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萍见儿子对自己很支持,笑道:“妈觉得搞房子一定不会亏钱的,现在有钱的都在买房子,反正就算不住也不会坏,租出去还能收房租,以后房价涨了就卖出去,就算不涨,收房租早晚也能把钱赚回来,比存银行强。”
胡一亭知道老妈这个理念是如今富人圈子里的共识,毕竟不是谁都想把钱投在事业上扩大再生产的,比起干实业搞研发,投资买房显然更靠谱,富人们要把手里的钱保值升值,最简单的投向就是房子。
“您有兴趣就好,这一行横竖不难,没什么技术门槛,的确比经营重光轻松多了。”
白萍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但您千万别打重光的旗号,我可是答应过首长不碰房地产的,您跟谢裳绮她们这帮富婆当乐子玩玩就好。”
说着胡一亭喝完杯子里剩下的蜂蜜水,拉着童牧:“走,我们把歌谱录完。”
白萍琢磨着儿子的话觉得有道理,随手将频道转到了湖山电视台,电视里正在播放童牧浦海大舞台女神降临演唱会实况录像,白萍一看是自己养女的演唱会,虽然之前已经看过童牧寄来的录像带,还是饶有兴味地在电视上重温起来。
童牧现在已经成了湖山最有知名度的人物之一,加之又是胡延安的养女,胡延安作为市委外宣办的新晋领导,又是实打实宣传系统出身,虽然已经停薪留职下海创业,但总是自己人,而且越是离开体制,越没有竞争的利害冲突,反而在宣传系统内口碑很好。
因此市里宣传系统领导在发现了童牧和胡家的关系之后,自然而然的决定追捧童牧,于是电视台买下了童牧这场演唱会在湖山本地为期三年的播出版权,暑假里更是接连放了五六遍之多。
这时在童牧姑姑家里,童雯葛军葛明珠一家三口也在看电视,客厅里撤了童牧的小床后,原来的角落位置放上了一张沙发,童雯卧室里的电视机也被搬了出来。
看着童牧在演唱会上光鲜华丽的出演,童雯一家三口心情复杂。
葛军抽着烟:“这丫头现在越来越漂亮了,真出息了,没想到咱们家还出了个大明星。”
葛明珠烦躁地抖着腿,闻言鼻孔嗤出一股粗气:“爸!你能不能别抽烟了!”
“这不是客厅吗,窗户开着怕什么,大夏天的有什么关系,你这丫头,别抖腿!男抖穷女抖贱。”
葛明珠气的在三人沙发上使劲扭动身子表示抗议:“妈!你看爸呀!”
“别吵!”童雯面色难看地道。
葛明珠见童雯目不转睛盯着电视,心情愈发地不好受:“有什么好看的,小骚货!狐狸精!”
葛军立刻皱眉喝止道:“明珠!”
童雯默不作声,心中五味杂陈。
单位里同事都知道童牧是她亲侄女,现如今随着童牧在国内红得发紫,不但上了春晚和元宵晚会,现在连演唱会都开了好几场,湖山电视台更几乎每周都会把这场演唱会录像翻来倒去的放。
于是同事们都在议论,说童牧成了明星,那童家一定发财了!于是纷纷在打听,猜童家挣了多少钱。这种时候总会有知情人得意地爆料,说童雯早就说过她侄女因为品行不端,和小流氓鬼混私奔,被她断绝关系,撵出家门了。
一般这时候大家出于优越感或自卑心,往往会幸灾乐祸露出意味深长笑容,童雯远远看到就能够一眼发现那些笑容背后的同情和嘲弄。
一想到自己把一只下金蛋的小母鸡给拱手送人,童雯那颗心真像被火燎一样,剧痛巨疼,于是终于忍不住腆着脸去跑了一趟,给胡家道歉。
自从上次从胡家回来之后,童雯心态好了许多,她最近也在关注重光集团和胡一亭,对有关的新闻总是读了又读。
见过胡延安和白萍之后,童雯有信心侄女迟早会原谅自己,因为觉得这家人真是富贵,她回来后就对葛军说,那家人富贵的很,没娘家的孤鬼儿进去腰杆子都不直,童牧早晚得认我这个姑。
“明珠!你以后不许再这么胡说!要叫姐姐!听到没有!”童雯声色俱厉,最后一句更是放大了嗓音,警告意味十足。
葛明珠很少被母亲这么呵斥,语气这样怪罪,还是因为她最嫉恨的那个表姐,不由打心眼里气急道:“我才不叫她姐呢!哼!”
童雯瞪着女儿就骂:“你傻呀!你姐现在可是大明星!她傍的那个胡家,更是显赫富贵得不得了!
那个胡一亭,中央领导都接见过他,说过话的!人是数学天才!报纸上说他比陈景润都厉害!哪是什么小流氓!人身家好几亿呢!重光集团知道吗?就是他家的!他爸还是市里的大干部!”
童雯说到这儿,简直觉得有些痛心疾首了:“唉,当初我也是瞎了眼,可那时候我哪儿知道她这么有眼力见啊?居然抱了这么条大粗腿,难怪她这么死心塌地,敢跟那小子私奔。”
葛军吐了口烟,叹道:“佳人爱才子啊。”
葛明珠噘着嘴,不言声了。她虽然对童牧嫉妒的发狂,但对胡一亭还是隐隐佩服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