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爷,这个家伙估计也是受了蒙蔽了!”沐清扬一本正经的说道。
“啊……什么意思?难道我还冤枉了它不成?”钟馗看着吃不成美食,一脸的不乐意。
“不是……您忘了,不是有个孩子给了张大爷一块羊拐来着?”
“着啊!”钟馗一拍后脑勺,突然大叫。他一伸手,也不知道是怎么掐诀念咒的,那个粗大的胳膊就这么穿透了那厚厚的墙壁,不一会儿就拿出了一块光溜溜的骨头来,看上去包含光泽十分圆润,竟仿佛是块美玉一样!
“喏!这就是那块羊拐骨头,你闻闻,是不是有你家的瘟气?”
那个疟疾鬼略略一嗅,立刻就也叫了起来:“没错,正是瘟气汇集,还真就是那个痨病孩子的味道!”
“孩子?你是说你要找的是个小孩?”沐清扬和钟馗同时一愣,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了那个庙会集市上神秘的摆摊小孩。
“可不是……就是许村的那个……他的大限已到,我可是奉命才行事的!”疟疾鬼看来也是被钟馗给欺负苦了,一脸的苦大仇深。
“你个瞎眼鬼,倒是揣摩清楚了!那里面是个糟老头子,你连大人和小孩也分不清了吗?”钟馗看他还敢乍刺,立刻又是两耳刮子。
不过他忘了手里还捏着那块羊拐,一下子把它和疟疾鬼的脑壳来了个亲密接触,砰然粉碎……这下子,这个物证可算是烟消云散了!
不过,疟疾鬼猛地一打哆嗦,倒是立刻叫了起来:“妈呀!我怎么糊涂了?”
“嘿嘿……你本来就是搞错了,还是在老子的地盘里搞事,你说说你不是该死嘛!”看它模样像是大梦初醒,钟馗反倒变相提醒了它一下。
“哎呦,我的爷爷;我这个小角色哪敢在您眼皮底下搞事?这不是让人给算计了不是嘛……”
“怎么,你现在明白了?”
“可不是,这块骨头碎了就好像让我从牛角尖里钻出来一样……起先我可是一直认死理,就感觉那个房间里的老爷子就是那个痨病孩子呢!”疟疾鬼一边说,一边揉着脑袋。刚刚那两下可把它揍得不轻,这头顶都起了对大包了,不过配合着那个朝天杵的小辫子,倒是更像个小鬼的模样了!
连吓带怕,疟疾鬼总算是给张大爷解了病痛,不过我们又有了新的问题,那个可恶的小子把麻烦甩给了老爷子一走了之,如今麻烦解决,那就该处理他的事情了……
……
……
许涛,这个九岁的稚龄幼童其实是个很苦的孩子,他早已过世的奶奶说过,这孩子命苦,当初就不应该来这个世界上的。
他的家在当地算是富裕大户,不过这和他没什么关系,他依旧是布衣陋室;他有父母,但父亲再娶母亲改嫁,他被父母都当做负担,当做了拖油瓶;他身体不好,先天心肺缺陷,常年咳嗽不止,却根本没有好好治疗过,因为很早以前就有大夫确诊过,他活不过十岁;所以这个孩子自小就很早熟,也很自立,更在骨子里就愤世嫉俗。
为了活下去,他通过各种渠道搜集过偏方,试过很多办法,依然是日渐身体消瘦,发烧和咳嗽也益加频繁了起来……
他不甘心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去,发了疯一样到处寻找办法,然而每每仍是在失望中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就在他万念俱灰来到奶奶墓前,打算在十周岁生日前结束自己悲哀的人生时候,一个神秘女人出现了……
“小家伙,你恐怕活不长了!”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话里的语病,那个红衣女人轻松的说道。
“我知道。”
许涛现在只想一个人呆着,虽然被小小刺了下心里的伤口,但现在对于什么都无所谓的他,自然也只当做没听到了。
“快要没命的人,尤其像你这么小的年纪就看破生死的,还真是罕见呢?”红衣女人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轻轻问道:“小家伙,想活下去吗?”
“当然想!”
许涛眼睛一亮,他立刻扭过头看向那个妖媚的女人,靓红的一身皮衣,衬出了她婀娜多姿的窈窕腰身,即使是没有动作也像是柔若无骨在微微摆动,那樱唇蛇一样的吐着香气在他脸颊上绕来绕去,即使是他这么一个人事不懂的孩子也不禁浮想联翩了起来。
“你叫什么……把生日年月告诉我,我有办法……”女人掏出了一块骨头,一边听他讲述,一边在上面刻刻画画,不一会儿,那个原本不起眼的羊拐骨竟然烁烁生辉起来!
“拿着明天一早到市集去,或卖或送,只要把它给出了手,你的命就保住了。”女人笑嘻嘻地把这个东西塞到了他手里,便起身姗姗离去……
“喂!我该怎么找你?”许涛捏着骨头往她背影大喊。
“明晚月上柳枝头,不见不散……”远远地一个飘渺的声音传了过来。
许涛把骨头仔细往兜里揣了起来,又默默念叨了一句:“我一定要活下去!”
事情就是这样按照预订的剧本演绎了下来,当许涛顺利把羊骨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