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至于那半句话之后的内容,我一时之内还顾不上品味,我就慌张不堪地再次靠近了自己面前的所剩三分之一不足了的野兔肉,我吃力地张大自己的嘴巴,牙齿颤颤晃晃着,轻微地咬下一口。
——大爷只是想靠近你,看你吃得更开心一些……
紧接下去,我的耳旁忽然之间在一个不经意之间,回响起了其人刚刚的语声之末内容。我浑身冷冷地一惊,我顿时变得头脑更加迷糊,我就一瞬之间跟真的呆傻了一样,我将身外的一切完全地给屏蔽,给忘记,我的脑海里就只记得其人的那一句话语了——
大爷只是想靠近你,看你吃得更开心一些……
我一边慢慢腾腾地尽可能尽力,却仍无可奈何地小口小口地撕咬着烤肉,小口小口地微咽着烤肉,我一边静品他的末尾话语。他靠近了我,那已经是不可争辩的事实。他想看我吃得更开心一点,那简直就是做白日梦一个样!在那一时那一刻那一处的我,就算是给我一座金山于面前,我也是开心不起来的。我的唯一开心,唯一可能开心,就只有其人离开我的身边,并且在离开我身边之前先放我下地,放我远走了。但,那,在当时我越想,越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了。
可那个时候的我,也根本就没有时间,没有太多机会去多想了,我只是继续,再艰难不过,再痛苦不过地在他身前苟且而活着,千辛万苦着进食他的烤肉,我知道我别无选择。
——你确实令大爷刮目相看!大爷我有的是耐心。只要你有足够的信心,将大爷给你的烤肉吃完,大爷我保你平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那个时候头脑蒙蒙痴痴着,迷迷糊糊着,而在迷迷糊糊之中,我又听到了那个离我再近不过的大男子意气风发一样的狂叫声,和之后的久久狂笑声。在那一时刻,我明显地感觉到我的头脑迟钝了,也反应不出其口中发出的每一个句字的真意了,更是琢磨不透其人所思所想了,我继续埋头一样苦苦地吞食着,艰苦下咽着,反胃着,忍受着,继续着,我只觉得那是我在那个时候,唯一可以做的了。
——吃吧!把大爷舍你的烤肉全部吃完,大爷保你平安!
紧随其后,那个我近身如同恶魔一样矗立着的喜怒无常男子又一次重复了跟其人上一番话语末尾一样的内容,只不过是相同的话语内容,他的后一番重复所蕴含的语气,一瞬之间冰冷到底。
那,让我更加地头脑不清,让我更加地迷糊不清,疑惑不清,我像是在那时完全地失去了自主,任由其人摆布。那时,我更像是已经别无选择,我只能继续痛苦不堪地进食,他舍给我的越来越无法下咽的烤肉。
但,我必须要进食。但,我必须要下咽!我不能将进食进肚中的烤肉反吐。否则,否则可能就只有一死。
我越发地,越发地感觉到自己已经撑得不行,我撑得自己连坐地都不能,我歪歪扭扭着肚子,摇摇晃晃着肚子,我想尽一切办法,尝尽一切可能,为自己减轻痛苦。同时,我继续给自己加大着痛苦。
当我终于,当我好不容易将自己右手臂抓握着的木棍上横穿着的野兔肉吃得所剩不多了的时候,眼看着其所剩不足一两小口了的时候,我右手臂无力地下垂,带着那副近乎全空而实际上还有点残肉的兔骨架子下垂,使得木棍的另一头拄拄划划着蹭着地面游动,我一边极度困难地又一次斜抬眼睛,斜瞅一眼那个魁梧强壮身躯的喜怒无常大男子的反应,想着瞅一瞅其人高高的面孔上神情的反应,也是想着用我自己的眼神,向其人无声地问一问,那只野兔烤肉,吃到那种地步,那种程度,可否。
而虽然,虽然我到了那时候,到了我的身体可谓是一动不能动了的时候,我的眼睛再如何努力,眼皮都无法大动,眼睛都无法真正地高抬,上瞅,瞅见那个站在我近身身旁显得更加高大了的男子的面容,但我的那一微弱的移动,那一微弱的反应很快就得到了那个恶魔一般的高大身躯男子的回应。我还在忍着剧烈的撑痛艰难不已地斜抬自己的眼睛的时候,或者说我还在竭力挣扎,拼命挣扎的时候,我的身左上方忽然之间传下那个大男子宛如从我头顶向下方身中灌冰一般的寒凉劝问声——
不然,你就不要挣扎了!
我听到那里的一霎,我的满身上下受了一个大惊,受了我有生以里最大的震惊,我的身体由内而外在那一时刻猛然间外溢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汗水!我如同在他的那一番寒凉的劝问口声发出之末,我经受了一场倾盆大雨的洗礼,我的全身每一处肌肤都变得**!
我不清楚那是为什么了,可能是由于。他的那一番问话里传示着太过惊恐的内涵吧!应该是,其人那一番话的深意里蕴含着,我就可以认命了。我联想到其上一日的黄昏时候阵法的可怕之处,我感觉到其人杀我要容易过杀一只野鸡野兔。我的紧张,我的恐惧,那就不言而喻了。
紧接下去,在我的满身上下冷汗奔流过的一瞬,我感觉到满身上下湿漉漉的一瞬,我隐约里同时感觉到我体内的能量被带出了许多,或者说是我肚子里的烤肉被消化了些许,也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