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王清开口了,“怎么?也就是三年不见,就不认识我了。你又不是檀娘,她还小,情有可原。那么你呐?这几年我可是每年都送了不少银子,就是为了这个,你也不应该不认识我吧?”她的话语中透着一种冰冷,眼神中也带着一种锋利。
这话一出口,王涛的脸涨得通红,连想问王妻的话都忘了,就感到头嗡的一声响了起来,他有些瞠目结舌了。想当初王清派人送银子过来时,他是想毫不客气的扔回去。但在东京城住着到处要花钱,后来要聘礼,家中人增多了,于是这银子就流水一样花出去了。这人一旦越过自己的底线,堕落的比谁都快。于是每年他都盼望着这笔钱的到来,甚至有种银子要是再多一些就好了的想法。
但此刻的债主上门之后,王涛却不得不上去应付,他真的是有些臊得慌,而且他有种感觉,这位族妹来对他来说绝对不是好事。就如同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只怕自己要啪啪的被打脸了。偏偏坐在她身边的王妻,眼神中露出一种看好戏的神情。现在他一下子被问住了,王妻把眼睛转向了另一个方向,她的唇角抽搐中,压抑笑意委实是很难啊。
在旁边的旁观的人几乎都要黑线了,合着堵门的人和王涛认识啊!还送了不少钱,那种姿态简直就是债主上门讨债的节奏啊!怪不得,刚才主人想躲开,最后不得不出来。不过他们之间互相知道就是了,不过不知道檀娘是哪个小娘子?
这时承恩侯夫人走上前,“夫君只是见到远来的客人,已经欢喜的傻了吧。”说着就想拉拉虚弱期中王涛,王清看着身穿大红色地衣裳的她,团扇从脸上移开,露出一张美丽而带着几分寒意的脸,“你是什么人?是把王涛的原配正妻从妻子的座位上拉下来的那位吧!”
这句话一出口,承恩侯夫人神情一变。显然她怎么也想不到抚远来的王大娘子是站在原配妻子的身边,不过她的脸上涂了不少脂粉,看不出脸色的变化,不过她的身躯抖动着。两只手中帕子已经被她揉捏得不成样子。
“你!”承恩侯夫人一下子拔高了喉咙,声音尖利得吓人,连话语中都带着一种急迫和轻微的颤抖,“我是陛下亲封的侯夫人,是名正言顺的正妻!她不过是一庶民女子。怎么可能成为正妻?”
王清呵呵笑了两声,“嗷!是陛下亲封?那只能说他被你们蒙蔽了,王涛在前几十年都是在岳家的照顾下才活了下来,我说的话是真的吧?没有掺一点水分吧?”王清说这话的时候,手中的团扇轻轻摇动着,把目光又看向了王涛。王涛脸色白得像挂着霜,他虽然是太原王氏的人,不过是属于比较偏的旁支了,一直生活的比较艰苦。还是王妻的娘家一旁帮衬着,才能够读书习字。当然了。人家把女儿许配他之后才会如此扶持。
王涛耷拉下脑袋,无言以对!承恩侯夫人几乎要疯了,事实上当王清问出话的时候,王涛的名声已经毁了。其原配妻子不仅仅是王涛的妻子,更是其恩人的后人,那么把原配妻子贬成了平妻的行为,只能说王涛是忘恩负义。他的品行让人无法看得起他,而偏偏这就是事实。
偏偏王清还取出一本厚厚的书本状的东西,“在族谱上,王家的原配正妻是她。而不是你。”王清最后点点承恩侯夫人,“你过来,当初你进门之时,不是让我们王家的嫡妻跪在地上半个时辰吗?现在轮到你还回来了!别说你是什么侯夫人。就是国公夫人也要在这里给我跪回来!”王清说完这话,扫视了一遍那些男人,“这次算是运气好,她还活着,要不然的话,我一一的报复回来。看看谁厉害!”
她这话一出口,不少人的脸色变了,他们刚才还后悔不早除了王妻的,毕竟死人不会说话。王清冷笑了几声:“别以为死人不会说话。”那些人的脸色更是变了几变,他们忘了王清是能够通灵的,不过最可怕的是她能够察觉他们的心思。
王清的眼睛已经转到了承恩侯夫人的脸上,她此刻是泪流满面,把脂粉冲出来一道道。王清停下了摇扇子,“怎么?我刚才的话没有听见!要知道,现在王涛的原配正妻在这里,你不过是使了手段抢了正室的位置,但是难道强盗抢了别人的东西,那东西就成了强盗的?”
承恩侯夫人简直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双手掩面就要撞墙,可惜就听到一声冷笑,就见她不知道为何扑通一声跪在王妻的面前。王清又摇摇扇子,“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还想着在我眼前耍自杀这招!等跪完了这半个时辰,想死的话,找个清静的地方去死!”王清的口中吐出来很冷酷的声音,“反正又不是我认识的人死。”
承恩侯夫人绝望了,她的眼睛射出恨毒的目光,她盯着王清,王清瞄了她一眼。突然之间,唇角微勾,“你倒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当初你给原配下马威的时候,不就是仗着娘家的势力吗?这点我喜欢,谁让我这人也最喜欢仗势欺人!我们来比比看,谁的势力大,好不好?”说到最后,王清大笑起来,在这笑声中,不少人的脸色很差劲。
王清又看向女客,“还有那些个贵妾、小妾、通房丫头的,都躲在后面做什么?打算孵蛋吗?通通给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