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嫂若是喜欢,拿去便是。但兄嫂如此放浪形骸,且又心如蛇蝎。别说哥哥看不上你,便是他也必然不会看你一眼的。”白衣女子轻声说道,语气平淡,却令紫衣女子气的不行。
“哼,妹妹你还是担心下你自己吧。妹妹在姐姐面前,还敢如此动情。姐姐若不给妹妹种上情花种,岂不是对不起妹妹这番情谊。”
“姐姐本想令妹妹,交出那恶贼,便可为你解毒。但妹妹竟然这般说,姐姐便陪妹妹玩玩。只是到时,这恶贼拜倒在姐姐裙下时,妹妹可不要伤心哭断肠哦。”说完,紫衣女子便媚笑一声,飞到上方九鸾凤撵内。
白衣女子听后,眼中惊怒一闪而逝。即刻取出一铜镜,透过铜镜只见其双眼眼球之中,一颗火红色的情花种正伸出一点嫩芽。
若是情花种,施法之人随手便可解毒。但若是情花已出,施法之人要解毒,便会修为跌落。而如是结出情花果,那么便无药可解了。
一念及此,任是想来心性平和的白衣女子,也不禁心中黯然。如今她与紫衣女子已成仇敌,要紫衣女子损耗修为未她解毒,难度可想而知。
且她如今正是情窦初开时,心中情愫必然快速增长,那情花便会飞速生长。想来要不了多久,便会开花结果。到时,她便摆脱不了被吞噬一空的命运。
这么多年的孤寂,她早已看淡生死。但此时她情寄孙元,却是眷恋起来。她还未好好品尝男女之情,并不想早早离开这个世界,更不想与孙元天人永隔。
想到此处,他缓缓走到孙元身边。蹲在孙元榻前,不禁伸出皓腕,想抚摸一下孙元的脸庞。但又想到她身具奇毒,手伸到孙元面前,又停了下来。又忍不住缓缓靠近,隔着一寸细细感受孙元皮肤上的温度。
守在孙元的默默,此时似懂非懂,眨着眼睛看着女子。他心中迷惑不解,知道女子如他一般,欢喜孙元,却又为何疏远,实在不够干脆。想不明白之后,索性跑到车外,寻女童玩耍去耶。
就在此时,孙元的双眼皮忽然跳动几下,显然即将苏醒。白衣女子见此,手一缩,便站起身来,快步朝珠帘外走去。正在白衣女子伸手拨开珠帘时,孙元微弱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姑娘...可千万别为在下冒险。那紫衣女子心肠狠毒,且修为甚高,你不能与其交手。让我随紫衣女子而去,如此你便能一心去寻你哥哥了。你哥哥此时被无数人追杀,又修为尽失,定然处境艰险。”
“姑娘若能早些寻到他,也许便能在他危难之际,救他性命。”
“姑娘放心,在下自有手段,从紫衣女子身边逃脱,到时再来答谢姑娘之情。”说罢,孙元便想起身。却因体弱无力,再次摔倒在塌上。而后又咬牙撑起,好不容易站起,又倒至木榻上。
默默听到后面孙元的动静,猛地转身朝孙元扑来,脸上欣喜不已。又见孙元虚弱不堪,默默脸上又现出担忧神色。快步跑到木榻前,在跳上木榻后,以其娇小身躯,用尽力气,帮着孙元起身。
白衣女子此时,眼中朦胧,忍不住滚下滴滴泪珠,双肩隐有颤栗。心中既有欢喜,又有感动,既是担忧,又是不舍。还夹杂着对哥哥的挂念,对情花毒的无奈以及对孙元的爱意。百般滋味,缭绕心头,挥之不去,不忍割舍。
此时,她双眼中的情花种子,正飞速抽枝发芽。不过数息,便彻底化为一朵情花幼苗。
就在孙元好不容易站起,扶着车壁慢慢走到女子身后时。白衣女子再也忍不住,转身便抱住孙元。而后再也不复以前恬淡,失声痛苦起来。哭的像个小孩子一般,不时敲打孙元后背。双手又抱得紧紧的,勒的正无力的孙元喘不过气来。
默默见此,又现出贼笑表情,指着抱着的两人欢跳不已。后似乎幡然醒悟,笑颤颤的快步跑出车厢,寻那女童分享此中趣事去了。
许是孙元体内血丹尚有残余,他此时并未昏迷。孙元看着身边正痛哭的女子,心中怜惜之极。想安慰一番,又不知说些什么。不禁伸出双手,想抱住白衣女子。又担心唐突佳人,便一直虚抱在白衣女子身外。
片刻后,白衣女子许是哭累了,又或是发泄完了心中苦楚。转头看向孙元的面颊,眼中情意绵绵,更有情花灿蔓。看着看着,止不住飞快在孙元脸上亲了一下,如蜻蜓点水。而后又将头埋在孙元肩上,脸上霞光艳艳。
孙元愕然,不再迟疑是否唐突佳人,双臂猛然抱住女子,仿佛要将女子融入他身体之中合二为一。
白衣女子心中欢喜,再次转头看向孙元双眼,恰逢孙元正朝他看来。两人本就是头颈相交,如今一转头,双唇便自然而然贴在一起。白衣女子眼中娇羞一片,正欲躲闪,孙元已发动攻势。
一番口舌交缠后,二人依依不舍的分开。孙元看着白衣女子的双眼,不由皱了皱眉眉头,而后急切问道:
“姑娘,你眼中何时多了一株奇异幼苗?这是什么?对,定是如此,你是不是中情花毒了?你和她交手了?为什么要和她交手?不行,我去找她要解药。她不是要噬灵骨宝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