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重重一掌拍在桌上,拍得紫砂茶壶都跳了起来,“昏聩!烟草便是烟草,任他如何包装,难道还能变成生丝不成?若是烟草都能卖出银子,闽浙海商还贩运生丝作甚?”
陈尚仁心中哀叹一声:楚凡啊楚凡,不是我不帮你说情,只是这事别说王廷试,就是我自己听着就觉得荒谬,让我怎么说情。
稳了稳心神,陈尚仁还是觉得不死心,换了种方式继续帮楚凡说情,“东翁,楚凡此次确是糊涂了,不如让尚仁明日前去开解他一番,若他仍是执迷不悟,再处置他家宅子如何?”
王廷试靠在椅背上,半阖着眼睛不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沉默了好半天,他才幽幽说道,“也罢,你要去看看就看看吧。”
说完他突然睁开眼,直视着陈尚仁道,“克己,此子虽说于你有救命之恩,但你也莫要自误呀!”
他这话说的陈尚仁心里一凉,听这意思,王廷试是不打算放过楚凡了。
支吾着退了下来,陈尚仁往账房走的路上又遇到了王廷试的刑名师爷,更让他确定了方才的念头——自家东翁与招远山中响马的联系,正是这刑名师爷在经手,这个时辰把刑名师爷叫去,还能有其他什么事?
楚凡啊楚凡,这事你怎么就闹成这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