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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铁是被抬上船的,很凄惨。
他的右腿脚踝处被狠狠砍了一刀,都能看到白生生的骨茬儿了;另一个家丁虽然还能走道儿,可全身上下七八道口子,弄得跟个血葫芦也似。
“刘大人,老爷,俺们没用,打不过姓刘的那小子!”唯一没受什么伤的孙如一上船便噗通跪倒在地,冲铁青着脸的刘泽清和孙振武哭喊道,“俺们上了岸便直奔那家客栈而去,那小贼却不在客栈里……俺们就埋伏在了客栈附近,等到天擦黑的时候,那小贼和姓刘的小子终于回来了,俺们就扑了上去……可没想到姓刘的小子身手好快,铁爷刚刚出脚就着了他的道儿……”
躺在甲板上面如金纸的小铁哀叹一声道,“大人,对方是个硬茬子,出刀快得让人看不清……也怪俺太过轻敌,根本没想会遇到高手。”
刘泽清此刻心中邪火一冲一冲的,这些家丁都是他用银子喂饱了的,每一个对于他都是至关重要,现在为了个不知所谓的小秀才,居然就折损了最厉害的——小铁靠得就是腿,腿废了人也就废了。
“先带他们下去包扎!”他烦躁地摆了摆手道,等到甲板上只剩他和孙振武两人时,这才冷声问道,“小贼身边这人是谁?”
孙振武当然能感受他的怒气,小心翼翼回答道,“是登州守备刘之洋的次子,叫刘仲文。”
“你认识?”刘泽清转过头盯着孙振武问道,鹰隼般的目光透着巨大的威压。
刘泽清脾气不好,又极是护短,孙振武知道一个回答不慎,就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是以沉吟了一下才回答道,“卑职在登州时倒是没见过此子,只是听说薄有勇名。”他这么说既撇清了自己,又抬举了刘泽清的家丁。
刘泽清撇了撇嘴,转身回了船舱,换上了他五品官服,把这次带来的十来个家丁全部叫了出来,冷声道,“据孙把总说,小铁他们这次是被一个薄有勇名的家伙给伤了……孩儿们,带上你们的家伙,俺们这就去会会他,你们有这胆子吗?”他现在也怒极攻心,也顾不得遮掩行迹,小秀才也就罢了,这什么刘家次子,却是非抓到不可!
家丁们物伤其类,早就为同伴的受伤鼓噪不已了,现在被刘泽清一激,嗷嗷叫的簇拥着刘泽清就朝大沽而去。
孙振武跟着最后面,看到本来打算偷偷摸摸抓人的刘泽清现在被激怒了,竟是一副要大闹大沽的模样,不免暗中得意——刘泽清的怒气越大,楚凡就死得越凄惨!
至于这么做会不会惊动大沽的地方衙门,却不是该他操心的事儿了——刘泽清都不怕,他怕什么?
半个时辰后,站在楚凡那间人去楼空的客房里,刘泽清那张满是横肉的脸冷得都快拧出水来了,“他们何时走的?”
“回大人的话,两位公子天擦黑才回来,只待了半柱香的功夫就带着那个老仆人离开了。”平日里聒噪的让人心烦的店小二面对这帮凶神恶煞的兵大爷多一个字都不敢说。
“房钱算清了吗?”刘泽清背着手看也不看店小二,审犯人般问道。
“尚未算清……他们货物尚在,是以不怕他们跑了。”店小二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哦?带俺看看去。”刘泽清眼睛一亮,说道。
一行人来到客栈的货房,店小二把楚凡那些烟包药包指给刘泽清看了。孙振武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半天,附到刘泽清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后,刘泽清那张脸很快舒展开来,大声吩咐手下家丁道,“都给俺把门守好了……楚凡、刘仲文二人乃是通鞑行商,现已畏罪潜逃……这些货物就是证据!”
说完他朝已经听得目瞪口呆的店小二喝道,“你们胆敢窝藏通鞑行商,可知道王法吗?俺就在这儿坐等,捉拿二人归案这事儿就着落到你们身上!”
那店小二吓得一激灵,支吾了几句后,一溜烟跑向后宅向客栈掌柜报告去了。
刘泽清看他走远,这才朝孙振武使了个眼色,后者带着四五个家丁匆匆离去——他们要去准备栽赃的东西。
剩余的家丁分头行动,很快便把不大的客栈看管的严严实实。
就在客栈里闹得鸡飞狗跳的时候,客栈马夫却不言声从后门离开,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第二天一早,一切布置周详的刘泽清带着孙振武直奔大沽的巡检司而来——通鞑的罪名已经安上了,下一步就该大索全镇了。
可刘泽清怎么都没想到,那个不入流的小小巡检,竟然一点儿面子都没给他留,不仅当场拒绝了他大索全镇的请求,还冷言冷语的警告他,此处是大沽镇,不是宁远城,还轮不到宁前道中军来搜捕。
刘泽清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可他却拿这个巡检毫无办法——抓捕楚凡事儿不大,要是敢把巡检司给冲撞了,那可就是造反了。
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小小巡检怎么就敢对一位守备甩脸子?谁给了他那么大的胆子?
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抓楚刘二人的事情还得继续办,孙振武这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