和当时在千芝堂相比。
再加上孟义昌每天见的人多了,哪里会记得曾经见过的一乡下小孩?
话说,孟义昌在石岩镇可是横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