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初雪交代完后,罗安扬立即宝贝的把那张功法贴身收了起来,而曾靖轩却直接低头看了起来。
见状,寒初雪无言抚额,书呆子果然就是书呆子。
罗安扬却恍悟的眼睛一亮,对呀,小师父可是说了要等自己背熟了才能修炼,又没说什么时候开始背,当然是要抓紧时间背熟了,然后让小师父赶紧教自己怎么踩着剑飞行了。
于是这娃又把贴身藏好的功法掏了出来,坐下就背了起来,要是罗老爷夫妇在,看到这个平日拿着棍子逼都没办法坐定半刻钟的儿子,居然能这般自动自发的背书,那绝对会欣慰得老泪纵横的。
既然两个未来的徒儿这般努力上进,寒初雪也不能赶人,只得自己走,把房间让给他们了。
一走进正屋便看到老鱼头他们已经回来了,就连借口去找栓子玩,其实是跑进村子里去探听消息的二柱也回来了,只不过,这娃的脸色不太好就是了。
“三哥,怎么了?”
看到是小妹来了,想到她昨天还受惊来着,二柱忙拉她先坐下,“小妹,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寒初雪笑着摇摇头,“没事了,三哥放心。”
看她似乎真没什么事了,二柱也跟着笑了,“没事就好,昨天你怎么叫也不醒,可把咱们吓坏了。”
家人对自己的关心,寒初雪从来不怀疑,笑着又保证了一次,这才又问,“三哥你刚才脸色怎么那样难看?”
二柱似想起什么,刚刚还万里无云的脸唰的一下又阴云密布了,“小妹,你不知道那个林小山家的两个女人多过份,居然想让咱爹去给他家林小山抬棺。”
寒初雪眉头一沉,看向老鱼头,“怎么回事?”
老鱼头似也被这事给气到了,大葵扇都没摇了,捧起茶杯狠灌了一口水,“我和元虚去跟村长把利害关系说了,因事关林小山,就把他家那两个婆娘也找去了,结果那两人一听会祸及子孙,就在那又哭又嚎的,一定要把林小山入棺抬回林家祖坟安葬,这就算了,她们居然说你爹跟林小山向来关系好,现在他遭遇横祸死了,如果没熟悉的人去抬棺引路,只怕他的魂魄不会回来,所以希望你爹能去抬棺把他接回来。”
秀娘一听,脸都白了,“这哪成呢,那得多危险呀,而且孩子他爹的腿伤刚好没多久,也不能这般劳累的呀。”
元宝山上已经没危险,寒初雪是清楚的,而寒爹爹的腿也绝对没问题了,只是他林小山又凭什么想让自己爹去给他抬棺。
“村长怎么说?”
老鱼头哼了一声,“他倒不敢应下来,不过那两个婆娘在他那不依不饶的哭闹着,以他的性子怕是撑不了多久
村长那人是最迷信不过的,以前就已经最怕林寡妇在他家哭闹嫌晦气的,更别说现在又多了一个,还是新鲜刚出炉的,他扛得住才怪。
老鱼头回村子里生活了好几年了,自然知道村长是什么性子,所以才会如此说的。
二柱一听就跳了起来,“他想都别想。”
秀娘也是一脸的着急,“这可咋办呀,可是村长真同意了,那咱家永柏可不就得给林小山抬棺了吗。”
寒初雪朝吴玉珍使了个眼色,吴玉珍立时会意,拿过一杯茶递给秀娘道,“夫人,别急,先喝口茶,我们家老爷又不是寻常的庄稼汉,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村长指得动的,莫说寒家与林家非亲非故,就算老爷跟那林小山以前当真亲如兄弟,他们林家子弟众多,怎么也不至于让一个外姓人去抬棺,这样岂不是打他们自己的脸吗。”
在大昌朝,生死皆为大事,生代表着子孙兴盛,而人死之后的葬礼祭祀显示的则是一个家族的实力与脸面,如果一个家族连给死者抬棺的成年男丁都凑不齐,这可是相当打脸的,是在告诉所有人自己家族子孙凋零,家族衰败呀,试问哪个家族愿意背这样的名声。
所以秀娘一听到吴玉珍的话,还真淡定了不少,林家在下棠村也是个大家族,还有个村长在呢,怎么也不可能愿意被人这般看笑话的。
心善的秀娘没有多想,寒初雪却想得很多,林寡妇婆媳妇会想让自己老爹去帮忙抬棺,目的绝不单纯,以自己家现在在下棠村的地位,如果自己爹真的去给林小山抬棺,那是给了他林小山多大的面子,有了这底气,以后她们婆媳还用怕会被村里人说三道四吗?
再则,只要寒爹爹同意去给林小山抬棺,那无疑是就当众承认他与林小山亲如兄弟的关系,那么以后兄弟留下的寡母寡妇和幼子,寒家又如何能不好生照顾,那还不得被村里人戳烂脊梁骨吗?
不得不说,这婆媳妇俩真是好算计,现在元宝山上的“怪兽”已经被灭除了自己这几个人并没人知道,在村里人的心中,现在上元宝山还是很危险的,所以她们提出的这要求,听似不靠谱,但放在现在这种情况,却难保林家的人不会答应,毕竟多一个外人去,他们林家就能少出一个后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自己家的人能活命,又有谁真的在乎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