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心虚,胡一亭还是摆出一脸交党费时才有的坚定,走进卧室看见白萍拿着一盒半空的套子,心里顿时一紧,随即给自己壮胆,想着:“夫妻敦伦乃人之大欲,哪个圣贤不是他们爹妈搞出来的,我这是为将来培养中特社的接班人作练习呢。”
白萍见胡一亭居然坦然微笑,忍不住使劲闭了下眼,调整了一下心绪,这才正色道:“胡一亭,你……童牧,你俩……”白萍看着二人,童牧头低垂着,胡一亭面不改色,表情依旧坦然。
“胡一亭你也太……太……你才……未成年人啊!”
胡一亭心说得赶紧把白萍的话堵住,以防她越说越气越想越歪。
“妈,我们都不小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您可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以后可怎么带孙子啊?我这也是为将来做练习呢,不然今后怎么入洞房啊?”
白萍被胡一亭说的语结,忍不住又是重重一闭眼,做了个深呼吸后才睁眼道:“你……你……胡一亭你……你们年轻人有这个想法我可以理解!但你们不能这样啊!”
“那该那样啊?硬憋着吗?可我听说男人憋多了对身体不好。”
白萍气的一跺脚:“唉!我也说不好!反正你们太年轻了,这种事情不结婚是不能做的!”
“妈,时代进步了嘛,观念也要跟上,我可看不出这和接吻有什么区别。”胡一亭信口雌黄道。
白萍被儿子的性观念震惊了,她无奈地闭上眼,歪着脖子低头叹气道:“你……你们……唉…………童牧你留下,我和你说几句话。胡一亭你出去!”
胡一亭刚回客厅,白萍就把卧室门关上了。
在客厅里,胡一亭想着:“究竟之前自己把套子放在哪儿了呢?早上童牧不还收拾来着吗?这傻丫头怎么就不知道该把这么重要的物证给塞进自己的包里呢?这要搁战争年代,党内又得多个寡妇……难道是酒店服务员打扫房间从哪儿翻出来的?大浴室?还是洗手间?翻出来了干嘛还放回去啊?算了算了,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可是妈要和童牧说什么呢?对,我得听听。”
胡一亭蹑手蹑脚走到房门前,侧耳听里面讲话,可房里的说话声音极小,根本听不清说什么。
胡一亭不屈不挠地扒门缝听了一会儿,还是没听见个所以然,最后终于听见脚步声,白萍开了门,见胡一亭站在门口,依旧一脸的惫懒微笑。
白萍站在原地,皱眉细细打量自己儿子,胡一亭却在看屋里的童牧,见她满脸通红,圆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自己,眼里满是羞怯的同时,居然还有一丝笑意。
“胡一亭你看童牧干嘛?我跟你说,以后你要再敢动童牧一根手指头,我非叫你爸揍你不可。”
胡一亭腆着脸笑道:“我亲爱的好妈妈,您不生气吧?您儿子现在可是大人了!”
“去去去,少给我来这套,我烦着呢。”
“烦啥呀?闺女变媳妇,您这不是还赚了吗?”
“我赚什么了我!赚了一肚子气!”
“怎么不赚啊!您想!闺女早晚得嫁出去成别人家媳妇吧?那您不就白养了一场吗?对不对!
咱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出口转内销,再说您不是一直喜欢童牧吗?难道将来打算便宜别人?就不能把她送给您儿子啊!
而且将来我让童牧再给您添一大胖孙子!您这生意简直就是大赚特赚了!真不愧是重光公司的董事长!
您算算看!这么一来,您闺女没丢,又赚了个媳妇,再添个孙子,里外里您赚了三个孩子!我的天哪!这么好的事儿也就是您白萍同志有福气!您算是抄上了!偷着乐吧!嗨!要不怎说我家风水好呢,这两年净是喜事临门!我这回连老婆都有了,还是我妈亲手调教的闺女,哈哈哈哈!”
白萍闻言差点忍不住笑出来,被胡一亭这番谬论说的哭笑不得之余,总算是气消了,无奈地说:“胡一亭你也太不要脸了,我说你在外头难道也这么流氓吗?你也就会跟我耍贫嘴,算了算了,我就当是旧社会复辟,老蒋****了,横竖生米也已经煮成熟饭了,早点就早点,反正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换了别的女孩,谁肯要你这臭流氓!”
胡一亭见白萍这么说,心知风头过去了,愈发满脸喜色。
白萍往客厅沙发上一坐,以手抚额,闭着眼叹气道:“童牧,给我端杯水来。”
童牧赶紧从客厅酒柜里取了热水瓶倒茶。
白萍继续叹气:“唉,想当初你爷爷,16岁结婚,18岁有了你大伯。你外公,18岁结婚,当年你外婆就怀了你大舅,可没曾想,如今这日子又过回去了……唉……
打你俩跑去深圳那会儿,我就知道你跟童牧早恋,我总想着这事儿挺美好,挺单纯的,可你胡一亭如今……
如今你们既然都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胡一亭笑道:“啥都别说了,继续过呗,童牧连改口都不用了,还叫您妈,不过您听着是不是味道有点不一样?”
白萍睁开眼,拿巴掌狠狠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