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近来可好?”抱着董白不能行礼,只是轻轻躬了躬身,董羿一脸关切的问道。
“好的了吗?哼,老夫连日来为这个苦命的丫头都快忙坏了,可是,毫无进展,那些可恶的道士,信口胡言,居然说宫陵中有治好白儿的灵药,害我白忙活了一场。”董卓狠狠的哼了一声,愤愤不平的说道。
对董卓的做法,董羿哭笑不得,无所谓了,他爱怎么折腾随他去吧,反正董卓的事,董羿也‘管’不了。
“对了,父亲,此行孩儿将蔡家小姐送回来了,她这一路受到了太多惊吓,怕是得回府好好调养一番,明日一早,你就派人给送回去吧。”想到蔡琰还在外面,董羿忙说道。
“送回去?”董卓瞅着董羿,撇嘴冷哼一声,“送回去干嘛?我已派人去请蔡中郎了,难道羿郎还想让蔡家小姐嫁给卫家,哼…卫家当真该死,不杀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居然连累蔡家小姐受此等惊吓,真是岂有此理。”
“那怎么办?”
董羿有些愣神,董卓的脾气,他自然了解,那是杀人魔头,哪怕是迁怒,他也不在乎,蔡琰出事,按董卓的打算,就得把卫家全部株连,就算卫家没错,毕竟蔡琰出了事情,蔡邕是董卓器重的大儒,董卓必须有所表示。
只不过,他这表示,实在有点夸张。
“怎么办?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为父替你做主,让蔡琰嫁给你。”
“不过,在此之前,你必须得先娶了万年公主,要不两个一起娶了得了,省的麻烦。”
董羿久久无语,董卓的做法,不但野蛮霸道。而且丝毫不考虑董羿的感受,那绝对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万年才多大?”董羿咧嘴苦笑道。
董卓却瞪了董羿一眼,满不在乎的笑道“多大也没关系,你不要忘了。你现在仪仗的是什么,你不是要收取民心吗?为父也不拦阻你,何况,除了民心,你区区一个河东太守。还是不够份量,如果娶了公主,你便成了汉室皇亲,便占据了大义,这是你姐夫说的,我觉得可行,何况,谁让你娶了就得洞房,何时洞房,难道为父还看着你不成?不过你大哥只有一个女儿。老夫可早就盼着抱孙子了,如何权衡,你自己掂量。”
董卓素来行事不在乎方式,这一点,董羿深有体会,对蔡琰,仅仅只见一面,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但是,蔡琰的确很美。对万年,那不过是比董白大不了多少的小屁孩,洞房抱孙子,那不是胡扯吗?
“主人。蔡中郎到了。”没过一会,猎鹰便匆匆走了进来。
“好,请他到我书房,顺便把蔡家小姐也请过去。”说着,董卓冲董羿招了招手“走吧,去见一见你这位未来的岳丈大人。”
“蔡中郎才不会似你这般无礼蛮横。”不屑的冷笑一声。董羿还是乖乖跟了上去,他倒要瞧一瞧董卓的一厢情愿究竟能不能成就自己与蔡琰的婚事。
书房内,将近六旬的蔡中郎,父女两人一见面便抱头痛哭,泪流不止,女儿遭匈奴所掳,仅仅几日,蔡中郎原本须白的鬓发已经如霜雪般变成了银白,脸上的皱纹,也如沟壑一般纵横交错,连日来,牵肠挂肚,蔡邕苍老了许多,蔡琰一见父女变成这般模样,也是心痛不已。
“伯喈,不必如此伤悲,呵呵,蔡琰能虎口脱险,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你应该高兴才是,切莫悲伤过度,日后,仲颖还多要仰仗伯喈鼎立辅佐。”
对蔡邕,董卓不但敬重,而且诚心相待,这一点,在旁人身上,很难得到如此厚待,即便是短短三月连升三级的司空荀爽,在董卓心中,也没蔡邕的份量重。
“伯喈参见丞相。”蔡邕忙止住悲声,转身跪地给董卓深深行了一礼。
“羿郎,快把你岳丈搀起来。”董卓却突然转过身来瞪着董羿吩咐道。
“嘎…”屋中几人闻言全都傻了。
蔡邕目瞪口呆,两眼茫然的一会看向董卓,一会瞅瞅董羿,彻底愣住了,蔡琰则小脸熟透的苹果一样,红如朝霞,晕红一片。
董羿狠狠瞪了董卓一眼,他做梦也没想到,董卓居然这么直接,这么‘胡闹’。不过还是伸手将蔡邕搀了起来。
偌大年纪的蔡中郎,总不能让人家一直在地上跪着吧。
“丞相,你这…”呆呆的望着董卓,蔡邕有些不知所措。
“呵呵,伯喈,仲颖不是跟你说笑,如今卫家再娶蔡琰怕是不合适了,犬子如今坐镇河东,年方十六,正是风华正茂,虽然性子顽劣了些,也算年少有为,不知伯喈觉得犬子可入得尊家法眼,若伯喈觉得合适,我看,这门婚事就算是定下了。”
“这…”这个消息实在对蔡邕来说,太过具有冲击性,如今女儿刚刚从河东返回,当然,这都全赖董羿相救,可,与卫家毕竟已有婚约,总不能说变就变,那蔡家的颜面何在?何况董卓都不给蔡邕时间考虑,蔡邕现在脑海一阵混沌,都有些被搞糊涂了。
“我看就这么定了吧。”对儿子的婚事,董卓自然很在意,蔡琰生的貌美,又多才多艺,就连贪婪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