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毓和宇文护君臣二人的朝争传到了后宫,最在意的人是徐贵妃。?火然文??? ???.?ranen`
徐贵妃自然是很高兴当下的权臣宇文护能替他们母子说话,更想让自己的儿子宇文赟立为太子。然而,当又得知宇文毓并没有这般打算,更有满朝的文臣反对,徐若儿心中很是愤懑。便匆匆私下与宇文护相会,商议如何能立宇文赟为太子。
宇文护对是否立宇文赟为太子并不在意,他不过是一次为借口试探朝臣罢了。却见徐贵妃这般缠着他,也心生了借刀杀人的念头,便对徐若儿道:“贵妃娘娘,正所谓母凭子贵,倘若是皇长子做了太子,娘娘便是名正言顺的中宫之主。可惜的是,陛下一心只在独孤茱儿身上。若是茱儿生了公主倒也罢了,若是不幸诞下了皇子,只怕是贵妃娘娘和皇长子再也没了机会。”
徐若儿眼中含恨,咬了咬嘴唇:“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本宫便让这孽种见不得天日。”
宇文护轻轻地道:“如今永寿宫把手严密,防备的正是贵妃娘娘。”
徐若儿愁眉紧锁:“说的也是,本宫怎能近得她身前呢?”
宇文护好似无心地轻描淡写一般:“倘若是茱儿能出得了永寿宫呢?”
“出得了永寿宫?”徐若儿若有所思了半晌,终于明白了宇文护的意思,朱唇微微上扬:“到底还是大冢宰足智多谋。”
宇文毓下了朝之后,心中自然是烦闷的,去了长信宫中想找徐若儿饮酒解闷,不见了她的踪影。宇文毓便问宫女们徐若儿去了哪里,宫女们哪里敢说徐若儿是去见宇文护去了,只是支支吾吾半晌答不出话来。宇文毓正待要逼问,忽而听得永寿宫里有人来报:“陛下,不好了,皇后娘娘凤体有恙!”
宇文毓便匆匆地来到了永寿宫,御医已经赶到为茱儿诊脉。茱儿卧在凤榻之上,看似昏迷不醒,嘴角挂着血渍,面色有些惨白。
正在诊脉的御医眉头紧锁,心事沉重,宇文毓明白情况有些不妙了。待到御医诊脉完毕之后,御医跪下见过宇文毓,又道:“请陛下随臣出来。”
在茱儿的寝宫之外,御医道出了茱儿的病情是因为急火攻心。宇文毓问宫女:“皇后娘娘好端端的,怎么就急火攻心了?是不是你们这些奴才惹了皇后娘娘不高兴?”
宫女和太监们惊得都跪下来:“陛下息怒,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让皇后娘娘知晓了杨坚大司马惨死在宇文护的手下,故而才急火攻心的。”
宇文毓捶胸顿足哀叹不已,千防万防,还是让茱儿得知了实情。宇文毓早就料定,倘若是茱儿知道了妹夫杨坚已死,必定会有这样的结果,故而让宫中里里外外都守口如瓶。
可宇文毓并没有想到的是,走漏风声的不是别人,正是徐若儿。徐若儿从宇文护处回来,听闻陛下正在赶往长信宫,想着也不能在路上撞见了陛下,倘若是陛下闻起来自己的行踪,却也不好回答。徐若儿便转道来到了御膳房,假借关心皇后娘娘膳食的名义,悄悄收买了给茱儿送膳的太监。既然毒酒毒汤送不进永寿宫,毒言毒语总该没有问题吧?
送膳食的小太监将膳食送到茱儿面前之时,忽而假装跌倒,弄洒了一碗肉羹。茱儿的贴身宫女骂小太监无能,茱儿怜悯小太监,让宫女去将弄洒的汤羹清扫了。小太监见宫女出去四下无人,忽而假惺惺地哭起来。
茱儿安慰道:“不过是骂了你几句,何苦如此伤心?”茱儿想了想,取下头上的金簪:“这个赐予你,权当是本宫代她给你赔不是。”
小太监推辞:“小的不是为了方才之事,而是在哭一个人。”
茱儿问道:“哭的是谁?可是家里有人故去?”
小太监摇头:“死便是有人死了,却不是小的家人。”
茱儿又道:“既不是家人,便是好朋友了?”
小太监抹着眼泪:“小的是替娘娘哭,死的这个人是娘娘的家人。”
茱儿听了此话惊吓不小:“你说什么,是谁死了?”
“大司马杨坚。”小太监继续假装悲戚:“可惜了天下人仰慕的大忠臣,竟然惨死在了奸臣的手中。”
茱儿登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便不省人事了。
永寿宫的大太监追查到底,得知了是御膳房的小太监所为,便禀报了宇文毓。宇文毓命人将小太监带来,继续拷问,然而御膳房传来消息称,有人打水从井中发现了小太监的尸首。宇文毓更觉得此事蹊跷,必定是有人怂恿小太监了,此人必定是徐若儿无疑了。
御医进一步诊治,称经过这次的惊吓,皇后的胎气不正,需要更加精细的调理,不能再受到刺激。
宇文毓心怀对茱儿的愧疚之情,更是担心茱儿还会被人加害。从此以后的一日三餐和药食,便亲自从御膳房送到永寿宫中去,亲自给茱儿喂食。若是茱儿心情不好难以下咽,宇文毓便陪着茱儿一起,也不用膳。
面对宇文毓的尽心尽力,茱儿感动之余,也不忍心让宇文毓失望,便调整了心情。
气坏了茱儿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