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一学,不过这些都是后话。钱太医,你是太医院有名的妇科圣手,便与这位玢婕妤好生瞧瞧身子如何?”
一直垂首肃立在殿中一侧的一名四品太医服色的中年男子恭声领命,走到藏娇身边围绕看了一转,又屈一膝跪下:“请婕妤将手伸出来,容臣诊问。”
藏娇看着眼前神情平淡,鹰鼻微勾的男子,迟疑着伸出手腕。钱太医从袖中取出一股红丝缠绕纤细手腕之上,手托红丝一手紧按,闭目不语。
“禀太后,合浦宫兰昭仪奉太后娘娘宣召前来觐见。”一名红衣尚宫轻步走入内殿恭声禀告。太后眉毛微抬:“命她进来吧。”
须臾,兰昭仪身着藕荷色素雅大袖宽袍,手捧玉匣自殿外娉婷走入内堂,屈身参见太后:“臣妾合浦宫昭仪沈碧柔参见太后,太后娘娘昭懿康安,福寿万年。”
太后微微抬手:“兰昭仪起来罢,一旁赐坐。”宫人忙搬了个绣墩放在殿下,兰昭仪不动声色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藏娇与太医。举起手中玉匣柔声道:
“臣妾谢太后恩赏,太后娘娘慈爱懿德,泽被天下。臣妾日夜思一孝顺,却不知以何为敬。闻听太后笃信佛教,特寻来南海千年迦南香木念珠一串,进献太后。”
绿绮忙上前接过兰昭仪手中玉匣小心打开呈给太后,太后拿出匣中黄绫衬托的一串念珠观看。只觉阵阵奇香袭人触手光滑,珠色油线如金,果然是十分难得的迦南香木琢磨而成。
脸上带了三分笑意:“花这些心思做什么,哀家又不缺这个。”绿绮笑道:“太后待后宫中人慈和宽爱,这也是兰昭仪一片孝心。”
太后含笑点头:“也罢了,日后无须如此,你坐吧。”兰昭仪盈盈拜谢,在绣墩上微偏身子端庄坐下,交手不语。
这边钱太医诊治半日,起身面向太后拱手道:“回禀太后,微臣查探玢婕妤脉象,诊得沉寒凝滞,迟缓不畅。只怕并非康健之兆。”
太后沉下脸来看着藏娇,沉声问道:“钱太医向来在妇科上精擅,依照玢婕妤的脉象,可有易产生养之兆?”
钱太医清咳一声:“恕微臣直言,玢婕妤这样的脉象,其身体必然羸弱多病,时常缠绵病榻。如今虽还是处子之身,然其宫体偏寒,若日后承恩,只怕极难有孕,乃是无子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