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王澈突然间有种王清要离开这里的感觉,而这时候阿姐的最后的祈福已经开始。于是他只能在一旁看着,什么也不能做,他轻轻叫了一声,王清微微停了一下,接着按着鼓点向上。
远远看着这一切的北朝使节,听到了旁边人的低语声,认出来那个就应该是那位鼎鼎大名的王清了,一个女郎不好好在家里待嫁,老是在外面出风头,搞得现在一提抚远就必然提到她,这也太不安分了。
简直是比那位女皇陛下还要离经叛道,这些诡异的想法正是使节在心中琢磨的。即使是他一直心怀怨念,也不得不承认那个女人是有一套的。只可惜她不是北朝的人,但使节自己也知道,要是在北朝,王清绝不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要不是有她。抚远现在应该没有这么风光,使节摸摸自己新流出的小胡子。这次祭天大典消息的传出,有不少和抚远人交好,不远千里来到了抚远。这一刻他无比希望自己也有一个望远镜,看看都是谁来了?
北朝使节的目光在穿成齐刷刷一片道装的观众中扫过,却发现远远看去都分不清谁是谁,反而使节的那一身北朝的官袍在很远的地方一眼就看的出来。
这段时间所受到的打击从而产生的不忿一下子涌上了心头,他的目光带着十分恶毒。注视着王清,现在这个女人在做什么?难道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像个低贱的......,他的思路猛地被打断了,因为有人一下子就把他提溜起来。
“你们要做什么?”使节的声音就如同从喉咙中硬挤出来,干涩不已,原本有着几分正气凛然的面庞也变得扭曲起来。拼命挣扎中,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和抓他之人的力气比,简直就是螳螂挡车的力量对比。
“大娘子这次是为抚远祈福,原本打算请北朝的官员来,以示友好。想不到你这鸟人。竟然对大娘子心怀不敬,让你留在这里做什么?”
抚远人的话在使节的耳边炸响,他现在已经是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有刚才那几句话在他耳边不停的循环,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名义上生病被送回北朝,实则是驱逐出抚远。
对此他实在是有些恼火的,但是他大大的罪了抚远人也是事实。最终他从此潦倒一生,再也没有出发去抚远之前那种意气风发了。
而北朝的皇帝陛下,后来就没有再往抚远派官的时候花什么心思。委实是派的两次官都失败了,再派也是那两种结果。
他的被驱逐,是因为王清的命令,她不想在最后的祈福上。还有人用一种恶毒的几乎实质化的眼神对着抚远,对着自己,所以她最终让人把他赶离了抚远。
最终鼓声停了,响起来的是一阵歌声,歌声委婉而空灵,却没有什么歌词。因为这歌声很是含糊,更多的是一种从鼻腔中哼出来的。
歌声渐渐停了,鼓声却猛地响了起来,这顿鼓声如同万马奔腾,就见王清开始舞动,事实上她的确没有学过什么舞蹈,甚至什么祈福舞,她只是按照一种自然的韵律举手投足。
随着那道舞动的身影,鼓声也随着变化,王清跳到了最后的时候,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是在跳一场祈福舞。
只是伸展着自己的肢体,就见她的身体渐渐离开了地面,开始在空中跳动,周围的人不少都瞠目结舌了,更多的人都在心中欢呼,真的是神仙中人!
这时候不少人都坐不下去了,他们都采用一种道家的打坐姿势,盘坐于地,感知自己面前的一切,突然之间,仿佛天更蓝了,山更绿了。此刻原本在天空中飞翔的鸟儿也忘记了对人类的害怕,落满了空隙。
连鼓声也停了,只有天空中那个身影渐渐升高。
王清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灵力在飞速的运转着,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在吸收着大量的突涌而至的灵气,现在她就要进阶了,从金丹到元婴期。
丹田中的金丹猛的破碎之后,就化为一个小小的人儿,王清在这一刻,只是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她王清,终于是元婴期的修士了,比前一世更近了一步大道。
就见王清脚下出现了一朵莲花状的飞行器,她站立在那上面,在成为元婴期的那一霎那,灵气一下子化成了灵雾,每一个来看祈福的人都跟着沾了不少光。
“突破,我突破了!”首先有人惊喜的叫了起来。于是不少人都笑了起来,他们也突破了。
王清站在莲花之上,进阶元婴期之后,马上就会迎来一场渡劫,她必须换个地方,扫过脚下的大地,看到不少关心她的人,抬起手,摇摇之后,“保重!永别了,我的故国!”
“阿姐,你要走了吗?”王澈擦擦自己的眼泪,可是那眼泪怎么也擦不干净,阿姐终于要走了吗?还是会有一天回来?
王清已经看见劫云的开始聚拢,于是身影猛地消失了。
“如果以后不能在见面的话,就不要再打扰他们的生活了,他们有他们的路,而我,王清也有自己的路要走,只是希望隔着万水千山,你们都好好的活下去,这就是我最大的欣慰了!”王清喃喃自语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