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说。”陈冰白了杨建设一眼,“我这个婚礼都是被你搅黄的,我这辈子算是被你给毁了,如果不是你让人送来的那些照片,我们的婚礼早就结束了,我现在已经被你弄得丢尽了脸面,再也不想见任何人了,所以,一个人才躲到这里来的,但一个人住到这个空荡荡的房子里,又感到孤独,特别想找人过来陪我喝酒、聊天,实在没有办法,就想到你,我的前夫,我想,这大概就是命吧……”
说完,她端起茶几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来,我陪你喝!”杨建设见陈冰这样一副颓废的样子,暗自好笑,毫不犹豫地端起旁边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陈冰将两人的酒杯斟满,杨建设趁机将她揽入怀中。
“杨建设,我现在心情不好,你没说安慰我几句,还这样欺负我,你要是这样,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更不想和你单独在一起了!” 陈冰娇嗔一声,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
杨建设是一个变态的男人,当然知道这个道理。
同样,他与陈冰生活了那么多年,也知道陈冰不胜酒力,便打算将她灌醉后,再和她重温旧梦,于是端起酒杯说:
“对不起,来,我们喝酒!”
“好,咱们喝酒,不醉不休!”陈冰端起酒杯,与他相碰后,仰起头将杯中酒喝干。
两人吃了一些菜,再次喝了两杯酒。
喝着,吃着,杨建设逐渐觉得有些头晕,感觉有点发困,总是睁不开眼睛,逐渐地,房间里所有的东西变得模糊起来,一下子瘫倒在沙发上。
“杨建设。杨建设……” 陈冰用手在他的身上推了两下,喊了两声.
陈冰见杨建设没有反应,便从手提包里取出水果,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对着他的胸膛,用尽全身力气捅了下进去。
“喔……”杨建设睁大眼睛,有气无力地看着陈冰,用手指着她。张大嘴巴,问:“陈冰,你……你……”
“你这个畜生,你这个流氓,毁了我一生的幸福,你去死吧!”
陈冰怕杨建设站起来与她搏斗,又连捅数刀。
杨建设终于不动弹了,他的鲜血染红了陈冰的全身,染红了地毯,汩汩地在客厅里流淌着。
杨建设在地毯上的血泊之中抽搐了几下。终于停止了呼吸。
这个十恶不赦的恶魔、变态的男人,终究成了前妻陈冰的刀下鬼,为他的风流与变态付出了代价,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原来,在杨建设没有进门的时候,陈冰便打开红酒,往两个杯子里倒了大半杯,并把买回来的那包安眠药放到了其中一个酒杯里。
杨建设在对前妻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安眠药喝下去,在杨建设感到疲惫。全身乏力的情况下,陈冰愤怒地将他杀死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临各自飞!
这对做过夫妻的男女,曾经恩爱过、欢乐过、痛苦过、迷惘过。没想到,杨建设却死在前妻的刀下,这足以证明陈冰对他的愤怒与仇恨已经达到了极限。
看着杨建设躺在血泊之中,陈冰感到非常恐惧,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一下子变得神经质起来,只见她将带血的水果刀扔到地上。冲到房门口,伸出自己血淋淋的手将房门打开。
她跑出房间,站在走廊里,放声大喊:“杀……杀人了,我……我把杨建设那个畜生杀……杀死了…….”
客人们纷纷打开房门,跑到1020房门口围观。
场面十分血腥,酒店的客人们一个个用惊愕的目光,对着杨建设的尸体和全身沾满鲜血,蹲在走廊里缩缩发抖的陈冰指手画脚,议论纷纷。
唐城大酒店服务员见这里出了命案,立即拨打110报警,不一会功夫,一辆警车拉着警笛停靠在唐城大酒店门口。
几名警察从警车上跳下来,冲进酒店,迅速来了1020房间,封锁凶案现场。
警察在确认杨建设已死,拍照、探测完凶案现场之后,叫来一辆运尸车,将杨建设的尸体抬到车上,运到了火葬场,并用手铐将满身是血、惊魂未定的陈冰铐起来。
电视台、报社记者闻风而来,纷纷对现场进行摄像,对围观的群众和犯罪嫌疑人陈冰进行采访,做现场跟踪报道。
记者问:“你叫什么名字?”
陈冰直言不讳地说:“我叫陈冰。”
“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前夫。”
“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杨建设。”
“你为什么要杀死他?”
“他不是人,他是畜生,他毁了我的婚姻,毁了一辈子的幸福,所以,我恨他,我要杀死他……”
“他怎么毁了你一辈子的幸福?”
“对不起,这是我的私人问题,你们什么也别问了,我不想再回答你们的任何问题了。”陈冰情绪非常激动,用手遮住自己的脸,挡住摄像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