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县令家大门前,寒初雪人虽小,却很有气势的站在了一群人中央。
“邱帐房去敲门。”
而后她朝人群中的两人使了个眼色,她一路观察下来,这两人脑子挺活,至少每次都猜出自己的想法了。
果然这次这两人微迟疑的互视一眼而后眼带兴奋的跟着邱从富走上前去了,只不过邱从富是站在大门前拍门,而他们则是走到了门的两边,从里面看出来,如果不是门户大开是绝对看不到他们人影的。
一群大汉里有人看懂了,立即便有人也跑上前去伏在了门的两边,相信只要里面的人一拉开门栓,这大门绝对就得失守。
这阵势看得刘里正唰的冒出一头冷汗,他们这是想强闯?
这可是县令的家,前面可就是县府衙门了呀,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难不成这些人真是郡守大人的亲戚,所以压根就没把县令放在眼中?
就在刘里正各种猜测的时候,门里面终于传来了问话声,“谁呀?”
邱从富一本正经,“交税的。”
寒初雪……
不愧是连亲堂哥也不愿同流合污的好百姓典范,居然找个借口都这般的遵纪守法。
刘里正等人全体……
这夏税还要到下个月才收呢,这借口也太烂了吧。
显然里面的人也是这么想的,睡得好好的,被人吵了起来,本以为是有什么急事要找县令大人,结果却是个傻的,才六月就来交税。
起床气不小的人一把拉开门,朝着门外的邱从富就是一脚,“娘的,让你发傻吵老子睡觉。”
可惜他这泄愤的一脚终是没能踢到邱从富身上,早已伺在旁边的一群大汉,只待他一打开大门便齐齐用力一推,这些平日都是些逞凶斗狠的人物,武功可能不会,但一身蛮力是绝对不会少的,厚重的大门顿时被他们推开了。
本想踢人的人,因抬起了一只脚,大门突然被撞开,猝不及防之下,单脚独立的他控制不住的摔了个四脚朝天,巨大的后撞力,让他眼前星光灿烂,半晌都没能缓过来。
等他好不容易能挣脱眼前飞舞的星星时,一大群人陪着一个小女娃,一头驴子,已经大咧咧的走进来了,还很体贴的,又帮忙把大门给关上了。
被一大群脸色不善的大汉包围着,县令家的门房表示,心好方。
“你、你们想做什么,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带头推门的汉子切了一声,但没有应他。
寒初雪抬头看了看天色,快天亮了呢。
“县令在哪休息?”
鉴于古代男人的劣根性和便利性,凡是有些权势的都喜欢三妻四妾,所以就算知道主院在哪,也不代表县令就一定歇在那边了的。
当然想知道她神识一放便行了,只是现在可是睡觉时间,这男人女人共睡一床,会不会有什么儿童不宜让人长针眼的画面出现,还真不好说,所以寒初雪觉得还是先问问可能的知情者比较好,毕竟非礼勿视,这种道德她还是有滴。
听这语气像是来找茬的,门房顿时心里打鼓,这里可是县令的家,可是全县最大的官的府邸,居然有人敢在丰昌县跑到丰昌县令的家来找茬,这还真是闻所未闻。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寒初雪还没说话,一个汉子上前就是一拳,“姑娘问你话,回答就好,那来那么多的屁话。”
说完,他还极狗腿的回身看着寒初雪讨好的笑了笑。
寒初雪……
怎么她感觉闯进县令家来后,这些人反而更生猛了?
鼻子硬生生吃了一拳,门房眼泪都迸出来了,胆气也更弱了。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这些人明知这里是县令的家,明知自己是县令看门的狗,不对,是门房,居然还敢对自己动手,可见是有备而来的,就他这样的小人物,可没资本跟这种人叫板。
捂着鼻子,手往后方的西边一指,“老爷昨晚歇在了西院罗姨娘屋里。”
果然没睡在正房,寒初雪厌恶的撇了撇唇角,“让他睡一觉。”
邱从富闻言还想留下来处理,结果,刚才打人的那汉子朝着门房后颈处就是一记手刀,便见那门房眼睛翻了翻,好不容易坐了起来的身子再次软软倒地。
寒初雪朝那人看了看,技术挺纯熟的嘛。
“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立马笑着趋前,“禀姑娘,小的姓张,大名凯林。”
“**凯?”寒初雪挑了挑眉,这名字可跟村子里那些人的起名艺术有些相背呢,“你不是村子里的人?”
那人立马回答道,“小的自幼就是在县里混大的,只知道自己姓张,有回拣到一个穷秀才的书,想着一本破书又卖不了什么钱就还他了,结果那酸秀才为了谢我,就帮我起了这名字,挺难写的,不过听起来还不错,比那阿猫阿狗的好多了。”
寒初雪不由失笑,“的确不错,看来你也算是有气运的人,如何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