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王瑞端坐下来,“请坐,我王家昨天刚回到祖地,还不知道有什么流言?不知道这位官爷能否解答一二?”此刻王瑞用手一点椅子,反客为主,请小吏坐下。
小吏闻言坐下之后,才后知后觉得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已经听命坐下了,他有些郁闷的发现,这个叫王瑞的也不是寻常人。于是暗中咬了一下牙齿,把眼睛避开王瑞,一股气说出来:“现在整个太原府都传遍了,王氏的人个个都是功夫在身,要是得罪了王家的人,绝对是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站着进来,躺着出去。”王瑞有些好笑的重复了一遍,压低了嗓门,然后笑不可仰,爆出很大声的笑声。“那是那是!给王家作对的,可不就是那样下场!”一边笑着,一边王瑞心中说:这都便宜那帮混蛋了,大娘子的手段可不只是让他们轻轻松松地死,绝对是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妥妥地让他们觉得能痛快地死是一种幸福。
小吏脸色一下绿了,接着一下子又变得惨白,“王郎君,你们王家。”话到此他没有再说下去,毕竟他还想活着,他不想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王瑞停下了笑声,正色道:“王家向来是遵纪守法,官爷不会真的认为王家会草菅人命吧?你可以去官府查查,王家可从没有随便要人命的规矩。”王瑞没想到碰到一个有些胆小本分的衙门中人,还是解释一句:“俺家大娘子说过,人命大于天!规矩既然已经立下,那么就不要轻易去触及。”
王瑞现在还记得大娘子在布置任务时,让他们钻读律法,说只有通读,才会发现法律法规的漏洞,才不会被人抓住把柄,也不会触犯律法。被留在北朝,本身就是一个很艰巨的任务。在将来的北朝皇帝的眼中,只怕是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必须掌握足够强大的生存本领。而大娘子之所以还把人留在北朝就是因为,原本的产业就在那里。而且近距离和北朝打交道,也是一种磨练,有利培养出能在将来把握全局的人才。
大娘子培训出各个方面的人才,这次之所以会派他来办事,主要是因为他的谋略。还有他的大局观。大娘子就曾说过,留在北朝的王家人,现在是最主要是在北朝的地界上扎下牢牢的根系。就算是王家将来远赴他乡,那么被留在北朝的王家人依旧不会被欺压。其实既然王家早有搬迁的打算,那么王清就不得不打算一二,武力的打压就是其中一种,务必给人留下王家人不好惹的影响!与此同时皇家会不会打王家的主意,应该会!王家只怕是现在就是皇帝陛下的隐忧,一旦王家持续增长下去,那就是炮灰。是被围攻群殴的主。皇帝当久了,就会变成一种非正常人类的状态,那种天下万物拜服于脚下的状态下加持的皇帝陛下,怎么肯能放任王家游离在皇权之外。
王清虽然无意王家成为皇家,毕竟权力是把双刃剑,并不是每个人适宜掌握它,她没法保证后代会不会出南梁国主样的人物,所以根本就没打算执掌天下。但经历后世洗礼的她,怎么可能让自家的后世亲人去做蒙古帝国的三等、四等公民呐!开啥子玩笑!再还有就是满清皇朝的奴才!对了,还说错了一点。就是汉人是没有权利在清朝的皇帝面前自称为‘奴才’的。
王清清醒的看着,当皇帝想把手中大权独揽,亦或者是大权交与宦官、外戚以及亲信大臣时,朝中的有识的大臣也只能在所谓的三纲五常中的‘君为臣纲’上败退了。最大的反抗也就是撞死在大殿之上,亦或者是挂冠归去。因为自有一大批符合皇帝心意的人想取而代之,他们想当官,即使是踩着同胞的血肉,也不介意。
王清之所以看不上后来的理学大家----朱熹,就是看他人品有毛病。不说他提出‘存天理,灭人欲’的高论。就看他为了灭和自己不是一个派别的对手,毫不客气命令官妓严蕊诬陷他人,严蕊不听从,就百般迫害,王清服了!更别说朱熹的屁股老不干净,后来竟然被某些人称为朱圣人!
王清每每想到这个就想吐,孔夫子开创儒家学派,被称为圣人也就是是了,连后来的孟子也不过是‘亚圣’。要是这样一个人品有问题的人能叫圣人,王清也只能套用赵日天的话说不服了!简直是没天理了,这样一个唯恐女的活还不谦卑的男人,是什么圣人?他简直就是一代挂羊头卖狗肉的典型代言人。集学识渊博、衣冠楚楚、肚子里别有一番天地为大成,最终是高官得做,骏马得骑,还收了一大帮徒子徒孙,可谓是赫赫有名。
是的王清很不待见这个朱熹,在他之后,寡妇改嫁都是罪了,以至于在后来,民间形成一个传说,寡妇改嫁之后死了,前夫和后夫在阎罗殿都抢着要,阎罗王就让小鬼把寡妇一割两半,一鬼一半,这可怕的传说就慢慢的流传开来。
要按这世上给女人的规矩活的话,几乎是不给很多女人留活路。比如说这寡妇,她改嫁,就不符合‘一女不嫁二男’这规矩。那她不改嫁,让一个拖儿带女的女人怎么活?那就要抛头露面,好像也不太符合规矩。但不做,全家人都要死。总之,这条条框框的规矩就是紧紧禁锢女人的枷锁,左也不合适,右也不合适,简直是不给女人独自生活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