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店家顿时脸色煞白,眼神里充满恐惧,扫视并不宽大的单房两遍都不见硬汉子所言三人,于是吞吞吐吐回道:
“客,客官慢,慢等……小的去,去就来……”
之后,没再等感觉中的硬汉子回应,店家抽身逃出。
紧接着,赵淑杰左胳膊肘抬起拄在桌子边上,同时使左手掌掌心贴紧自己耳朵捂着,也将头部支撑稳,开始与三个谷人对语。
“阵王,属下不知您有何打算?”
“外面客房中那个沟上人不知要喝到什么时候!”
左掌心的棋盘内,腐草谷人和谷忠小声在赵淑杰耳边讲。
“本王一路追随的时候已经想过,沟上人在从风情道东方回来途中,停在向南的岔道口位置之际本意欲前往粗高老柳树和万年古井旁,只不过肚子跟往常一样饿了,摸动两下而来镇上用餐。所以,本王料想其人喝完酒后仍会返回萝卜镇东的万年古井那里,而且其应该会有办法进入萝卜沟。本王待其大醉离店之后继续悄悄尾随,借机混进萝卜沟。而半夜之时,估计沟中贩子队、土战队和公子相人、未圆等都已熟睡,本王直接潜入萝卜沟底部,将白日里从棋盘上翻落下去的大萝卜全部捡起,装进本王的海量阵王棋中!因为想象里,即便深夜之时咱们不把萝卜装走,第二天黎明时候土战队也会早早起床将沟底的萝卜都运上沟腰处,为贩子队一箩筐一箩筐装好。再等到清晨时分大地一换容,贩子队全部将箩筐里的萝卜挑出萝卜沟来镇上卖。所以,咱们应在其之前行动!”
赵淑杰移动左手掌捂住自己嘴巴同样轻声回答。
恰在这个时候,中年店家胆胆颤颤地拱肩膀掀开了该房帘布似乎听到赵淑杰嘴里的嘀咕声,却根本听不清其嘀咕的什么内容,于是更加奇怪加害怕地哆嗦着脚步走近桌子,快速将四套餐具杂乱地摆放在方桌子的四个边上,每一个座位前方,接着转身又要逃。
“站住!”
突然。赵淑杰转脸朝他大呼俩字。
“啊?”
店家慌慌张张地停止脚步,慢腾腾地半扭过身子和眼睛来,似乎还鼓着一身足劲儿时刻准备着一旦发生什么灵异事情好匆急逃走。
“把那三个椅子都搬到本王身边来,使与本王并排!还有那些壶、杯和筷子。”
赵淑杰扬动右手手指指点着吩咐。
“啊?”
店家面神愈加惊疑。撑大胆子再一次返回桌旁,双手也哆哆嗦嗦起来照做,将四个茶壶、四只酒杯、四双筷子大致分在赵淑杰左右排得整整齐齐。而他随后把椅子紧紧相挨并排出的长度恰好等于房中四四方方桌子的桌宽。
接下去,店家箭步离开了单房,出门便大喘气。心脏扑腾扑腾急跳。
“这深更半夜的,店里来的是个人吗?”
中年汉子越想越不放心,同时更不敢有得罪,赶紧跑去了后房尽心尽力做菜,忙活儿。
“可是阵王与其那样,何不直接等到明日清晨大地换容时,贩子队从萝卜沟内将土战队装好的昨日咱们拔出的大个儿萝卜挑出后,于半路中劫走所有萝卜?那样岂不省事很多?今夜咱们四人还能住店好好休息一番。”
赵淑杰听店家的脚步声远去后,将自己左手掌重新捂到耳旁,左胳膊肘同时拄桌边又开始听谷人们轻声说话。
“腐草所言有理。但本王已经想过,待到贩子队将咱们拔出的大萝卜都挑出萝卜沟后,公子相人会随贩子队一并出沟,而且有可能那个会换身术的未圆还跟初来萝卜镇时那样伴同进入镇中。那两个人都不是等闲之辈,鞭法与换身术十分变态,本王怕即便劫了萝卜也逃身不走,倒是有可能被公子相人的长鞭远远卷回,或者好不容易逃出一段距离又被未圆的换身术给换回!那样的话,咱们绝对凶多吉少!况且,大家现在满身疲伤。还是与其避开正面冲突为好!”
赵淑杰左手掌捂住嘴巴讲。
“但是,即便阵王真的尾随沟上人深夜混进了萝卜沟并潜入了沟底,但次日黎明之际土战队在准备从沟底运萝卜装筐的时候倘若发现大萝卜不见,一定会将情况转告公子相人!而万一公子相人铁心次日不向万年古井中投放梳妆石。不使大地换容,那么咱们岂不等同于自投罗网,不得复出?”
他手心里的阵王棋内谷忠担心道。
“本王到时会随机应变!因为按照沟上人的惯例,其每日很晚归返萝卜沟,也必是每日都出沟!所以,本王不愁大地不能换容。”
赵淑杰信心十足地说。
“还有。眼下咱们满身都是鞭伤,阵王真的有心饮酒?饮酒只会加重你我的伤情,何不吃些便饭更好?”
腐草谷人提醒。
“本王刚从萝卜沟逃出之际满胸闷火,那时酒兴极浓,现在却似乎并无酒瘾了。不过,既然来了这里,咱们便给店家做做样子,况且客房中不是还有沟上人吗?你们与本王热闹一番后,本王会有心去挑逗那个沟上人,不然真不知他会喝到什么时候!至于一切安排,你们只听本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