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时候小脸紧绷,眼中放出坚定的神情,王渊露出一丝笑容,“好,我们相信你。”用手拍拍挺直站立的孩子,狗蛋蓦地眼睛一红,却露出从心底里透出的安乐。王渊看一看王澈,“狗蛋,你这名字实在是有些粗鄙,二郎可是有什么想法?”
王澈搔搔头,露出一副傻笑,“我还小,大兄给想一个吧?”
王渊看看狗蛋,然后有些无奈地用手指敲敲王澈的额头,“好吧!狗蛋,你本姓什么?”
狗蛋期期艾艾地说:“我想姓王。”王澈欢跳起来,撒着欢说:“这样我们可以做一辈子的兄弟。”王渊、王清无奈地对视了一下,就是不姓王,也可以做一辈子的兄弟,不过一看狗蛋那双带着希望的眼睛,慢慢变得暗淡下来,王渊咳了一声:“姓王也可以,狗蛋你考虑清楚了吗?”
狗蛋的眼睛噌地一下变亮了,“我想姓王,我要姓王。”
王渊想了一下:“既如此,我王家这一代以水字边为名,那么单字‘潞’为名吧。”
“王潞!你以后就叫王潞。”王澈拍着手,王清则看着大兄,这个潞字应该是巧合吧?毕竟陆湛应该也得到应有的教训,王渊双手一摊,纯属巧合,这个名字既不可犯忌讳,又不可太常用,将来儿女们长大之后还能找到替代的词语。
王清暗自吐槽,这什么事啊,父母的名字在儿女那里就成了忌讳了,还有就是皇帝的名字,连他亲弟弟都不得不把名字中和皇帝一样的字换掉,这真让人呵呵了,让人有种吐他一脸的感觉。在后世,夫妻为了表示恩爱,还故意选用夫妻名字中的字给孩子起名。
王渊站起身,“来,给爹娘见个礼,王潞也算是他们的义子。”
几个人来到房间被隔开的最里面,那里边供奉排位,后面是两个骨灰坛。王渊先跪下,拜了三拜,又无声的祈祷了一会,轮到王清、王澈,最后是王潞,王潞表情严肃,认认真真给已经去世的王家父母磕了三个头。
“好了,你们去休息一下,一会吃过晚饭,也要做好准备,以便半夜看好戏。”王清望着两小走出去的背影,“大兄,你也要准备好。”
现在的季节已经进入深秋,天渐渐黑的早了,整个客栈也慢慢的陷入黑暗中,当最后一丝光亮熄灭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掌柜夫妻两个人已经接到消息,躲在房间里装死。掌柜也没多说,只告诉妻子今天晚上要出事,掌柜娘子一下想到赵婆子,心中诅咒这死老婆子太可恨了!只是他们夫妻哪里睡得着,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只能把椅子放在门口,伸长了耳朵,侧耳倾听。就听见客栈里渐渐陷入寂静中,过了不知有多长时间,搞得两个人几乎在椅子上睡着了。
客栈的某扇窗户悄没声地开了,一盏灯光忽明忽暗,闪了九下,对面街上也闪了九下灯光,于是呼啦啦出来一群黑影,堵住客栈的门,“一会快点进去,老六,你在对面盯着,有事招呼一声。”客栈的大门一点点打开,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打着手势,于是一群人高抬腿轻落步,悄悄地进去,只有那个叫老六的躲回阴影处。整个县城都静悄悄的,只有几处巡逻的人在慢慢溜达着,一边走一边打着呵欠。
掌柜娘子哆嗦着拉着丈夫,“有动静了。”说话的时候,她的声音简直是抖得有些不成音。她此刻很想扇那个做内应的伙计,有这么坑老板吗,有没有!的亏这次住店的是贵人啊,让他们算计不成,这几分气急败坏将掌柜娘子的害怕都冲淡几分,把耳朵贴在门上,细细的听着。她在心中揣测着那些小贼们到哪里了,就听见一个很熟悉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似乎在告诉客人所居住的房间。
掌柜娘子就觉得胸口处,传来一阵绞痛,耳朵处一片嗡嗡的。那声音如此熟悉,即使如此低微,她依旧听出来了,那是她娘家侄子的声音。现在她只听到胸口处那急促而巨大的心跳声,整个人瘫软下来,差点跌下椅子来,幸亏掌柜一把把她扶住,就见妻子浑身出汗,脸色蜡黄,不由着急起来,忙不迭的叫起来,“来人啊!”
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之后,又急促又尖利,还带了几分惶恐,在周围这片地具有很大的杀伤力,惊醒不少人的好梦。于是一盏盏灯火亮了,被惊醒的人们纷纷披上衣服,带着几分好奇、几分惊讶出了门。就见客栈的大门开着,人们面面相觑,这怎么有种不好的感觉?晚上这客栈的大门不应该关上吗?
这时客栈的灯一盏盏点亮,甚至有个人打着火把出来,在他身后还有一队人马,“诸位乡亲,客栈进了小贼,不知到何处报案?”
听了这话,众人放下心来,对于未知的危险,那是最恐怖的了,现在只是进小贼,还好还好,大家伙都放下心了,不过刚才的声音有几分像掌柜,那人仿佛看穿他们的心思,“掌柜娘子被小贼吓坏了,已经有郎中去诊治了,没有大事,不过是有些又急又怕,气血攻心,调养一下就好了。”
人群中既有好奇值爆棚的人,还有惦记掌柜娘子的,纷纷在揣测怎么回事。在捕快赶到的同时,有人趁机混了进去,于是矗在客栈路当中的一个个黑衣蒙面人首先引起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