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在两个骨灰罐前烧了纸钱和《心经》,虽然她前两世没经历过阎罗殿,也不知道有没有,就权当有个念想,让这两个聪慧美丽的女子开始新的轮回。
王清回想第一世的自己不过是个自视其高的小女子,从小接受宗族的教育,这种正宗的贵女教育,倒是培养出几分才女气质,不过还没有订婚就死于战乱之中,那时候的自己到还是有几分刚性,早早自杀了。让一个娇滴滴的只懂得读书习字的贵族女子在战乱中求生,委实就像是个技术难度到达噩梦的副本让一级小号通关一样,绝对不可能!
当她附身在玉珏之中时,曾经失去一段知觉,等她清醒过来,不知觉自己的异样,也许是崩溃过,毕竟自己和鬼有几分相像,当然不能离开玉珏附近。只不过自己虽然没有眼睛,却有种越看越远的迹象,刚开始是整个小院,接着是大宅,后来是整个城市都不在话下。那段时间冲击太多,她几乎接受不了那种黑暗。
事实上王清后来明白有白就有黑,再光明的地方都会有黑暗,甚至有灰色。人性也许是善,也许是恶。恶人也不是不做善事,善人也会做恶事,人就是这种矛盾生物。
第二世的自己不过是个追求自己能活下去的女子,只不过拳头比不过别人,活的也不痛快,不过还是有快活的日子,那种和朋友一起的日子总体来说是快乐的。
到了这一世,王清一直尽量活的像个本土贵女,但一件件事让她的心境有了变化。既然经历了这么多爱恨情仇,让她再做回那种纯白的世家贵女,委实做不到!反正实力高强,不管是单挑还是群殴,全然不惧,还夹着尾巴做什么?连地盘都选好了,那就给其他人一个杀鸡给猴看。现在晋王这一系就是最好的鸡,就是不知道能吓到几只猴子?就在这一刻,王清决定活的自在些,张扬些,谁知道生命完结在哪一天?
皇帝回到皇宫的第一件就是派人查琳琅阁,听着像个玉器店。琳和琅,都是美玉,只是搜遍了整个东京城都没有。后来等皇帝明白了,才知道所谓的琳琅指得是美人如玉,琳琅阁收罗了大量姿色姣好的童男童女,让人不得不想多。
“晋王,他想做什么?去,问问他,寡人倒是想看看他在做什么?”皇帝暴躁着命令着,齐州府已经报上槽银丢失的始末,皇帝看着晋王、太原王氏两个熟悉的词就头大了。
又细看了一遍,合着想栽赃陷害太原王氏,结果王氏棋高一着,反将了晋王一局,“原来碰到了克星,哈哈哈。”皇帝大笑起来,把前面的大案几拍的砰砰作响。
底下的官员却低着头,一副愁眉苦脸的神态,“禀万岁,这太原王氏也不是善茬,请看他们从过江以来,所作所为,一言不合,就教训别人,根本没有打官府放在眼里。”
皇帝接过密报,太原王氏在过江之后的一言一行,只要是有人证的,都一一作了记录,皇帝翻看了一遍,只能说,王氏所到之处,凡是跟王氏作对的人,就到了大霉。
“但是,你挑的出王氏触犯了哪条王法?”皇帝一针见血的问:“没有,王氏并没有触及任何律法,连碰上强盗、人贩子都送交了官府,甚至救下不少人。”皇帝无视了在东京城强抢孩童的事,反正他们没报案,另外那些人应该是晋王的心腹,是皇帝恨不得除之愈快的人。
“但是他们对陛下不敬,见到陛下没有行三拜九叩之礼。”这个官员自从见到王清之后,对此一直耿耿于怀,“不过是个庶民,怎敢如此无礼?陛下是天下之主,身为天子,万民敬仰。”
皇帝心中其实是有几分不痛快的,有些是晋王引起的,有些是太原王氏引起的,这个官员的抱怨很有几分挠到他的痒处。这些太原王氏的人太过桀骜不驯了,可惜就是看表现出来的暴强武力,皇帝也不敢翻脸。他可是知道当初承安公子经历鞑靼人一天一夜的围困,竟然把鞑靼人都宰了,承安公子除了有几分疲惫外,连根汗毛都没掉。
“行了,别说了,太原王氏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不得罪他们,他们就不会动手。”皇帝摇摇手,心中腹诽:难道我还能下道旨意,让承安公子废了武功,想也不可能!
官员还是一脸不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万岁,太原王氏太过嚣张跋扈,还是应该训斥一番为好。”王清在一边吐槽:“我去,这书读的太逆天,明明是《诗经》里面的一首诗歌中间的几句,前后还有很多字,比如后面还有一句‘大夫不均,我从事独贤’。这的的确确是一首抱怨的诗歌,楞让某些儒学家掐头去尾,成为统治阶级的支柱。
皇帝大怒,砰的一拍案几,“那么就派你去训斥一下,如何?”MD,没完没了,老子爱惜手下官员的生命,你小子自己找死,那就成全你,皇帝陛下心中大吼着,王氏的确不是善茬,当老子不知道啊!但老子也是人啊,惹火了王家,谁能挡住他们,指望你这个不知道进退的小子吗?皇帝望着跪爬于地,瑟瑟发抖的官员,“革了他的职,永世不得任用。”
旁边的官员不动声色的看着皇帝发作,太原王氏不好对付,本就是皇帝心上一根刺。这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