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骠这才消停了,重新坐下。
楚凡却被刘仲文这话闹得挺不好意思的,赶紧岔开话题,“葛叔,刚你说长崎的妓馆,那最大的一家在哪儿呀?”
葛骠愣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虽说来长崎这么多次,可逛妓馆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完——既然有人侍寝,干嘛还去花那冤枉钱呀?
“亦仙,你要去妓馆耍子,问我不就得了,”陈尚仁淡淡地说道,“别看老葛说得响亮,这长崎的妓馆门朝哪面开他还真未必知道……他那大多都是听我说的呢。”
楚凡打听妓馆当然不是为了解决生理需要,而是另有目的。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对长崎妓馆熟悉的,居然是陈尚仁这位道学先生,一时间竟有些瞠目结舌,“世伯……难不成你还是这妓馆的常客?”
陈尚仁很自然的点点头,捻须道,“不错……说起来此间最大的妓馆,名唤花间馆,其中倒有不少色艺俱佳的红倌人,可堪玩赏。”
楚凡这下彻底糊涂了,他完全没法分辨眼前这位谈论红倌人的陈尚仁和刚才那个义愤填膺的陈尚仁,到底哪个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