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莹早似乎觉得这家人不太欢迎她,郁闷死了,觉得自己和大家呆在一起没有意思,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说:
“吴哥,让我和小琴一起去吧。”
吴波客气地说:“你是我们家的客人,那怎么好意思?”
何莹厚着脸皮回答说:“没关系,我又不是外人。”
“那好吧。”吴波对保姆问:“小琴,你身上的钱够吗?”
“够了,”张琴看了陈冰一眼,说:“前几天,陈姐才给了我一千。”
陈冰没有吱声,面无表情地看她。
张琴心里有鬼,自然有点紧张,转身离开。
“小琴,你等等我!”
何莹像跟屁虫那样,紧跟在她身后。
何莹和张琴出屋后,陈冰觉得吴波好不容易与陶玲的父母在一起,自己夹在他们中间是多余的,也显得有点尴尬,于是说:
“吴波,你在家陪伯父、伯母多聊一会儿,公司里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我还得去公司跑一趟。”
“你这么快就走?”吴波有些不舍,建议道:“要不然等小琴买菜回来,做好午饭,你一会儿吃完饭再去吧?”
“不用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再电话联系。”陈冰冲陶玲的父母歉疚一笑:“伯父、伯母,不好意思,我要去公司上班,先失陪了。”
“没关系,上班要紧,你去吧。”陶玲的母亲似乎对陈冰已经有了一定的好感,对她变得客气起来。
“姑娘,你去吧!”
陶玲的父亲也向她点了点头。
陈冰拿着手提包刚走到房门口,又回头对吴波招了招手。
吴波会意地来到她身边,小声问:“老婆,你还有什么事情?”
陈冰提醒他说:“你可别忘记了,晚上蒋欣怡在唐城大酒店为你接风洗尘的事情哟?”
“放心吧,忘不了。”吴波点头称是。
“还有,前些天。我的手机卡坏了,我重新换了一张新卡,你拿手机记一下。”
“好的。”吴波掏出手机,记下了陈冰新的手机号码。
陈冰叮嘱道:“另外。你一会儿去把你的车开回来,小茜下午放学后,你去学校接她,一起过去,这样方便些!”
“遵命。老婆,还有吗?”吴波表现出一副惟命是从的样子。
“嘻嘻,暂时还没有,等我想好了,再打电话告诉你。”
陈冰朝吴波扮了一个鬼脸,又朝陶玲的父母挥了挥手,做了一个“再见”的姿势,打开客厅房门离开。
老两口见两人如此恩爱,彼此相视而笑,为他们感到高兴的同时。又为女儿陶玲的夭折感到悲哀。
人一生中,往往会遇到许多令自己尴尬的事情——
当你撒尿的时候,突然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将尿憋回去,你一定会说这个人缺德,想骂街。
当你躲在房间里与爱人亲热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突然闯进来,破坏了你们的好事,你一定很失望,很尴尬。责怪这个人不识时务。
吴波在看守所里被关了这些时日,精神和生理上的需求抑制已久,他必须找一个人来释放,借此减压。
与陈冰单独在一起时。强烈的生理需求像火山一样喷发。
陈冰也如此,与吴波再次重逢时,需要承受他的爱抚,干柴遇烈火,埋藏在自己体内正常的生理反应一经唤醒,几乎是无法平息下来。
然而。正当他们激情奔放的时候,门铃声却像催命鬼那样嚎叫。
与此同时,沉重的心里和思想负担,将陈冰那些美好的愿望击碎,既让她心痒,又让她失望……
陶玲的父母和何莹突然登门造访,无疑破坏了吴波和陈冰的好事。
陈冰知道,她和吴波再也不可能继续温存了,带着失落的心情向大家告辞,离开了吴波家。
下楼走出小区后,她在西部国际城门口乘坐一辆出租车,直奔阳光国际大厦的腾达实业公司。
蒋欣怡与吴波和陈冰在他们家的楼下分手后,直接驾车回到了腾达实业公司总经理办公室。
刚坐下来不久,前台迎宾小姐王婷婷便领着一个中年男人敲门进来。
蒋欣怡见这个人就是王飞逃跑时,到她母亲家找她逼债的那个家伙,想起当时这个男人带着几名手下向她逼债时的情景,心里很不痛快。
蒋欣怡冷冷地问:“你那笔款,我们不是给你付清了吗?还来做什么?”
中年男人尴尬一笑:“蒋总,对不起,我是为上次发生不愉快的事情,专程来向你道歉的,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们对你的不恭。”
“道歉、原谅之类的话就免了,我承受不起,我很忙,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请你回吧。”蒋欣怡藐视了他一眼,对他下逐客令。
“我来的目的,只是希望我们将来长期合作。”中年男人满脸堆笑,一副谦卑的样子,与他上次在蒋欣怡母亲家,向她索债时判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