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
童牧带着胡一亭走到附近一条窄街,找到一家叫阿毛渔港的小酒家,进去点了几个小菜,烫了一壶黄酒,两人卿卿我我地吃了起来。
胡一亭吃了几口见窦士诚没进来,只得出门,见他正在门口站着。
“窦大哥,进来一起吃。”
窦士诚慌忙摆手:“别别别,你们吃你们吃,我晚饭到现在都没消化呢,真的不饿。”
胡一亭叹口气,心说这电灯泡还挺有眼力见的,可自己也不能放着他不管呀,那样自己吃的也不安心。
他硬拉窦士诚进去,让他在酒店门口桌边坐下:“吃什么自己随便点,咱们是自己人,别跟我客气,你怕坏我事,坐远点不就行了。”
窦士诚哑然失笑:“好好好,胡总你别管我了,赶紧陪童小姐去吧。”
毛蚶刷的很干净,用热水烫的半熟,童牧手把手教胡一亭用不锈钢勺在贝根撬开,把尚且带血的贝肉蘸姜醋直接食用。
胡一亭见了血有些悚然,可吃了一口就再也停不下来。
“好吃,原来还有这么好吃的东西,老婆你太伟大了,要不是你我这辈子都没机会吃到,哈哈哈。”
童牧抿着嘴笑着,自己也吃了许多,几杯加了红糖的热酒下肚后,浑身发暖,觉得舒服极了。
“亲爱的你不去庆功宴,陪我在这里吃小店,觉得可惜吗?”
童牧白了他一眼:“不可惜,就怕不礼貌,他们会不会说我耍大牌?”
胡一亭呵呵一笑:“有妈在哪儿呢,定的又是五星级酒店的海鲜席面,有龙虾有鲍鱼,吃完还有红包拿,这样的大牌别人恨不得你天天耍。”
童牧点点头,小声道:“你多喝些,喝暖了回去睡个饱觉不好吗?”
“怎么,你又不想陪我了?”
童牧羞着脸忸怩道:“我怕妈知道,她上次跟我说你还小,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不能做这种事。”
胡一亭心里一凉,不再言语,自顾自喝酒吃毛蚶。
童牧剥了个大虾往胡一亭嘴里放,胡一亭冷着脸吃了,童牧见他神色不对,赔笑道:“真生气了?”
“我哪敢生气,你有尚方宝剑,说话不算数都可以。”
童牧心中失笑,忙好言柔声道:“那你别不理我呀,妈说的有道理我才听的。”
胡一亭道:“那你跟她过去吧,让我一个人待着。”
童牧心里好笑:“刚还说我不明白你的心,现在又这样,你知道我心里什么样?别生气了,好不好?乖老公?”
胡一亭装不下去了,笑出来道:“那你不能反悔。”
童牧眯着眼盱着他:“你故意的对吧?你是故意装的对吧?”
胡一亭尴尬道:“哪儿呀,我哪敢呀,我的心都交给你了,你只管随便揉搓,看看有没有一点长歪的。”
童牧扑哧笑道:“你的心就是歪的,还用看。”
说归说,她脸上的笑意却藏不住,只好低下头,熟练地把水煮梭子蟹嫩肉从壳里剥出来,不时喂进胡一亭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