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寒玉华观察着的时候,玉烾已经拿来了碗,一人一个的分好,便拉着寒玉华跑到那两个妇人跟前要了碗粥,又要了一个馒头。
寒玉华其实还不算是书塾的学生,不过来帮忙作早饭的妇人本就是村子里的,自然知道这个是寒永竹的大儿子,也是自己村里的娃儿,自然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就给了他一份早饭。
捧着早饭,跟着玉书兄弟寻了个空位坐下吃着,这种吃大锅饭的感觉别说还真的挺新鲜的,寒玉华不由有些心动,或许自己也应该到书塾来上课,闭门造车总是不妥的。
于是当天广源书院高级班便又多了个学生。
不知不觉间,寒家那几亩甘蔗也能收了。
有了上一回收向日葵的甜头,听说要收甘蔗书院的一群学子,那是跑得比谁都快。
而这次玉仪也没像上回一样躲在内宅了,而是带了一群姐妹淘过来帮忙,顺便吃甘蔗。
当了近月的种田先生,寒大爷爷的先生派头都足了不少,见学生们那馋嘴的模样,老爷子愣是不让丁老头等人下地帮忙,而是熟门塾路的把一群学员分成了几队,年纪大的去收割甘蔗,小的负责把甘蔗运上田基,稍大的和玉仪这群娘子军配合,把甘蔗运回寒家大院去。
不管是谁想吃就得干活,不劳动不得食。
于是一群半大小子的积极性全被调动起来了,何况眼前可不光是吃甘蔗的问题,田基上还站着一群大小姑娘的呢,在谁面前掉面子也不能在姑娘家跟前掉呀。
一群半大小子那是干得热火朝天,有些为了在心仪的姑娘跟前有所表现,还一个人抢了两个人的活干了,看得玉仪等一群小姑娘个个都掩嘴闷笑的。
这种场面曾莹儿还是第一次见到,瞧着地里干得一身是汗的玉书,不免有些心痛,“玉仪,要不我们回去拿些水来,他们出了这么多的汗肯定渴了。”
一旁的曾老爷知道女儿这是心痛女婿了,笑呵呵的附和道,“对对,是该拿些水来给他们解解渴,最好备些布巾让他们擦擦汗。”
曾莹儿的脸不明所以的红了,也不敢吭声,拉着玉仪就赶紧往寒家大院跑去。
女先生和助教都去拿水了,其余小姑娘自然不可能再光站着,也忙跟着跑去提水了。
很快田基附近便多了一番景象,总有些小伙子在运完甘蔗后,跑到某个小姑娘跟前讨水喝,有些大方的小姑娘甚至还会拿出自己的布巾给小伙子擦汗。
倒了碗水给大柱,看他热得满头大汗的,曾莹儿忙掏出了自己的丝巾,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不好意思直接动手帮他擦,愣是逼红了一张粉脸,玉烾带着欧立志几个小的,在旁看得嘿嘿直笑,最后还是欧立梅瞪了弟弟一眼,让他把自己主子拉开。
而后一本正经的把手中的布巾递给了曾莹儿,“未来少夫人,丝巾不太吸汗,还是用这布巾吧。”
曾莹儿一张粉脸红得火烧云似的,正想硬着头皮接过来,玉书却抢先接了过去,快速的在自己脑袋上抹了一圈,而后连带手上的碗一块笑着递给曾莹儿,“太阳有些大了,你小心别晒着了。”
曾莹儿忙接过,眼含欢喜的嗯了一声。
看到她这模样,玉书也是满心的喜欢,“你等会,我去给你寻根最大最甜的甘蔗来。”说着转身就跑回甘蔗地里一头钻了进去。
一旁的欧立梅一个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一直注意着小两口的曾老爷亦是笑得有牙没眼的,找女婿就该找这样的,人老实,还懂得疼人,多好呀。
在远处看到这一幕的寒初雪也是满脸的得意,这个大嫂看来大哥挺满意的。
拿过一根甘蔗,也没用刀,灵力运于掌上,唰唰几下,去头去尾,中间段开分成了三段,随手递了根给一旁的寒玉孝,又递了一段给站在身边的姚老。
“老爷子,新鲜出炉的甘蔗,尝尝鲜吧。”
姚老没接过甘蔗,反而是揪起她那只小手上下翻看着,“厉害呀,你这丫头难不成还是练过武功的?”
就算是练过,就她这么点的年纪也不应该这么厉害才是呀。
接过寒初雪的甘蔗毫不客气的吃起来的寒玉孝,边嚼着甘蔗边应道,“咱小堂姐练的哪是武功,那可是法术,可以在天上飞来飞去,噼啪一下就能让人冒烟的法术。”
比划了一下,他又有些困惑的看着姚老,“姚夫子你懂啥叫法术不?”
别说还真不懂,但一个几岁大的娃儿满脸你到底懂不懂的怀疑神色,让姚老怎么也点不了头,最后他哼了一声,皱着眉头满脸不悦的看着寒玉孝,“不是教过你吗,食不言寝不语,你看蔗渣都喷出来了,成何体统。”
乡下娃子本来就没那么多的讲究,但姚老虽不拘小节,一些应该注意的规矩还是会强调的,吃东西说话喷出来,那是他最不能容忍的,寒玉孝当即便心虚了,低着头不敢吭声了,至于那懂不懂的问题自然也不了了之了。
寒初雪极为鄙视的瞪了借故转移话题的姚老一眼,这老爷子脸皮也厚直当没看到,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