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临门(4)
妈妈咪呀,乐队没法与人家相比,站场子的人也没法与人家相比,连最最关键的彩礼也没法与人家相比,这个婚还求个屁啊!
恰在此时,方府角门轻轻一开,一名小丫头站了出来,脆生生道:“我家小姐吩咐,朱家公子这边的,请进来一位管事的说话。”
“哦——”人群顿时欢呼起来。有幸灾乐祸的,有唯恐天下不乱的,也有纯情派真心祝福的
方向前自然就是小丫头口中那位所谓的“朱家公子这边管事的”。
这厮一夜之间豪掷万金,这才生生挖走了曾公子请来的鼓乐班,进而又请来了城中几乎所有的吹鼓手,更纠集了数百、上千人的提亲队,经过一上午的精心准备,这才十分骚包且嚣张而来的,为的正是要全面性压倒那位所谓的曾松曾公子。
此刻,这厮迈着小四方步,一步三抱拳地随着那小丫头走进了方府。
“我去,曾公子这一记可是将脸丢大了!”
“那是,求了十几日的婚,人家秦姑娘理也不理,嘿嘿,今儿这位朱爷才一出手,我看就有戏!”
“哎,没办法,这应该就是格局上的问题了。你看看人家朱公子的彩礼,再回头想想咱们这位国民老公的排场,哎,真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啊。”
听着众人一边倒的评头论足,曾家那位管事的大汉再没心情指挥手下这不到三支的鼓乐班子继续吹奏了,更没勇气再敢报出曾公子之前看似十分丰厚的聘礼,整个人不停地搓着手,只管伸着脖子向着街口处张望。
他在等,等本家后援的快些到来,才好解脱他眼下的无比尴尬。
另一边,朱家的声势却是一浪高过一浪,鼓乐声喧天不说,便是那位负责唱礼的,也是喊得一声更比一声还高。
“朱公子这里更是准备下大通精庄精票百万年哪!”那人继续唱道:“朱公子为了秦姑娘,甘愿交出全部的家产,甘愿一生一世永伴在秦姑娘左右,甘愿与秦姑娘白头偕老。甘愿只做鸳鸯不做仙!”
“好!”“哈哈哈哈”“有情有义!”“啧啧啧,这样的男人,是我也嫁了。”众人议论得那叫一个热闹。
正自喧哗热闹之际,曾家那位管事之人眼睛突地一亮,好,他们终于是来了!
街口处,一位锦衣公子懒散地靠在一顶二人软榻上,手里轻轻摇动着一把扇子,浑似出来郊游一般。
在这顶软榻后面,一百余名精壮的汉子紧紧跟随。这其中,竟然还有着五位洗灵期的高手。
稍稍见事快着一些的路人,看到如此气势汹汹涌出的这一拨人,能走的走了,能躲的也早已向着街边一处处店铺、小巷里躲了进去。
更多的、还在眼巴巴睢着热闹的众人,却是浑不知身后的风暴将近。
这群人渐渐近了,但见那锦衣公子懒洋洋将手中折扇一挥,道:“人、赶走,东西,全给我砸了!”
“是!”手下五名洗灵期高手齐齐一抱拳,挥手一招,呼啦啦之下,一百余众纷纷亮出手中的家伙,由近及远,照着围观的、路过的,甚至哪怕就是刚刚好莫名其妙在此出现的所有人,便是一排排打了过去。
顿时,便是有人中刀中剑倒地不起。
“哎哟,”“妈呀!”“你们”“啊!”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见机快的,几个健步已然越过队伍最前排的吹鼓手,向着街道的另一头狂奔而去。
“妈哟,曾公子的人来啦!”有人惊呼了这么一嗓子,顿时,所有人尽皆明白了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快跑啊!”人群呼啦啦裹挟着朱家求亲之人,齐齐向着街道的另一边跑去,曾公子的人也并不当真穷追,作势跟了一段,回头围殴了几名小短腿、直接将人料理到生活不能自理后,所有人的目光,便是齐齐落在了被那些只顾逃命的家伙抛下的那一堆堆全被大红金纸包装好的彩礼之上。
“砸!”领头的一名洗灵期高手咽了咽口水,强压下内心的贪婪,到底还是从牙缝里蹦出了这么一个字!
“噼里啪啦”,一百多号人手中的家伙尽皆招呼了上去,那些个堆积如山的聘礼,顷刻间无一幸免。奇怪的是,除了地面上多出一堆堆破碗破碟的碎片,一片片千疮百孔的烂布之后,剩下的,只是纸屑,一堆堆、一片片的纸屑。
“噫,这是什么鬼?”有人开始小声音嘀咕。
“不是说有什么百万年的红珊瑚、百万年的大珍珠么?”
“就是,还说什么百万年的神蚁,洪吼兽兽骨、亮猢妖妖魄,我怎的好像根本没见着嘛。”
“妈的,骗子,这姓朱的一伙就是一群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就是,咱们这是为民除害,为秦小姐除害,妈的,不打白不打,不砸白不砸!”
众人义愤填膺间,那软榻上的曾公子终于到了,很愉快地被人抬上了前来,这厮、正是曾松曾公子。
只见他将折扇一合,所有声音顿时立止,因为,这是他准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