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冰轻轻地将吴小茜的头放到枕头上,小心翼翼地替她盖好被子,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她的卧室,来到客厅。
吴波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见陈冰走到自己跟前时,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想起当年和陶玲在一起的时候,吴小茜装睡的情景,暗自好笑。
吴波轻声问:“小茜睡下了吗?”
“睡下了!”陈冰点了点头,说:“我也该回家了。”
“看来,我女儿已经离不开你了。”吴波建议道:“要不,你今天晚上就住在我家,陪小茜?”
陈冰没有吱声。
吴波一把抓住她手,柔声说:“陈冰,你还记得我们曾经认识,在锦城大酒店那个夜晚吗?”
“记得,当然记得。”陈冰醉眼迷离,含情默默的看着他,“其实,我知道,那天晚上你是努力克制住了自己。”
吴波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你回答我,那天晚上,我们在一起,你背对我的时候,在干什么?”陈冰狡黠地笑了笑,顿时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吴波想起那天晚上情景,想起自己隐藏在内心深处,对陈冰那份那份思念情感,小声央求道:
“那今晚,你就留下来,好吗?”
“嗯,”陈冰点点头,本能地看了一眼保姆张琴的房间,见房门紧闭,里面并无动静,便红着脸,点了点头,“不过,我今晚不能在你们家过夜……”
“好吧!”吴波不再勉强。
两人做贼似的走进了吴波的卧室,轻轻地将房门关上,并从里面将房门反锁。
……
一瞬间的释放后,两人疲惫地瘫软在床上。
笃笃笃!
突然,一阵敲门的声音响起,吴波急忙用被子将陈冰盖上。
“谁?”吴波急忙下床,打开门时。看见保姆焦急地站在房门口,奇怪地问:“小琴,你不睡觉,站在这里干什么?”
“我刚才去卫生间的时候。听见你在房间发出一阵怪叫的声音,还以为你生病了,所以就……”张琴红着脸说道。
话还没说完,便发现陈冰在吴波的卧室里,一下子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顿时一阵脸红,感到无地自容。
第一次在吴波的房间里就被保姆张琴撞见,陈冰感到有些尴尬和难为情,她真不知道,见到保姆时该说些什么。
待保姆张琴缓过神来,逃也似地离开后,陈冰起身下床,捋了捋自己散乱的头发,红着脸,对吴波说:
“时候不早了。你现在送我回家吧。”
“我们现在就走吗?”吴波有些不舍。
“嗯。”陈冰红着脸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卧室,陈冰见保姆已经将自己卧室的门关上了,便随吴波蹑手蹑脚地经过客厅出门。
乘坐电梯来到负一楼的停车场,陈冰跳上轿车后,仍心有余悸。
吴波发动汽车,驾驶奔驰车离开。
当奔驰车离开西部国际城时,陈冰本能地往后视镜里张望,好像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他们,这才放下心来。
陈冰在人民广场看见,并发现他跟踪他们那个男人就是陈冰的前夫杨建设。
几年前。杨建设锒铛入狱,陈冰便与杨建设离婚。
她不想长期呆在曾与杨建设共同生活过的房间里,继续忍受心灵上的痛苦折磨,更怕杨建设将来出狱后会去纠缠她。便卖掉了原来的房子,搬进了父母家。
吴波按照陈冰指示的行车路线,穿过了无数条繁华的大街,驶进了城北小区,停靠在她父母家那幢楼下。
陈冰对她好像有点难分难舍,迟迟不肯下车。
“亲爱的。需要我送你上楼吗?”
“行,到我们家坐一会儿,认个门吧。”
“好哇。”
吴波将车熄灭。
下车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2单元楼梯。
楼道里的感应灯是由声音控制的,随着他们的脚步声,一个接一个地闪亮,又一个接一个地熄灭。
三楼的楼道里感应灯亮了,他们停留在3—2房间门口。
陈冰从手提包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房门.,按下墙壁上客厅里的房顶灯按钮,房间里一下子亮堂起来。
客厅的面积不大,装饰但很整洁,一套木制沙发,一张木质茶几,一台老式34英寸的长虹彩电,一套陈旧的新科音响。
吴波随陈冰一起来到客厅,陈冰陈冰安排他在长椅沙发上坐下来。
吴波环视一下这套普通的居民房间,禁不住想起了曾经和陶玲一起居住的那套房子,想起他们在一起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就觉得心潮起伏。
陈冰替她倒了一杯水放到茶几上。
两人各怀心思地并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谁也没有吱声。
客厅安静得几乎没有一点声音,只有墙上那只挂钟,在“滴滴答答”地响着,时间老人正忠实地见证着他们在一起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