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下去真的没有力量再逃窜了,没有气力再远离了,因为我的身体在每每动弹用劲,都感觉到疼痛至极!我真的没有了伎俩,没有了再多的能力,可以很快地逃脱掉,解救我自己。
我那时候服软了,我想要表现得对她们服服帖帖,我想表现得老老实实,言听意从,我后来无力地仰倒身躯,承受着满身**辣的苦痛,我只有剩下一只可以自由活动的左臂,而其余的一切,属于我的身体部位,几乎已经全都被打得支离,打得残废。
我那时候听着头顶上空里的风雪吹卷得仿佛更加肆意了,吹扬得更加猛烈了,吹袭得盛情园园野中的一切应该都如旧,唯有我一个人变化了。
我有种物是人非的叹息,虽然那词用在我身上太过牵强,可我当时已经想象不出再好的词语,形容当时的我自己。
我就在那样的风雪呼啸黑夜里越发安静,越发疼痛地仰身在地,呻吟着,喘息,也可谓是几乎奄奄一息。
我当时在生命之余,在还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存活之际,我放开自己的注意力,释放自己的注意力,我往最广阔的空间里,向整片盛情园的园野之中去倾听,我隐约里听闻到外面的城夫人女子们的众人拍击冰身声响还在继续!我禁不住又一次地冷颤,颤抖,我又一次陷入极度的恐惧之中。
我想着在那样的绝境之下存留,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
而且,伴随着外围城夫人女子们一片片、一群群的拍击雪身声继续,延续,我就更加地紧张,我害怕那些城夫人女子们发现人群之中的再也敲拍不醒的女尸,而奋力纷纷折断她们的冻肢,而纷纷传递到我那里!那样的话,她们不用再多,就光我身侧几个恶毒女子的猛烈攻击,就足以将我的打得稀巴烂,成烂泥,又冻成冰粥一样,我形神俱毁。
我接下去更加紧张了,我一遍遍细心地从外围城夫人女子人群里传出的各种声响里揣测,我一度又一度地禁不住屏住呼吸,禁不住畏惧,禁不住惧怕,禁不住慨叹和失意。
而也许是外围的城夫人女子们听闻不到了我所在的方位里本应传出的阵阵攻击,本应该响烈震耳的攻击,本应该导致我哭天喊地的攻击,她们好像是纷纷不满了,也或许是其人相继感觉到无趣了,而开始有人起哄,随即接二连三地有人响应,她们开始朝着我所在的方位里大吼,烈吼,热吼,情绪冲动地尖吼,甚至后来转变成抱怨,又转化成疑惑,疑惑我为什么没有被毒打,疑惑我为什么没有传出悲痛惊心的哭啼声,或者是呻吟声、求饶声,以及哪怕是我突然亡去时刻所引发的我外围最近处三个恶毒女子向她们的报告声!
而事实上,我在那时候也变得疑惑,虽然夹杂着恐怖,我又回想起之初时候我的突然受袭,就在周围的无声无息里,所以我冷不丁地突然惊惧。我相信,我也坚信,那三个我身外的城夫人女子一定都是恶毒至极,她们一定都是对我不怀好意,而在那样的风雪茫茫黑夜里,我越是感觉不到她们的动,我越是听闻不到她们的声,我越是担心不已。
我虽然是第一次受到坚硬冰冻断肢的攻袭时候,我感觉大大出我意料之外,而我也是在第二次的突然遭受断敲右肩骨的时候,我并没有分清那次袭击出自她们三者之中的谁,我想象着,我很快就会再一次遭受可能更加猛烈的攻袭,而那一次的攻袭,我应该要能判断出其人的方位,以减小其对于我的伤害,以尽最大的可能保存住我的性命,我想那也是我应当要做的。
我于是接下去短暂地屏蔽了身外众多城夫人女子的口声,屏蔽了身外听得再熟悉不过了的风雪呼啸簌簌洒洒飘落之声,而专心致志地聆听周围,感觉附近,尤其感觉身侧和身前三个方位的恶毒女子的行动声。
我想象着,两个身侧的恶毒女子是不能行进的,因为她们的腿脚都被冻封在了冰雪的掩埋下方,我想,那个身前被我砸断了腿脚的恶毒女子最有可能是再一次向我侵袭的,因为其人的气焰最盛,由于其人的怒火最浓,也是由于她最是感觉到自己经受了整片盛情园园野之中女子们里面最大的不公,所以我把更多的注意力还是凝集到了她的方位。但在我又回想起第二次受袭的时候,我忽然间,隐约里感觉到,那跟断肢的敲落方向像是就出自我的右侧!而其,有可能仍然是出自那个断了腿脚的恶毒女子之手,其也是不免会有右侧那个笔直站立着的城夫人女子的可能!因为其虽然是在对我俯身攻击的时候表现得弯身不灵,但是只要稍稍细想,便可以推测到一种可能,那就是我身前的那个恶毒女子在对我进行了三番五次的进攻以后,在她疲惫无力地后仰身躯可能倒地歇息后,其有可能,悄悄地将自己手中紧握着的那根女尸断肢递到了我右侧的那个笔直站立着的女子手中!
而倘若事实是那样的话,我右侧站立着的那个恶毒女子由于手中握着冰冻僵硬了的女尸断肢,她就不用再俯身再大的角度,更用不着借助那个断了腿脚的女子腰身的扶撑,她足足可以借助本就拥有一定长度的女尸断肢轻而易举地挥舞臂膀够到我的身躯,够到我的臂膀,借助我旁侧靠近时候可以感觉到一丝光明的灯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