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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芝龙?!”
原本安坐如堵的楚凡一下撑着扶手歪向了右边,仿佛一只发现了老鼠的猫一般,两眼熠熠发光,“他能解决铁料问题?”
“他不能!但他可以救急。”坐在右手边的李国助微笑道,“天下之私铁,泰半汇聚广东佛山……闽、粤、湘、桂四省之铁矿,冶得粗铁后,想方设法运至佛山出售,佛山各炉头再将之精炼,或炼成铁锭、打制农具,再行销各省……其中不少铁锭,便是通过大员转道销往倭国……据老夫推算,经郑一官之手的铁锭,每年至少20万斤!”
听到这个数字,楚凡不由得心中一喜——看来郑彩这趟椛岛之行收获不小,李国助这次提到郑芝龙再不用那小子来称呼了,而换成了以往的旧称“郑一官”;而郑芝龙手中居然有这么多铁料更让他垂涎欲滴,但转念一想,他不禁又苦了脸,“郑芝龙手中铁料固然不少,可那都是有固定的倭国商人定购的,咱们能弄来多少呀?”
李国助呵呵一乐道,“贤侄大可不必担心,我等行商之人,怕只怕没有门路,但凡有了门路,再能略抬抬价,哪里还怕买不来东西?……据老夫推算,郑一官每年如此之量,只要他愿意帮忙,一两个月之内弄来个十万斤铁料当不是难事!”
“十万斤?”楚凡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这个数字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一直以来,搞铁料都无比艰难,让他心里都有了阴影了,定了定神方才说道,“如有十万斤铁料,足敷牛岛基地当前只用了!……只是郑芝龙会帮这个忙吗?”
他话音刚落,坐在李国助右手的杨天生眼睛一瞪道。“他敢不帮!……奶奶的上次从福建一路追杀我这账,老子还没跟他算呢!……现在荷兰人和刘香两头夹他,这小子也是逼急了才会派郑彩来……说是要赔罪,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老子门都没让他进!”
楚凡一听便明白了。这俩大佬在椛岛合着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估计把个郑彩搓揉地够呛!
“不在关二爷面前三刀六洞,他郑一官就想把这梁子揭过去?门都没有!”杨天生说着说着火头又有些上来了,末了叹了口气道,“若不是这次朝鲜人来得凶狠。铁料又确实缺得离谱,老夫才不愿这么轻轻松松放他过关呢!……贤侄,我们已经商议过了,天大地大,眼下怎么挡住朝鲜才是最大……我们也都明白,没了铁料,复辽军还真玩不转……所以我们六个家主决定联名给郑芝龙写封信,但凡他能帮着咱们过了这一关,以往的恩恩怨怨咱们一笔勾销!”
他这话一说,楚凡不由得便有些鼻酸眼热——六大家家主个个都是这东海海面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哪会轻易向谁低头?更别说杨天生还有被追杀之辱了!
现在为了解决铁料短缺的问题,他们居然肯向郑芝龙低头,别的不说,这份人情那可是沉得不能再沉了!
想到这里,楚凡站起身,恭恭敬敬朝二人作了个揖道,“各位叔伯为复辽军竟能做出如此牺牲,请受小侄一拜……凡不才,带累各位叔伯受辱,在此代复辽军数千将士衷心道谢!”
李国助、杨天生二人对视一眼。目光中满是慰藉和意外,等楚凡重新落座后,李国助方才捋须说道,“贤侄何必多礼。你与大姑好事将近,咱们还不都是一家人?复辽军之事便是我六家之事!老夫一上岛,便已号令下去,举凡六家之人,不从贤侄号令者,逐出家门!”
楚凡这下更加感动。仰天长叹道,“想我楚凡,不过登州一秀才耳,何德何能,竟得诸位叔伯如此看重……思之不免愧杀!”
李国助见他感叹,稍一思忖沉声道,“贤侄此言太过自谦了……老夫不妨直言相告,当初贤侄提出水师重组方案时,老夫与其他5位家主曾连议了三天三夜!”
说到这儿,他看了看杨天生,后者立刻会意,接着说道,“所议者,无非便是贤侄想做何事?能否做成?”
李国助这时微微倾斜身子,凑到楚凡面前轻声道,“贤侄,你所求者,怕不止是个区区东海王也!”
楚凡听得心中一震,他对朝鲜、日本乃至辽东的打算,除了同宋献策讨论过以外,还没和其他任何人说过;现在却被李国助一口道破,难免有些尴尬。
“自椛岛相识贤侄以来,贤侄所作所为,无不让老夫乃至所有家主惊诧莫名!”李国助说着说着情不自禁摇头晃脑起来,仿佛在品味楚凡的那些光辉事迹,“先以烟草打通倭国商路,继而强占牛岛,以图垄断之利……此等事迹,尚属寻常,想当初我颜大哥亦是如此谋划,方有了大员山寨……然则贤侄收拢辽东流民,甚至一而再前往东江镇售粮,却又不图厚礼,却让我等百思不得其解了……及至复辽军成,一鼓而下旌义县,再战覆灭水山柳家,我等方才恍然大悟!”
“贤侄,你这是在下绝大一盘好棋呀!”没等李国助继续,杨天生已经神采飞扬的接了过去,“抢朝鲜济州岛以为根基,用烟草、玻璃、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