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引燃了火药,那乐子可就大了;不过这锚室中既没有火药又没有易燃的细小绳缆,偷着抽支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别被三副逮着就成——船上的禁闭室当然不比陆上,小得连脚都伸不直,为抽支烟关上三天可不合算。
他在这里吞云吐雾,却不知头顶舰桥上有人和他一样,违反操典正狠命地嘬着烟。
望着天空中无穷无尽翻滚着的乌云,柱子那张因为晕船而煞白的脸更加白了,烟头的微弱火光中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他现在心里很煎熬!
因为根据总参的作战计划,他的先遣队今天应该在江华岛西面那个荒岛休整完毕,明天就该跨海登陆,奇袭高丽行宫了;现如今被困在这里已经四五天时间了,消息既传不出去,又得不到复辽军总部的指示,难免让他心中火烧火燎的——打仗这种事,最怕就是偏离预定计划;多拖一天就会多出多少变数!
心急如焚的柱子只顾着看翻腾的海浪,却没注意到他身旁一直举着千里镜看个不停的杨地蛟嘴角浮起了一丝微笑,后者随即发布了命令:“旗语通知各舰……一个小时后,扬帆启航!”
柱子惊得烟烫着手都浑然不觉——这种天气扬帆启航?疯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