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殇的办事能力真不是盖的,只五天就把魏武子给砸了出来。
魏武子居然就在齐国,好像知道有人要找他似的。
离殇按沐烽所说,把丹朱约到凌云阁。
“离殇,这么急着找我,所为何事?”太子丹朱一脸急色。
“太子殿下……”离殇支吾起来。
“可是关于沐峰的?这回是相国,还是公子长风?”太子丹朱着急问。
“是……”离殇越发的支吾。
“王弟他……怎么啦?”太子丹朱着急得猛烈的咳嗽,咳完,帕上一朵殷红的血花。躲在帘后的沐峰看着心疼,心急。
离殇,你倒是下手啊!
“太子殿下,他没事……”离殇又支吾。
“离殇,你说话从来不曾这般拖泥带水,不干不脆,一定是沐峰出了事,是不是他……”太子丹朱更急了,又猛烈的咳了起来。咳得撕心裂肺。
自己第一次见丹朱时,丹朱表情总是隐忍的,原来丹朱是忍着不在沐峰面前咳。
“不是,不是……太子殿下,你别急……”离殇连忙道。
离殇,你这样,能不让人着急吗?
躲在帘后的沐峰都急出满天星来。
离殇这么支吾下去,太子丹朱能把命给咳没了,自己来。
沐烽趁丹朱不备,在丹朱后背狠敲了下,丹朱昏过去了。
让沐烽替丹朱,以丹朱的善良,丹朱是不可能同意的,太危险,被识破,断无活的可能,打晕他,让木成舟,是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
“待他醒来,告诉他,我在太子府,他若在乎我生死便不会坏事,我知道,他是很在乎我的。”沐峰自信道。
离殇点点头。
但看沐峰的目光有些复杂。
沐烽把丹朱抱到榻上,盖好,然后认真的打量自己的哥哥,丹朱眼窝深陷,形容憔悴,看着心酸。
“你这家伙,荣华富贵,都享哪儿去了。”沐峰心疼道。
“后宫争宠,殃及太子,五岁时就遭毒手,”离殇心情沉重道,“在他身上新毒连旧毒,不下七八种。太子心系百姓,深得民心,声名太甚,孟尝君又视太子为已出,被齐王忌惮,屡受打击,太子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沐烽听吧,心里又像被石头堵住似的难受。
自来到临淄,沐峰一肚子石头。
做好人也是一种罪!
“太子现在处境非常艰难,前朝有相国刘昱,二王子公子长风压制,后宫贤妃一心想要自己四岁的儿子夜邑郡王尧语做太子,处处算计太子和王后。”
夜邑郡王取名尧语,这名字就含着做王之意,齐闵王对贤妃的宠爱可见一斑。
自古哪个帝王不好色。
王后老了,贤妃正当年。
“齐王对丹朱如何?”
“齐王的心在公子长风和公子尧语身上,齐王又忌惮太子的声名,和视太子如已出的孟尝君的势力,不废太子,不过是因为太子熬不过多少时日,不愿把父子间仅有的一点脸面撕破而已。”离殇的脸上浮起悲愤。
“幸好,当初带出宫的是我。”沐烽仰头,以为这辈子只会为师父难过,原来还有第二个。
“太子心思单纯,一心想着身为储君要造福于民,没想过宫廷斗争残忍血腥,因而被人算计,生命危在旦夕。换做是你,只想着自己快乐,不会惹这么多祸端……曾经我庆幸,幸亏抱走的是你;现在看太子处境,我宁愿留下的是你。”
离殇说的没错,自己永远不可能有丹朱的境界。
可是离殇,你说这话想到我没有,我沐峰也是有心的啊!也会伤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