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齐齐跪下为小沙华求情:“大司马,万万不可!沙华小姐年幼天真,正所谓童言无忌,对于军令更是一无所知,如此重罚,恐娇小身躯难以承受啊!”
这样的求情,独孤信本就已经被说动,想要饶恕小沙华的无知,却不想,小沙华得寸进尺,更加无理取闹了。
“我不要你们求情,我就没有这么一个父亲,我要去找我母亲,告诉我娘,连父亲都欺负我,让我娘带我走算了!”小沙华拔出独孤信的佩剑,就要往自己的脖子抹。
吓得众将领面色苍白,独孤信也是手足无措。小沙华终究是身材娇小,拿不动那把精钢锻造的宝剑,佩剑就沉沉地往下掉落。
更让大家吃惊不小,如若掉落下去,必然是要砸中了小伽罗的双足,以这宝剑的锋芒,将会是什么样的惨重后果,大家都不敢去想。
独孤信眼疾手快,抓住了剑刃,鲜血从独孤信的手中滴落,受惊的小沙华丢开了剑柄。
独孤信将剑放回了剑鞘:“越来越不像话了,我独孤信一世英名,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肖的女儿。你们谁都不要求情,这顿打,是一定要的!拉出去,打二十大板,让这个任性妄为的大小姐,好好长长记性!”
众将领还要继续求情,却见独孤信怒目圆睁,只好把话语咽了回去。眼睁睁地看着守卫走过来,要将小沙华拖出去了。
“慢着!”李昞喝住了守卫,上前跪下来:“启禀大司马,私闯大帐之事,与沙华小姐无关,是我给沙华小姐出的主意,并非是她的本意,要责罚就责罚于我吧!”
独孤信不屑:“李公子,此事与你无关,我知你是在为她求情,本帅并非是黑白不辨之人。更何况,看在众将领的面子上,我本来是要免她私闯之责,奈何她越发放纵,咆哮大帐,此顿打,是免不了的!”
“在下有一事请求大司马,沙华小姐终究是女儿家,于大庭广众之下杖责有失女儿家的体面和大司马家族的威仪,不若找一偏僻处!”李昞道。
“就依了李公子所言!”独孤信挥挥手。
守卫看着独孤信的颜色,只得领了帅令,拖下去,在大帐之外,李昞起身便紧随其后。
依照李昞的意思,守卫们将小沙华带到偏僻之处,正要将小沙华按到之时,李昞上前拦住了守卫,自己趴了下去。
“李公子……”守卫们有些不知所措。
“打便是,不要废话!”李昞道:“沙华,他们打我的时候,你记得喊,看我挨得有多痛,你就喊多大声!”
小沙华也不知该怎么办,只好任由李昞如此,守卫们拿起木杖,挥了下去,打在了李昞的臀股。
李昞咬紧牙:“沙华,你喊啊!”
小沙华佯装叫喊了一声:“啊——”紧接着落下去的板子,小沙华却叫不出来了,她扑倒在李昞的背上:“李昞,你为什么要替我挨板子?就让我父亲打死我好了!”
李昞命守卫:“把沙华小姐拉走,快点啊!”
守卫拉开了小沙华,继续打李昞,二十个杖责打完之后,李昞的臀股已经是鲜花怒放、鲜血淋漓。
小沙华心痛地想给李昞擦拭伤口,却又不敢触碰,她更是恨得咬牙切齿:“独孤信,你就如此狠心,竟然想让如此狠毒的杖责打在你亲女儿的身上!”
李昞劝道:“沙华,你不要再恨你父亲了,方才若不是你父亲忍痛抓住了剑刃,恐怕你的双脚,早已不在身上了!你做出这样让人提心吊胆之事,大司马身为父亲,如何不恨铁不成钢?”
李昞的话音刚落,独孤信就带着众将领慌慌张张地赶过来:“沙华,沙华怎么样了?”
独孤信听着小沙华挨杖责之时,只叫喊了一声,再也没有了声响,以为是小是不堪重责,空有不测,便急匆匆赶了过来。见沙华安然无事,松了一口气。
小沙华心有不服:“独孤信,你还有良心惦记我吗?若不是李昞替我挨了打,恐怕现在你看到的就是尸首了!”
“混账,简直是太……”独孤信握紧了拳头,包扎好的手伤,又痛了起来,到了嘴边的愤怒,又咽了回去,“看在李公子为你挨了打的份上,你还不知过错、不思悔改吗?”
“棍子是你打在人家身上的,为何是我的过错,为何让我悔改?”小沙华垂了泪:“你还不传大夫来给李公子疗伤,有心情在这里训斥我,不疼爱我也就罢了,还要连累别人,你如此对得起死去的李太尉吗?你就是没良心!”
独孤信被小沙华气得语塞:“这,这个孽障,真是几世的冤家!罢了罢了,连你都这样,还不知你那几个同胞兄弟,被你母亲教成什么样子!真是家门不幸啊!去传大夫,把李公子扶下去,好好疗养!”
是夜,整个大军都在整束装备,准备趁着黎明,轻装进军,准备攻城。
小沙华在帐篷里,陪伴着负伤的李昞。昏暗的烛光下,李昞痛得难以入眠。
“你怎么还不去休息?我听外面忙忙碌碌的,估计是要攻城了,你再不去休息就没时间了!”李昞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