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太阳向西快斜倒的时候,田野里的光色不那么耀眼地亮了,腐草谷人和两个随从也差不多休息够,当一个接一个扭着身子坐起后,才发觉阵王还在朝四外里一遍又一遍地瞅。
“这个萝卜镇一定有些古怪!”
没等三个谷人开口,赵淑杰抢先告诉了他们。
“阵王的意思是此地杀气很浓?”
腐草谷人不是很懂阵王的话。
赵淑杰宽脸庞上紧张的一块块凸起肌肉松松,笑答:
“古怪,不意味着一定会打杀!本王倒觉得这里是个蛮好玩儿的地方!”
三个谷人又不明白了。
“你们可以回想一下在萝卜街上被萝卜打,岂不是很有趣味的一件事情?哈哈……”
赵淑杰随之昂头大笑着,跳身到阵王棋上。
“很有趣吗?”
两个随从谷人不解地互相对视询问。
腐草谷人抬手揉揉自己掉了半数牙齿的嘴巴,坚决不赞同阵王的说法。
“走吧!随本王绕那萝卜镇更远处环找一圈,实在找不到花心萝卜沟,咱们便再返镇中!”
高声道完,赵淑杰威坐在阵王棋顶,开始环绕萝卜镇之外很远的地方继续找寻。
谷人们都觉得阵王肯定被萝卜砸蒙了,而且现在还蒙着呢,但对于找萝卜沟一事,都是毫无疑意的。于是,他们忍着满身的酸疼努努力全离地飞起,飘升到半空,追逐阵王棋而去。
萝卜镇的附近距离最短的地方也只是一两座陈旧的村落,再向外,村落虽然多了,却最终也没见有种萝卜的!
他们四个人在半空找得精神疲惫了,筋疲力尽了,找到夕阳开始倒下了,才罢休,渐渐回落到萝卜镇的西头。
“阵王。属下觉得应该是那个瘦个子麻利小贩子一直在耍咱们!其实,这附近根本就没什么花心萝卜沟!而那个买他萝卜的公子相人就是普普通通一个男孩子,无忧无虑抱着个萝卜啃!”
这时候,腐草谷人忍不住表达想法。当表达到来劲儿了自然是一气贬斥那小贩子:
“在萝卜街上咱们只与他交谈得多!而属下认为,将咱们憋在萝卜街中央用花心萝卜扔打也是他的安排!”
“你讲的后部分在理,但是,前面所言不甚靠谱,因为还不能断定瘦个子小贩子嘴里的萝卜沟就是假的。由于大柳树下的公子相人也点出了——
咱们会找到花心萝卜沟的!只是不能从他口中。
所以,花心萝卜沟还是可能有的!”
赵淑杰认真望着前方的萝卜镇回复腐草谷人。
“可是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天一会儿就黑!”
两个随从谷人并不知如何是好。
“本王不是已经说了吗?从萝卜镇附近还是找不到萝卜沟的话,本王便带你们再返镇中!”
赵淑杰自有信心地说,
“而且,本王那会儿之所以对你们讲被萝卜打是一件很有趣味的事情,便是由于本王觉得‘用萝卜打人’跟整个南疆的男人们多吃花心大萝卜一样,只是本地的一种习俗,或者说传统!因此,你们不必将那事放在心上!本王不是也被打得不轻吗?但那又何妨?入乡随俗!咱们的终极目的是劫萝卜,小不忍会乱大谋!”
阵王教育谷人们。
“如果真是习俗。也算勉强能忍,可,可不管怎么说打得都过重了!”
边讲,腐草谷人不忘自己的牙疼。
“都相信本王!眼下天色开始昏暗,这一天就要过去,小贩子们玩也该玩够了。本王猜测现在咱们重返镇中贩子们一定会热情接迎的。走吧!”
说完,赵淑杰跳下阵王棋,带领三个谷人大摇大摆地迈步向萝卜镇靠近。
而听了赵淑杰的圆说,三个谷人渐渐地心情都愉悦一些了。
随后,四个人满面欢笑着很快就到达了萝卜街上。但是。当踏进了街中,他们却一时内都顾不上被“接迎”,因为他们发现此刻遍布整条街面的还是碎烂纷杂的“萝卜花”呢,所以一个个小心翼翼地挑路前迈着。生怕稍不注意脚下踩滑了。
“摔个四爪儿朝天,会反被嘲笑的!”
“对,对,不能滑……”
两个随从谷人肩并肩在后面讨论着。
“奇怪!”
忽然,三个谷人都听见他们阵王十分纳闷儿的两个字。
紧接着,其人一同停住。抬头向萝卜街深处草草远望,竟发现街上空荡荡的样子!
“莫非本王估计错了?‘萝卜打’并非此地习俗?为何所有卖萝卜的贩子都不见?天可还未黑!受惊跑开的行人们后来又回没回来?”
赵淑杰瞅着放眼而去满街稀里哗啦爬着的碎萝卜,嘴里嘟嘟囔囔着。
“料想也不是习俗!他们对咱们可是有心往死里打!”
腐草谷人摸摸自己依旧肿着的脸蛋子,肯定地说。
“小贩子们都去了何处?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