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好笑的是,来的竟然是那一队跟踪王家到了太原的密探,王澈倒是没有想到,而且他们是携家带口的,随着王家的商队一路北上。王澈看到他们时候,倒是吃了一惊,毕竟王家北上之后,他们应该回去办别的差事了。要知道北朝到抚远还要经过另一个北方游牧民族的政权,而抚远硬生生在其中打出一条路,才能和北朝那边连系上。而北朝那边却无能为力,连官员上任都要跟着王家商队,否则半路就被人杀了。
见到熟人,王澈看在以前的份上也没有多难为他们,就找了座挨着城主府的两层套院让他们住进去。喜得他们是欢天喜地,一家一个完全独立的小院子,前面被收拾出来做领事馆,只是冷清的很,北朝的商人到了抚远也都是老老实实的,没有来麻烦过这里。
他们几个一商量,干脆把孩子们也送去学校念书,打听怎么挣钱,就这样慢慢的活了下去,当然他们每天都留了一人,在领事馆点卯。时间长了,他们就有人基本把自己当成了抚远人,连回去的打算都没了。
当然怕朝廷人说他们没有尽心办事,隔段时间,他们还是给北朝上份密折,让王家商队带过去,皇帝也只能知道他应该知道的事情。事实上当皇帝陛下初次收到密折的时候,还是有些哭笑不得,竟然是抚远的人给送过来的。王澈琢磨了一下,就去那里了一趟。
“来了,什么事?”今天留守是那个不爱说话的人,王澈拱拱手,“我们准备去东京城,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东西要我们捎的么?”那人站了起来,进了旁边的房间,拿出一个大纸袋,封好之后,拎了出来。
王澈正在打量着这个房间。打扫的很干净,“谢谢了。”两个人做了交接之后,王澈就感到衣袋中的振动,显然阿姐已经准备出发了。于是他把袋子抓着。一边说:“来了!来了!”,一边运起身法就跳了出去,留下一室的寂寞。那个人站在那里考虑一下,抚远真的很神秘!又坐下来,开始练字。这些年过去了,字都练得好了几分。
王澈蹦蹦跳跳的回到了王家,就见连大兄都来了,阿姐也收拾好了。“阿姐,你看,我去了一趟北朝的领事馆,还拿了他们要上的折子。”说话的时候很是一种自豪。
王清笑着说:“你个小皮猴!快上马吧!就等着你了。”王澈把纸袋交到了王清手里,王清收了起来。“走了,大兄,多让着嫂子点。”说完走了出来。上了车,柴夫人追在后面,“清娘,你可要小心啊!怎么说他也是你的族兄啊!”
王清探出头,“我知道了,容姐,家里的事就拜托你了,”说到这里,她露出一个美丽无比的笑容,“不过容姐。我先是一个女人。”说完这话,王清把车帘子一放,“走了!”
柴夫人愣了一下之后,明白过来。王清怎么可能因为王涛是族兄就放过他,绝对是站在王妻的立场上。不过同为女人,柴夫人也只会帮着女人。于是只是笑着摇摇头,回过头,就见言夜雪还站在那里,走了过去把她扶住。“回去吧,你呀,还是多休息一下。”
“容姐,清娘有什么事要去东京城?”言夜雪觉得王清去的太匆忙,应该是有什么急事,虽然王清没有告诉自己,但那种好奇心呀就像爪子挠着,实在是痒痒啊!于是最终还是问出口了。说这话的时候,那双水汪汪的带着几分妩媚的神情的眼睛紧盯着柴夫人,手还抓着柴夫人的胳膊,搞得柴夫人以为自己要逃跑似地,这件事要不要告诉这个孕妇啊?
这时感觉有人看着自己,柴夫人一看,正是王渊,他一向是不看那些八卦的。头痛啊!这个清娘跑的这么快干什么?搞得现在自己要回答问题,“回去坐下再说。”她算是想开了,这好奇心一起的言夜雪要是不知道的话,就会心心念念打听的,还不如早点告诉她了事。
柴夫人清咳了一声,“清娘之所以要急着走,就是因为王家涛郎君的妻子给她发了求救信号。”言夜雪点点头,原来如此,来自远方的求救。不知道那个善良机智的女人为何事,竟然发出了信号。言夜雪想起来那个人,有些不喜,傻了吧唧的,还以为自己多聪明似地。
王渊一听这个,就知道事情不大,站起身,“我先去做事。”说完就走了,言夜雪拍着椅子满面笑容地道:“容姐,坐这里。”柴夫人一看就知道,言夜雪还想八卦一下为什么来求救,于是就依言换了个位置坐下了,“你都快要做娘了,怎么还这么好奇心重啊?”
言夜雪叹了口气,“你们都忙着,就我闲着,实在是没事做啊,所以就常常多动动脑子吧。”然后眼巴巴地看着她,“容姐,你说是那个王涛犯事了还是别的原因,比如他找了小老婆?”话说到此次,言夜雪随口猜测道,虽不中,亦不亦远也。
“都有可能性,”柴夫人想了一下,在朝廷初建之时,就是犯了事,也到不了要全家命的份上,所以第二种可能性增大了。不过这件事就不用告诉眼前的八卦爱好者了,还是老实怀着孩子吧,凑什么热闹啊!也不怕将来生个特别活泼、特别爱说话的孩子出来。以至于柴夫人最后都说自己铁口直断,王渊、言夜雪夫妻两个的第一个孩子就是一个小跳豆兼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