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岩想到这里,手指一缩,紧紧抓住了身下的床单,旋即猛然松开,很平静的对神秘人说道:
“细细一想,我今日能躺在这里和阁下相见,都是拜你所赐,现在我的性命握在你的手里,不知道阁下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神秘人抓起刚才丢在床上的绿光火折子,说道:
“别不甘心,事后,有好处。”
“什么事?”
神秘人将火折子扣上,塞入怀中,起身站到床边,说道:“明日来西市。”
说完就像一阵青烟一样一晃身子,从马岩的房间消失了。
马岩愣在那里,下意识的看了看刚才床上放过火折子的地方,用手一摸,才发现那片地方有一丝阴森的寒冷……
后半夜的时候,马岩再一次被疼痛惊醒,身体里的的骨头仿佛再被烈火灼烧一般,酥酥麻麻的,皮肉缝里也好似有蚂蚁钻来钻去,奇痒难忍。
咬紧牙关,身体绷直,嘴巴里不时还有低沉的嘶吼。
马岩不敢惊动柳小红,不想让那个大大咧咧,开开心心的娘亲为自己担心受怕。
这种酷刑一直折磨了马岩整整半夜,直到窗外泛起黎明前的一丝白肚才停止,这个时候马岩身上的汗水早就浸湿了衣服,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疲惫的倦意如同浪潮卷起,马岩终于沉沉的睡着了。
……
“起床了!怎么还在睡?昨天吃花酒吃多了?”
耳朵上一阵剧痛,马岩惊醒过来,这才看到了站在自己床边,拎着自己的耳朵的柳小红。
“起来,马上就起。”
马岩连忙坐起身子答道。
柳小红一扫马岩床铺,大惊道:“你这个小子干了什么?怎么床铺都是湿的?”
马岩心里也是一惊,用手摸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床上湿漉漉的,这才想到昨天下半夜的痛苦,身体下意识的抖动了一下。
柳小红柳眉一竖,俏脸含煞,怒道:“你这个混小子,自己都多大了?怎么还能尿床!”
“尿床!”马岩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连败一摆手说道:“怎么可能,娘你一定搞错了!让我想想……”
“嗯!一定是这样的,昨天我端了一杯水在床头,肯定是不小心洒在了床上。”
柳小红听着这个蹩脚的解释,狐疑的看了马岩一眼,旋即直接把马岩从床上拉起来,直接用自己的琼鼻闻了起来。
床上的水渍和潮湿的痕迹都是马岩身上的汗水,众所周知,汗水的成分其实和尿液差不多,所以柳小红一闻就闻到了那股汗水的骚气。
顿时大怒起来,直接转身一个耳刮子就朝马岩打去,嘴里还骂道:“你这个混小子,还想哄你老娘!”
马岩和柳小红斗智斗勇了将近一年,怎么还能不清楚她的套路,柳小红的身子还没完全传过来,马岩就脚下生风,跐溜一下子跑到了院子里。
看着院子里那颗大柳树,马岩顿时像看到了亲人一样直接奔了过去。
还是熟悉的姿势,还是熟悉的线路,马岩大清早又带着柳小红绕着大柳树跑了几圈。
柳小红叉着腰,气喘呼呼的怒喝道:“你再跑!老娘这就去找个斧头把这个烂树给砍了!”
马岩靠在大柳树上,喘着粗气说道:“这可是丞相府里的东西,娘你要是砍了怎么和人家交代,毕竟咱们现在也是寄人篱下。”
柳小红气急而笑,说道:“砍了树算得了什么,老娘昨天把花园里的花都糟蹋干净了,也没见有人拦我!”
“对了,昨天你为什么要让一个小丫头来服侍你!你难道忘了自己还有婚约?”
柳小红想起云蕊的事情,又是一声怒喝,对着柳树就是一巴掌。
马岩感到自己的后背都被震了一下,大柳树晃了一下,落下几片柳叶。
说道:“娘你是不知道,昨天那是特殊情况!”
“什么特殊情况,你自己看你才多大的年纪,就整天想着女人的事情!”
“什么女……”
马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从厢房里跑出来的云蕊打断了。
云蕊红着眼眶,立刻在柳小红面前跪下来,柔弱弱的说道:“夫人不要怪罪少爷了,这都是婢子的错,要不是少爷替婢子说了好话,说不定婢子昨天晚上要变成一缕孤魂了。”
一边说着,云蕊脸上的泪水像不要钱的一样流了下来,戚戚的低声哭着,很是惹人怜。
柳小红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看到这个比马岩年纪还要小的丫头,偏又长得那么乖巧可人,一身素色的衣物跪在那里可怜兮兮的哭着。
心里母性大发,火顿时就消了,赶紧伸出一双素手把云蕊搀扶起来,一把把云蕊搂在怀里,摸着她长及腰部的黑发,安慰道:
“可怜见的,这丫头长得这么乖巧,奈何天生就是奴户,生死自由被主人家掌控,想必这些年不知道是怎么活过来的。”
云蕊躺在柳小红宽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