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货,人家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他连自家兄弟也不放过。”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还是能让一些人听到。“听说已经有好几个同族的男的,成了那个了。”说道后来,他的话变得含糊起来,朝其他人心照不宣地眨眨眼睛。
这话一出,不少人都呸了一声,要知道底层的老百姓把大把的时间都用来挣钱养家糊口了,在他们看来传宗接代才是最重要的,正所谓是老婆孩子热坑头。所以要是一个男人喜欢上男人,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匪夷所思,而且朝自家兄弟下手,难道不知道这样会损害兄弟的名声,将来还让自家兄弟娶妻生子吧?
张云昊他怎么也没有想不到在小镇遭到了唾弃,要知道在张家碰到的人,都是拿着一种敬畏的神情看着自己,而到了这个地方,却遭到了鄙夷!就是再好的装B的功夫也破功了,此刻双手青筋直冒,恨不得把这些人统统宰了。
尤其是长春观的观门旁,上面挂着的木牌,他此刻已经知道上面的内容,好个长春观!算你们狠。说这话的时候,他心中有些要吐血,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不过,终有一天他会报仇的。在临走之后,他又回过头,用一种看着蝼蚁的神情看着长春观的人,以前只要他一露出这种表情,那些得罪他的人就会抢着过来赔罪。可如今,张云昊本身处的位置比较矮,所以气势矮了三分。而对面的张云策瞪着眼睛看着他,一旁的王清更是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神情,没有一点点害怕!
连那个管事的眼睛中,也带着一种怨毒,王清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呵呵,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王清的笑容简直堪比嘲讽技能,把仇恨拉的稳稳的。张云昊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中涌上了一种寒意。这时候。就见王清竖起一个中-指,再缓缓朝地上一指,笑容也变得意味深长。张云昊脸色一变,“快走!”
王清早就知道张云昊是不打算放过长春观的人。绝逼准备回去告状去了,切,看谁到的快。这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她可是给张云昊的撑腰的那几个人,准备不少重礼。绝对让他们一家人享受不少。想到这里,王清笑了起来。这时候,卓远已经噔噔地跑出来,朝远去的马车呸了一声,要知道在后面的人有不少人看不上张家,也在用吐沫给张云昊一行人送行。
“大娘子,就这样轻轻松松地放他们走吗?”卓远回过头就问,在他心目中,恨不得亲手砍那个混蛋几刀。他已经弄懂了龙-阳君是什么意思,所以在心中带着几分愤怒。
王清笑了笑。“我可不是什么宽宏大量之人,当然已经给他们准备了不少好料,放心吧!绝对够他们喝几壶的。”王清心说,那种霉气符和纯阳符绝对是让他们喝好几壶的。王清顺口说了一句话,“菊花残,满地伤啊!”那种话音中带着一种感叹。卓远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卓远当然不知道王清这一句话的真实含义,不过还不等他再追问下去,王清已经发话了,“你回去赶紧准备一下子。我们去阿鹿寨。”卓远听了之后,忙跳了起来,大步如飞去找锦姑去了。王清就是故意准备了一个新的话题,把卓远的注意力很快地转到别的事。其实要是后世的人大约能够猜出王清的鬼主意,因为她念的那首歌中的菊花,已经被后世的人赋予新的定义。
一队长长的车队进了城池,长春观的人已经赶了一段时间的路,这一次早早的准备打尖了。毕竟他们需要休整一下,还是补充一下补给。另外也需要让赶路的人放松一下。顺便可以逛一下街。锦姑看自从卓远赶上来之后,神情不算很好,就拉着他一起出了客栈的门。
“卓远,你还不高兴吗?”锦姑看看卓远,卓远摇摇头,其实王清在带他去之前,就已经给他暗示过了。她娘只有两个可能性的下场:死了或者是活着。但是他也没有想到的是,她娘在去阿鹿寨的路上,就跳山崖自尽了。最终王清和卓远什么都没有做,就离开了阿鹿寨。锦姑知道后,还是比较担心他,毕竟他爹娘被六长老算计的双双离开了人世,偏偏这件事说到底最后只能那样结束。
“其实,锦姑,我知道我娘早点走也好,这样她和我爹也不用相互等多久,将来投胎的时候,也就可以再做一对恩爱夫妻。”卓远已经从浑浑噩噩的情况中清醒过来,父母双亲的死,他早就有准备。
这段时间的不快,更多是深深的感觉到,如果只有强大的武力,而没有智商的话,也会落得一个被人算计至死的下场,就如同他爹一样。这一刻他终于理解为何抚远要求上下人等,都要读书了的原因了,他要好好读书。
锦姑终于放下心来,她可是一直很担心卓远,自从王清带着他去了阿鹿寨,回来之后,他就是一副魂不知道跑到何处的感觉。吓得她还以为卓远接受不了父母双亡的现实,于是在王清叫她过去谈话的时候,她问了出来,王清摇摇头,卓远应该没有事。毕竟他的父母去世的太早,在他心目中的印象并不深,伤心是伤心,但不会就此一蹶不振。
锦姑这时候,完全放下心来,这才有精力注意周围。他们已经走出蜀地,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