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将牌四圈结束,胡一亭毫不掩饰地以手掩面打了个呵欠,随即笑道:“不好意思,今天有点累了,下午一直在牧亭录音室录广告歌,十点半才收工。”
一般主人听了这话都会主动放人,而李首富却似乎并不打算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强留道:“小胡我难得见你一次,不要这么急着走嘛,大家玩到天亮,我请大家吃早茶。”
李泽楷见父亲有意留客,自然殷勤劝说,他知道父亲从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对麻将的兴趣也并不比常人大,但却有着通过麻将疲劳战术取得商业谈判成果的丰富经验,既然他要留下胡一亭,自然有他的道理。这时田中圭久和麦理士两人也操着一口洋泾浜的南方普通话劝胡一亭玩下去。
李嘉诚笑道:“小胡你工作了一整天更要放松一下,年轻人嘛,偶尔玩玩没有坏处。你要是一走,我和泽楷就只好打父子牌了,这是麻将忌讳的啦,田中和麦理士输了也不情愿。呵呵呵。”
李泽楷笑道:“胡兄你是不是有朋友?可以叫来一起玩嘛,我让经理加张桌子就是。”
胡一亭见李家父子这样热情,也不好给人冷脸,只得答应下来,又吩咐服务生去叫童牧、窦士诚和乐队一干人过来,心想索性人多玩的热闹些。
李嘉诚见状颇为满意,笑眯眯的提议把第一将牌输赢结清,原来他已经输完了手里筹码还欠了外债。胡一亭这时才知道一番是一千块钱,每人起始4个大小不一的筹码总价值36万人民币,而自己手里还剩五个十番的牌子,也就是说已经莫名其妙地输了四十五万,不由有些心疼起来。
首富令儿子取过票簿开了张36万的支票给田中换回一堆筹码。他手下这日本人打牌甚精,居然一家赢了三家。
李首富又对胡一亭笑道:“小胡第一次打香港麻将,今晚输了全算我的,赢了是你的。”
胡一亭苦笑不语,心说你丫要是让你儿子采购重光设备,也未必就比华创的设备贵出这么一桌牌的输赢。
不过胡一亭却也不想占他这个便宜,笑道:“不必了,我已经基本学会了,看来屁胡是没前途的,香港麻将要做大牌赢大番才行。”
李泽楷笑道:“这第一将还是该算我的才公平,我教胡兄打牌,却输这么惨。”
胡一亭这时也和他们混熟了,笑道:“李先生都改口叫我小胡了,李兄还是叫我胡一亭吧,我也直接叫你李泽楷,不用客套了。”
李泽楷微微一笑:“好。”说完开了张五十万的支票放在胡一亭面前道:“那我跟胡一亭一注,输完为止。”
胡一亭知道他这是在表示亲近,从现在起自己输赢都是双份,其中一份归李泽楷。
“这下我压力大了。”胡一亭笑起来。
这时候经理带着两个服务生进来,又摆了两张麻将桌,随后童牧等人也来到楼上,好奇地打量着四人,胡一亭给他们一一作了介绍。
李嘉诚问明胡一亭,确认童牧是他正式的未婚妻,于是颇为重视,与她随意聊了几分钟,之后才和其余人一一握手,窦士诚笑逐颜开,鲍家街43号个个微笑拘谨。
三桌麻将一起开动,屋里热闹起来,只是除了胡一亭这座打的是香港麻将外,童牧等人打得都是北都麻将。服务员又端来新鲜果盘,经理询问大家喝什么饮料,李嘉诚又为所有人点了排骨鱼翅粥和各式点心当夜宵。
人多话题就多,一听说胡一亭和这些人一起做广告歌,李泽楷表示很感兴趣,甚至提出要去重光文化产业园看看,“我有很多娱乐圈的朋友,童牧你下次来香港,我一定为你开个PARTY引见一下。”接着他又提了几个港台娱乐圈里的大腕,表示这些人他都熟悉。
胡一亭笑道:“那可说定了。童牧入行时间短,的确没什么人脉。”说完他又觉得不妥,觉得娱乐圈太乱,童牧何必趟这浑水,不过话已出口也就不再计较,只补充一句道:“不过她还在读书,我不想她分心。”
李泽楷想起自己之前没方便说的一个话题,笑道:“胡一亭,我听说你好威,上次这边把龙仔打入院?”
此言一出,童牧的脸色就变了,胡一亭特意扭头看看她,笑道:“我不知道谁是龙仔。”
“呵呵哈哈哈。”李泽楷忍不住连声大笑,提醒道:“你不记得他,他可记得你。”
胡一亭皱了皱眉,直接问道:“那照你这么说,我以后还不能不防着点了?”
李泽楷笑道:“烂仔辉到处和人讲,说你胡一亭单挑打晕龙仔,所以他和风扇雄不好出手,以多打少不光彩,呵呵呵,其实分明是怕了你。
现在风扇雄都不敢给杨家作证,说小小摩擦不必搞大,烂仔辉出事后只在医院露了两次面,之后杨家找也找不到他。胡一亭,你的大佬真莫得说,罩得住啦!你防他?我看是他防你才对,港英雄心勃勃要在大陆铺开他家的名表专卖店,见了政府这样态度,心里有数的啦。”
李嘉诚对此早有耳闻,见既然提起,便细问胡一亭原委,想想觉得事不关己,便道:“和气生财,你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