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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罗心中虽是惶恐,却想起了杨坚方才的话,这是新婚之初,若是这般向****跋扈的吕夫人妥协,将来她还会变本加厉出更让伽罗为难的幺蛾子,伽罗在杨家就更加没有立锥之地了。
想到这里,伽罗只好唯唯诺诺:“婆婆,儿媳妇既然嫁到了杨家,就应该夫唱妇随,夫君想做什么,儿媳妇自然是不能反对了的。”
“好一个贤良淑德,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就是这样支持你丈夫的?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家出走,目无尊长?”吕夫人更是气愤地道。
“母亲,这无关伽罗的事情,是走是留,取决于母亲。母亲若是把伽罗看做自己的家人,孩儿便尽心竭力地孝顺母亲,若是不把伽罗看做是杨家的人,便是字为难孩儿。”杨家拉着伽罗的手,便向府门外走去。
吕夫人使了眼色,那些家丁们便死死地把手府门,不让伽罗和杨坚夫妻二人出去。杨坚吹了口哨,听到召唤的赤练马从马厩里奔了出来,迈着矫健的蹄子,高亢的鸣叫着,来到伽罗和杨坚的面前,略微地低下身子,驮起来二人,后腿用力蹬开,腾空而起,从这些家丁们的头上腾飞过去,看得众人是目瞪口呆。
扬长而去的杨坚,扔下一句话:“孩儿等着母亲接纳伽罗的那一天!”
赤练马驮着伽罗和杨坚上了大街,两人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面纱,围在了脸上,生怕被路人认了出来。
然而,赤练马却是长安城独一无二的,路人还是一眼认了出来:“赤练马?这一定是独孤信的女儿伽罗,奸臣的女儿!”
杨坚预感到不妙,拍了拍赤练的屁股,飞一般的逃离了大街,来到了独孤府门前下了马。
回到家的感觉就是心旷神怡,在杨府的短短三日,真是压得伽罗透不过气来。虽然伽罗也做好了准备,成为别人家的儿媳妇就一定要尽一些妇人之道,尊敬公婆、谨言慎行,一切都不可能像在家里那般的大小姐脾气了。
独孤信见伽罗回家,很是不悦:“你怎么回来了?即便是婆婆对你苛刻,也不能置婆婆不顾,竟然还带着丈夫一起出走?还有身为人妇的本分吗?”
杨坚道明了其中的原委,恳请独孤信暂且收留了他们夫妻二人。独孤信虽然知晓吕苦桃为人固执近乎蛮不讲理,最担心的却是,如若新婚之处伽罗便和婆婆的矛盾埋下来,将来婆媳二人的关xi便会更难处理了。事已至此,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将伽罗收了回来。
丫鬟晴儿这三日来,独自守着伽罗的空房,心中很是怨念:“小姐在杨府已经三日了,为何还不把我接回去?”
晴儿惆怅之时,门推开了,见伽罗和杨坚进了门,晴儿跑上前,紧紧地抱住伽罗:“小姐,总算是见到你了,可知晴儿有多想念你吗?小姐是来接晴儿的吗?”
伽罗便说,可能要暂且在家中多逗留一些时日。晴儿听闻伽罗在杨府之中受了委屈,却也不顾杨坚在身旁,说吕夫人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伽罗回来便是好的,永uan不要再会杨府才是好的呢。
安顿了下来之后,高颍行色匆匆地闯了进来,禀报了意见骇人听闻的事情,先前赵贵妃的尸首不翼而飞了。
废帝元宝炬本想厚葬了赵贵妃,暂shi存放在光明寺的赵贵妃的棺椁里,一夜之间空空如也。
听闻有流民盗窃女人尸首的,多是那些未婚的男子,三四十年从未触碰过女人,便时常会发生一些偷偷掘开新下葬的年轻女子的坟墓,将尸首挖出来,做一些不伦之事。废帝元宝炬唯恐赵贵妃也遭到这般待遇,毕竟赵贵妃也是国色天香。
独孤信向宇文觉禀明了此事,周天帝便下旨,命人在整个长安城里搜查,城外方圆百里之内,一定要搜一个底朝天。
宇文护是反对宇文觉此举的,认为新皇登基最先要考lu的是新政,以安民心。却要为了一具区区女尸,如此大动干戈,乃是不祥之举。宇文觉便是这般脾气,宇文护越是反对,他越是要一意孤行。
有朝臣顺便进言,既然宇文觉已经荣登帝位,晋升为九五之尊,接下来就应该考lu选妃封后,以为皇家香火延续而考lu。这便说到了宇文觉的痛心之处,他感慨了一声,摇摇手道:“朕无心此事,待日后再议吧!”
此时的宇文觉心中仍然惦念着伽罗,为人所不知的是,他之所以贪恋帝位,并非是有狼子野心,更谈不上有什么雄心大略。当初的想法非常简单,就是要夺得帝位,将来若是有机hui,能凭借无所不能的皇权,将已成为人妇的伽罗巧取豪夺到皇宫里,成为他的女人。
世事难料,如今宇文觉却要倚靠着独孤信,否则,宇文护怎么能轻易放过他?要在保命和真爱之间抉择,宇文觉还是选ze了多活几日,这并不等于他已经放qi了对伽罗的执念,等待着日后的机hui罢了。
士兵们按照周天帝的旨意,搜查了几遍,把那些流民都盘查了,全然没有赵贵妃尸首的音信。事情越来越蹊跷,废帝元宝炬更是要执着地找到赵贵妃的尸首才肯罢休。遭受了重重打击的元宝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