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街道,晚霞照的满城梧桐树叶都泛着金光,十月将至的气温不冷不热,宜出行,开市。wWw.
胡一亭三人被堵在距离附中校门二百米远处的公交车站附近。
“怕什么,不就两个人吗。”
面对那两个流氓,张百尺不甘示弱地说了一句场面话,但他声音显得缺乏底气。
来刚强看见黑背心和渔网衫二人打扮便知道来者不善,从对方胳膊上精赤的肌肉可以看出不好惹。
“要不还是先回学校,找保卫科躲一躲?”来刚强提出了稳妥的建议。
胡一亭这时候心里正在冒火:“****的,中午堵我一次,我还没放在心上,晚上又给我来这么一出,真当我是泥捏的吗!”
瞬间打定主意,胡一亭低声吩咐张、来二人:“见机行事,我说打的时候,你们往死里打,我说跑的时候,你们就跟我跑。”
“好!好!”张百尺、来刚强二人齐齐出声答应,张百尺微微咧开嘴,露出一丝白牙,显得有些兴奋。
“老来你行不行?不行你现在就跑。”张百尺揶揄了一句。
“怕个屁!”
心怀鬼胎的胡一亭三人站定原地,迎着走过来的黑背心和渔网衫,胡一亭脸上更是露出了微笑。
“哈哈哈,二位大哥,咱有话好好说,我看您二位从中午就跟上我了,怎么?要是手头紧咱好商量,百八十块的咱有呀。”胡一亭抢先开口道。
黑背心原本打算上来就动手,可见胡一亭等人全然一副不惧怕的样子,而且对面三人都绷紧了,一副初生牛犊的架势,万一三个小子真的拼了命,可就不大好下手了。
于是黑背心和渔网衫大刺刺站在人行道上,堵在三人面前,力争表现出黑社会的气势,对于流氓来说。没有比气势更重要的了。
渔网衫使劲地把手指骨节捏的噼啪响,对胡一亭道:“你还挺识相。”
黑背心似乎是这两人的头,见胡一亭笑眯眯的,说话又和气。语气也陪着笑,黑背心有些放松:“你就是胡一亭吧?”
胡一亭笑的腻人:“哥们就是胡一亭,道上人称混世一条龙,但凡混过五中的,没有不知道我的。我亲哥哥胡一楼去年因为杀人被政府毙了,二位怎么着?打算把我也灭了?”
胡一亭这满口胡沁,把身旁张百尺、来刚强二人听得是一愣一愣的。
黑背心和渔网衫哪里知道胡一亭的底细,听他这样一说,便以为他是哪里冒出来的一个什么狠角色,再联想起中午时候,这家伙精的像狐狸,跑得比兔子快,简直像是老在道上混的人精,于是对胡一亭的话信了有四、五分。毕竟谁会说自己哥哥被枪毙呢,那不是自己咒自己吗?可他们没想到,胡一亭根本就没有哥哥,而且年轻外表下藏着一颗来自未来的大心脏。
黑背心阴着脸道:“少说这些没用的,我管你什么胡一亭胡一楼,你敢动苏贤的马子,我哥俩就得帮他教训教训你。”
渔网衫配合道:“不过这事也不是没有缓头,看你也是咱道上的孩子,我和狗哥不是不可以放你一马。”
原来黑背心叫狗哥,胡一亭笑着对黑背心点点头。拱了拱手道:“狗哥。”
狗哥做出一副烦恼的表情,指着身上黑色耐克背心道:“知道这啥牌子?美国耐克!”
说完他揪住背心下沿往上一掀,露出肚皮上一道浅浅的白印:“过年出去收账,让人拉了一刀。”
“干我们这行。有吃香的喝辣的,也有挨刀子的时候,哥们早悟透了。”
胡一亭心里分析,狗哥玩这一手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告诉自己,他混的不错。有耐克穿,二是告诉自己,他是挨过刀子的狠角色。
狗哥掏出烟,给自己点上,又把烟扔给了渔网衫,说道:“要不这样,你给五百块钱,我收你当小弟,以后就跟着我混,苏贤那事,以后你别再招惹人媳妇就结了。”
胡一亭觉得荒诞,怒极反笑,从口袋掏了张百元票子,伸出右手递给狗哥:“可我就带了十……”
狗哥见到递过来的一百大票,伸手去接,却见胡一亭右手往回收。
狗哥以为胡一亭迟疑着想要反悔,连忙探手去抢,重心顿时前倾。
胡一亭见状,不等自己的话音落地,右手往后一抽,右脚借势飞踹进狗哥的小腹,风云突变之下狗哥躲闪不及,整个人被踹飞了出去。
胡一亭心里早有计较,片刻也没犹豫,一个箭步上前,又是一脚踹进狗哥裆部,把狗哥踢的在地上翻滚了36度,只见狗哥脸色苍白,浑身蜷曲,眼一闭居然昏了过去。
解决狗哥只是刹那间的事,而旁边张百尺和来刚强已经和渔网衫扭打成一团,事出突然,渔网衫有些反应不及,被张百尺和来刚强踢了几脚,牛仔裤上留下了两个灰扑扑的运动鞋印,显得狼狈不堪。
胡一亭见状想也不用想,从旁边小店门前随手抄起一块垫摊位的半截砖,揣在手中,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渔网衫的怀里。
渔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