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一连串不断地宴席,如果你有过剩的参与精神,就能够一直热热闹闹的往下走。但是除了出生和死亡这两大宴,并没别的宴席规定你非到不可。
中午的招待午宴上,除了省教育厅和科技厅的两位代表,胡一亭还见到了之前采访过自己的绵强。
胡一亭并不觉得自己利用过绵强,毕竟记者这个职业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密探,更何况省委宣传部下直属的记者,他们本身就应该是为民排忧的大内密探。自己只是与他合作,配合他的工作罢了。
绵强一脸轻松,热情地和胡一亭握手:“胡一亭,我可是特地来参加这次颁奖大会的,明天你穿的精神点,我给你好好照几张像。”
“嗯。”
午宴过后,驻京办安排了专车,由张竹轩带队,领着胡一亭、邱小青、绵强游北都。
在**城楼前,胡一亭望着**的照片久久凝视,恭敬地鞠了个躬,心中想起主席的话:“科学技术这一仗,一定要打,而且必须打好。”
离开**广场,张竹轩又带大家去了颐和园。他脖子上挂着相机,一路上给大家拍了许多照片。
“上面有任务,这一卷照片必须拍完。”
“辛苦您了。”胡一亭礼貌地道。
“哪儿的话,小胡同学为咱徽省争了光,一卷照片那还不是应该的吗!”
绵强也带着相机,但见张竹轩有任务,也就很少拍照。
游颐和园时,邱小青看上去比上午精神多了,似乎魂又回来了,像个没事人一样和胡一亭、绵强两人频频留影,还不时的问张竹轩一些关于旅游景点的问题。
看见邱小青又焕发了那种麻利爽快的精神头,胡一亭心里暗暗高兴。
相遇了,便要珍惜,一生短暂,且只有一次,这辈子相遇了,便要这辈子珍惜,生命中没有一个人是随便遇到的,每一次擦肩而过都是上天的安排,更何况是千年修得共枕眠呢!既然天意如此,就该善待那份缘。
次日一早,邱小青敲门把胡一亭从床上叫醒,两人去餐厅吃过早餐,来到楼下大堂里和绵强等人一起等候。
不多会功夫张竹轩就到了,带着两辆小车,把参加颁奖大会的一行人送到了教育部礼堂。
走进这座宽敞气派的建筑后,邱小青有些微微愣神,这里是千千万万人民教师的总部,可千千万万人中却少有几个能有荣幸来到这里。
“一会儿别紧张,要是让你发言,你就按照事先打好的腹稿讲,最后别忘了感谢一下老师和学校的培养,记住了吗?”邱小青满脸紧张地嘱咐胡一亭,态度好像在教自己孩子用筷子。
“我一点都不紧张,不就是和一帮小屁孩一起领个奖吗?看把你给激动得。”
“小老头!看把你能的。”邱小青忍住笑轻声道。
偌大的礼堂里已经来了不少人,绵强带着胡一亭在前面第一排找到了贴着胡一亭名字的座位。
第一排的沙发椅上,每隔一个椅子就贴着一张名条,旁边位置空着没有名条,是给辅导老师准备的,自己没有辅导老师,自然是留给邱小青坐。
安排胡一亭和邱小青坐下后,绵强就回到后面和省里的领导坐在了一起。
随着一批专家和领导出现在主席台上,这时场内出现了扛着中央电视台标识摄像机的摄像师,还有拿着同样标识话筒的采访记者。
看见场内的人越来越多,邱小青也越来越紧张。
“人家带的都是辅导老师,我算什么呀。”她悄悄对胡一亭道。
“那没办法,谁叫我们学校谢老师,还有师大的孙博老师都不愿意冒名顶替呢。”
“合着我是冒名顶替呀!”邱小青咬起了嘴唇,用胳膊肘在胡一亭腰里使劲捣了一下。
“啊哟!我没这么说呀!你别急嘛,你是我的老师,含辛茹苦带了我三年,坐在这里是应该的。”
“这还差不多。”邱小青终于满意了,抬头向主席台上望去。
时间到了九点钟,礼堂里人已经到齐,来自全国各个学校的获奖师生终于齐聚一堂。
胡一亭一眼望去,见有的师生表情激动,有的兴奋异常,有的紧张不安,有的则笑得合不拢嘴。他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淡然,或许是因为自己见过花开花落,见过生老病死,也见过黑云压城吧。
随着教育部熊副部长亲自宣布颁奖大会正式开始,礼堂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胡一亭一边鼓着掌,一边注意到主席台上,一位老太太在身边人的指点下往自己这边张望。
胡一亭激动地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夏老!是夏老!他老人家也来了!”
“你不是说你不激动吗?”邱小青窃笑着揶揄道。
“你不懂,夏老来了!”
“夏老是谁?”
胡一亭没理邱小青这个“业外人士”,只顾望着夏老的方向频频点头傻笑。
夏老见到胡一亭向自己笑着频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