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国家被迫听命于德国人,如果停战谈判消除这种压力,他们就会与德国人产生矛盾,甚至意大利也可能动摇――希特勒的这批盟友和仆从国没有谁是真心实意看着德国人独霸欧洲的……”
斯大林还是沉默不语,朱可夫干脆一口气继续说下去。
“关于停战谈判的具体内容,当然要由党和总书记把握大局,但我个人认为以下几点不能动摇:
一是社会主义体制保持不变,我们今后控制区也许会小一些,但体制必须保留;
二是党的领导地位必须维持;
三是总书记作为我们的领袖无可非议;
四是我们可以承诺削减军事力量,但不应影响国家生存和自卫能力。
在此基础上,我们割让一些领土、赔偿一些物资都是小事,更谈不上卖国。现在被占领土很多都是原先的加盟共和国,在苏联组建时加入了大家庭,他们现在因为德国势大而谋求独立,我们只好暂时尊重他们的选择;而俄罗斯的领土即便割让出去也落在俄罗斯解放军手里,他们虽然是德国人的傀儡,但毕竟还是俄罗斯自己人……如果他们让德国或别的国家占领这些领土,那是他们卖国,不是我们。
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契机,如同列宁同志在1917年做过的那样,只要德国人最终失败,这些可笑的协议就不会得到履行。德国人我们现在打不过,但就俄罗斯解放军那点儿实力,将来我用一个方面军就扫平了。
至于暂时失去的领土,我们可以从远东、从印度、阿富汗这里补回来,相信希特勒也愿意看到这一点。”
斯大林最初是虎着脸听朱可夫说下去的,当听到“体制不变、党的领导不变,总书记地位不变”这几条,脸色略微有些松弛下来。
“您说完了?”
“说完了,总书记同志,我的话可能不太中听,但确实是我的真实想法,与他人无关。”
“康斯坦丁同志,您这个想法很天真,知道不?政治是这么简单的么?”
“我知道不是,所以才希望您领导我们克服暂时困难,这种暂时的低头不是投降,更不是背弃远大目标与理想,只是一种策略和权宜之计,是前进道路上必要的曲折,是获得伟大胜利前夕的挫折。”朱可夫激动地说,“干革命从来不是一帆风顺的,我们有195革命的失败,有二月革命的失败,最后才夺取了十月革命的胜利;在建设社会主义的道路上,也同样会有这样那样的困难……”
“我知道了,你说的话我会考虑的,现在您想办法先把中央战场的窟窿堵上吧。”斯大林撂下这句话后,匆匆忙忙走了。
斯大林走后好一会,华西列夫斯基才仿佛如梦初醒一般反应过来,对着朱可夫竖起大拇指:“你厉害,敢给总书记上课!”
朱可夫叹了口气:“将来或许我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不至于吧?”华西列夫斯基迟疑地说道,“我觉得您刚才说得很对,我太沉迷于军事行动了,看问题不够远,不够高。”
“那么,您觉得他听进去了么?”
华西列夫斯基低头思考了好一会:“说不好,起码会有触动。”
确信斯大林走后,一直躲在不远处的库茨涅佐夫又偷偷摸摸回到现场,一见面就焦急地问道:“斯大林同志后面怎么批评你?”
华西列夫斯基简明扼要地说了经过,听得对方目瞪口呆,半天合不拢嘴。
“将来如果出事的话,如果二位有能力,烦请帮忙照看一下我的家属,另外……”朱可夫看了看四周,确信没人偷听后说道,“要尽可能与我保持距离,千万不要被牵连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