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呀,人多力量大。
一群壮汉子齐心协办的忙活了一整天,在太阳下山前终是盖出了两座木屋。
若只是黄家叔侄自是一座木屋就够了,可现在又多了六个帮工还有一个阿君(阎君化名),就算是睡大通铺,只有一座木屋肯定是不够的,所以又临时决定加盖了一间。
来不及去元宝山找木料了,跟林子商议过后,寒爹爹便直接掏钱找村子里的人买。
乡下地方,总有些人家会备有木料的,之前是不想太早让村子里的人知道自家的情况,现在眼看自家的摊子越铺越大了,想瞒也瞒不住,也就干脆放开手脚了。
如此一来,寒永柏家得了好些荒地准备种麻,光是帮工就请了八个的事,终是在下棠村传开了。
得到消息的寒秀才家,顿时就炸开了锅。
要不是寒秀才还有些理智,喝止住了秀才奶奶,只怕这老婆子一听到消息就往寒家小院冲了。
饶是如此,她也在自家骂骂咧咧的,三句不离寒永柏是个不孝子,这是让范秀娘迷了眼了,连亲爹亲娘都不要了。
寒三婶想起昨天去那边时看到的那座光秃秃的山,恨得一拍大腿,“咱昨天就奇怪了,他们家咋会这个时候整柴火的,还把他们家附近的那座小荒山全给整光了,原来那座山成了他二伯家的地了。”
寒永竹眼睛一闪,“你是说咱二哥家旁边的那座小荒山?”
寒三婶直点头,“没错,咱昨天远远就看到了,那座山全光了,要不是他们家的,他们去整它作啥。”
小荒山离寒永柏家并不远,只要是去过他家的人都见过的,也都知道大概有多大。
寒永松顿时就算计开了,“如果那一整座山真全成了老二的。那可是好几十亩的地,老二这是要成为下棠村的头一份了。”
虽说是荒地但若整好了,到底也是一份家产,寒永松心里怎么能不妒忌。
一旁的寒玉祈满眼的恨意。“明明有那么多的地,二伯还仗着罗家把三叔家的五亩水田给抢走了,还硬逼着我们家还了那么多的钱,真是其心可诛呀。”
提起自家的五亩水田,寒永竹夫妇就心痛。寒三婶当即就嚷开了,“爹,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二伯太欺负人了,自家有那么些的地,却一点活路也不给咱家留,现在咱家就只有五亩水田,别说玉华念书的钱,就是这一家子都得没饭吃了。”
一提起孙子的学业,寒秀才就淡定不了了。“这个孽子。”
寒永松趁机道,“爹,我看这事必须去找大伯,老二不认您和娘,总不能不认自己是寒家子孙吧,只要大伯肯给我们家主持公道,老二怎么也得把那些东西还给我们。”
一听说能把东西拿回来,秀才奶奶顿时举双手赞成,“老大说得对,不只要把东西还回来。老大老三身上的伤,那不孝子还得赔钱。”
寒三婶立即道,“娘说得对,咱家的人可不能让人白打了。他二伯要是赔不出钱来,就得把地抵给咱们。”
那可是几十亩的地,想想寒三婶都眼冒绿光。
寒永松的媳妇带着女儿安静的坐在一边,听到寒三婶这话,眼内闪过一丝冷笑,居然这就打上人家地的主意了。也不想想那些地可是罗家给的,是那么好拿的吗。
只不过,如果他们这样一闹真能把自家给出去的都要回来也不错,若是镇上的院子还回来了,自己一家子就能搬回镇上去住了,也就不需挤在这乡下的土房子里看人脸色了。
所以她虽觉得这家人的想法有些异想天开,却也没出言劝说。
而秀才奶奶他们被几十亩的地刺激得脑门发热,只记得以前的寒永柏家是如何的好拿捏,压根忘了自寒初雪回来后,那一家子有个算个,全都成了硬骨头,犹在那兴高采烈的讨论着如何借寒大爷爷的手狠狠的啃寒永柏家一口。
寒初雪这边还不知道自己家又让算计上了,木屋已经盖好,帮工也安顿了下来,接下来就该是大展拳脚的时候了。
第二天便由黄世杰带着罗家送来的八个帮工上小荒山垄地去了,大柱也跟过去帮忙,顺道学一学。
秀娘因为忙了两天,身子有些吃不消了,让一家人强压在床上休息,再加上一个伤了腿的寒爹爹,全交给大丫负责看管了。
带着二柱、阎君和某驴站在自家杂草丛生的荒地里,寒初雪抚着下巴琢磨开了。
这么大一片荒地就这么丢空,那是绝对不行的,就算今年来不及种麻了,种些其他能当粮食或挣钱的作物,那也是可以的嘛。
“三哥,大哥他们在山上忙着,我们也别闲着,先把这边的地翻一翻,多少也能种些东西,你说是不?”
一直都是苦孩子的二柱当然没意见,看到这么大块地丢空,他还心痛呢。
“好,小妹你在这等着,咱回家拿锄头去。”
寒初雪一把拉住他,“三哥,这么大片地,用锄头那要翻到什么时候呀。”
二柱挠着脑袋,“不用锄头,要用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