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程昱可肯归降于我吕布?”见陈宫从地牢中走出,吕布忙上前几步着急的问道。
陈宫无奈的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仲德虽是文弱书生,却也生了一副铮铮刻骨,威逼利诱对他来说,根本不能动其心志,昔日没有出仕之前,兖州刺史刘岱甚是仰慕程昱的才学,只可惜,刘岱使尽了浑身解数,仍然不能让程昱出山辅佐,主公,看来,想让程昱归附,无疑是黄粱一梦啊。”
“哼,战败被擒,还如此冥顽不灵,留之何用,来啊,将程昱匹夫给我推出去砍了。”
吕布素来没有什么耐心,当即就怒了,直接下令砍下程昱的首级,一旁的高顺无奈的叹了口气,哎,陈宫连日来用尽了手段,说尽了好话,可程昱依旧不肯归顺吕布,高顺何尝不想吕布身边能够得到更多豪杰贤士的追随,那样来说,吕布的霸业便指日可待了。
可惜事与愿违,砍了就砍了吧,高顺也没有出言阻止,毕竟程昱继续留着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且慢。”
出人意料,陈宫伸手拦住了吕布,吕布眉头微皱,略显不悦,“公台,你这是何意?难道还要继续留下他吗?我可没有多余的粮食浪费在这种人的身上。”
“主公,杀了太过可惜,留下来或许还有大用。”
吕布刚想问明缘由,忽然一个报信的兵卒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来到近前,单腿点地,高声禀报道“启禀主公,城外曹操的信使荀彧求见。”
“不见,不见,给我轰走。”
对曹操吕布可没有什么好感,当即不耐烦的摆手吩咐,陈宫却笑了,“主公。这程昱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的用处,可是对曹操,那可就不一样了。”
“怎么?你要将程昱送还给曹操。公台,你疯了不成,我们刚刚夺下东郡,一战杀了两万多曹兵,怎么可能再把程昱送还给曹操?”
“呵呵…”陈宫神秘一笑。径直转身迈步去了城外。
对于荀彧,陈宫之前多有不满,毕竟自己寒心离开曹操,荀彧叔侄却上赶着不远千里跑去辅佐曹操,可是这么久以来,通过观察了解,对曹操帐下的谋士,陈宫有了一个更清晰的认识,荀彧叔侄的确有过人之处,尤其这荀彧。才能更是不在自己之下。
孤身一人就敢来东郡当信使,单凭魄力和胆量,荀彧就非同一般,而且,必然是有备而来。
荀彧身形儒雅,面容俊朗,虽远路风尘而来,依旧笑如春风,洒然自若,那双古今不波的眼睛。即便是陈宫仔细打量,依旧猜不透荀彧心中的打算,笑着将荀彧迎进城中,吕布心胸狭窄。懒得接见荀彧,陈宫苦笑之声,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只好跟高顺一起接待荀彧。
“公台,你我都是聪明人,彧此行所为何事。想必你也清楚,夺取东郡,是公台智高一筹,我们甘拜下风,但是,你我双方,些许误会不值一提,双方没必要非得刀兵相见,打个你死我活,此行,我是来和解的,公台,你意下如何?要战,还是要和?”
“战又如何?和又怎讲?”
陈宫笑呵呵的瞅着荀彧,心中暗自钦佩,对东郡城,对程昱,荀彧只字都没有提及,此人果然不一般,格局高人一等啊。
“战,我十万曹兵自当舍命相配,你们身边只有区区两万兵将,公台,不是我小看你等,就算再加上渤海袁绍,我兖州兵也没有丝毫惧意。和吗?只要条件适当,我家主公自然不会吝啬,你我接壤毗邻,唇亡齿寒,曹公深明大义,愿意与温侯结成同盟,而且,若是两家和睦,我家主公还想跟温侯更进一步…”见陈宫听的两亮透亮,微微颔首点头,荀彧心中了然,故意语气一顿,陈宫忍不住问道,“不知文若此话何意?”
“两家结亲。”
“哦?是谁与谁的婚事?”
“曹彰和吕绮玲。”
“呵呵,曹公真是好气度,让人敬佩万分,只不过,和谈也可,和亲也罢,这东郡城?”
“呵呵,小小的东郡温侯就能满足了吗?公台,你也是心怀天下智计不凡的顶尖谋士,为何眼光就不能看的远一点,如今冀州动荡难安,黑山军节节败退,平原刘备、幽州刘虞、北平公孙瓒、并州董羿,都在窥视冀州,想趁乱谋求最大的利益,韩馥根本无力继续镇守冀州,小小的东郡,比得上冀州的沃野千里吗?”
“嘶…”
荀彧只是随口平和的几句话,却让陈宫自惭形愧,自己真是太固执了,费劲心思夺取东郡,在吕布势力还不强大的时候,就平白招惹曹操这样的猛虎,的确不智,正如荀彧所说,冀州才是吕布大展拳脚的天地,韩馥已经无力守护冀州,不趁机分一杯羹,岂不错过了天赐良机。“
“只要两家和亲结盟,东郡城?我家主公自当拿回来,但是,绝对不会让温侯吃亏,粮草军械曹公绝对会让温侯如愿,不成荀彧此行的诚意,公台可满意?”
“东郡可以送还给你们,除此之外,程昱也可物归原主,但是,粮草军械,我们不要,听说曹公最近收降了不少黄巾降兵,呵呵,既然两家即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