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楼就紧邻着长安西市,隔一条街就是长安城中的烟柳红粉之地,能占得这种寸金寸土之地做生意,醉仙楼背后的人物自然不同凡响。
再加上醉仙楼里的大厨据说还是前朝宫廷中御厨的后代,做出来的菜更是色香味俱全,就连苻坚当年做东海王的时候都时常来这里聚会宴宾,还留下了一些书墨。
这么一来醉仙楼自然成了长安城里最负盛名的酒楼。
且说马岩拉着苻丕一路蹭着苻丕的马车就来到了醉仙楼下,一路上马岩只字不提自己的母亲要殴打自己的事情,只说自己为了证明自己才华而来,言辞切切,语气里的愤懑更是浓烈。
这下子搞得苻丕也有些难堪,他本来就是为了激将马岩,才说了那么一番话,没想到马岩还当真了,只能替自己那些倒霉的曲部辩解道:“贤弟何必在意他人的眼光,先不要生气了,等回来本王替你找回场子!”
马岩也就笑笑,根本没把苻丕的话放在心上。
来到醉仙楼面前,看着这个古色古香的三层小楼,门脸大开,进进出出的宾客络绎不绝,小二们不卑不吭,招呼宾客和报菜名的声音十分洪亮。
“贤弟请!”苻丕对着马岩一招手,很是礼遇。
马岩也不客气,大大咧咧的走在了苻丕的面前,俨然一副狂士的样子,一走进醉仙楼,大厅内居然空荡荡的,只有一排小二头上戴着白巾,很恭敬的对着马岩一鞠躬。
其中一个管事模样的人物,看到苻丕之后就满眼的精光,立马上前对着苻丕一拜说道:“殿下来了,小人有失远迎!诸位公子早早就到了,正在文峰阁畅饮闲聊,小人这就带您去赴宴?”
苻丕微微一点头,说道:“晖弟他们都来了么?如此甚好,你这就带本王和我这位兄弟上去吧!”
管事转脸一看马岩,觉得此人很是陌生,不过能被苻丕当做座上宾之人,想必定是不凡,假以时日也有可能是自己的熟客,于是哈着腰对着马岩一拜,说道:“这位公子看起来很是面生,不知是哪位府上的公子,王爷如果不介意,可否为小人介绍一二?”
苻丕闻言,立即伸出手指点了点那个管事,哈哈笑道:“你这个滑头,这位公子名唤马岩,并不是什么达官贵族府中的公子,不过人家可是丞相府里的人,好了!多余的也不必说与你听,你只管记着这位公子以后来了你醉仙楼只管好生招呼着,一应花费一律算在本王身上就行。”
“是,是!”管事的双眼盯住马岩猛地一瞧,想必是已经把马岩记住了,侧过身子,伸出一只手臂,对马岩二人说道:“殿下,公子,这边请!”
马岩从头到尾没有吭一声,他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本来不想趟苻丕这摊浑水,现在却被娘亲逼到了这种田地,心里是十分蛋疼的。
于是打定主意,同时一路上努力想起了好几首千古名句,准备一会儿在席宴上的时候只管狠狠的打那些才子的脸,狠狠的得罪他们,到时候苻丕就算为了笼络安抚自己的曲部,想必也只能弃掉自己这块鸡肋。
“嗯!”马岩仰着脑袋,只用鼻孔出气,跟着苻丕走在最后。
上到二楼之后,全是一间间独立的厢房,里面有爽朗的大笑,也有文人卖弄文采的高声朗诵。
最多的,当然是各种各样的长啸,鬼哭狼嚎的。
管事并没有在二楼停留,直接带着二人上了最顶层的三楼,到了三楼之后,整个硕大的楼层只被分成了四个大厢房,其中一个正对着楼梯口,房门上挂着一个小木牌,上面纂刻着‘文峰阁’三字。
走到这里之后,那管事就立在门口,为马岩二人拉开了包房的门,躬身在一旁说道:“如此,小人就退下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叫人传唤小人即可!”
“殿下!”
“殿下!”
“哥哥!”
厢房里的人看到门口的苻丕之后,立马长身而立,恭敬的拜道。
马岩定眼一看,那个叫哥哥的人就是昨日被他坑过的苻晖,苻晖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武服,倒是显得十分清爽。
厢房里并没有多少人,算上苻晖统共只有三个,每个人面前都有一个小矮几,上面有一些酒水和点心,看来是为了等苻丕还没有开宴。
“坐,大家都坐,都是老朋友了,何必这么见外,晖弟你也坐!”说着拉着马岩的宽袖将他引到自己下手的地方坐好,随后自己才端坐在主位之上。
苻丕端起一杯酒,微微举起,说道:“今日之宴只是为马岩兄弟接风洗尘,这里都是自己人,诸君只管畅饮闲聊,本王先敬一杯!”
下席几人哪里敢把苻丕的客道话当真,在苻丕饮完杯中酒之前,就一个个连忙端起酒杯,对着苻丕一敬,一口喝完。
马岩还是那副拽二八万的样子,甚至并没有恭敬的跪坐着,而是盘着腿,轻轻敲击着面前的小矮几,目光直视前方,把房中的人都当了空气一般。
苻丕放下酒杯,看到马岩那副样子,奇道:“马贤弟怎么不喝酒?可是嫌本王的酒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