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兄弟被家奴残暴地踹回了牢狱里,小沙华忍受着家奴们惨无人道的虐打,抱着母亲的遗体不放手。
母亲的遗体被家奴们拖了出去,小沙华被拖出了牢狱,跟不上家奴步伐的小沙华,匍匐着的身躯在地面上摩擦着。
三个兄弟扒着牢狱的门,哭喊着:“把母亲还给我们!把母亲还给我们!”
母性大发的崔夫人想安慰可怜的孩子们,却被带到了隔壁的牢房里,看守的家奴说,是为了崔夫人不再受这三个孩子的欺凌。
看着眼前苦难的孩子,崔夫人更牵挂着杳无音信的小伽罗,默默念叨:“伽罗,你在哪里,现在还好吗?”
“你们让开,我自己来!”快到地牢门口的时候,小沙华听到了外面传来这么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
待到走出地牢,重见阳光,眼前的一个十岁左右的公子,阻住了抬着郭夫人遗体的家奴的去路。那公子背着一个身宽体健的、遍体鳞伤的壮汉,却不知是死是活。
“小兔崽子,想当爷的路?找死?”家奴气焰嚣张,作威作福的气势不输给他们的主子。
公子丝毫不惧,怒目圆睁,抬高了嗓音:“你们这些个狗奴才,残害忠良倒也罢了,连妇幼都不放过,你们就没有家人和女儿吗?眼前的这位小姐,就这样被你们拖出来的吧,你们就是人性泯灭,猪狗不如!”
“李公子,你老爹李虎的命,你都没办法保得住,你还想多管闲事?”看了看他背上的李虎的遗体:“怎么?想亲自把你老爹给埋了?挺孝顺的!”
家奴的话,更加惹怒了这位李公子。他放下背上的李虎,一个回旋踢,将那多嘴的家奴踢趴下。李虎敏捷地从那家奴的手里接过郭夫人,又迅敏地将小沙华扶起来。
小沙华和眼前的这个李公子对视,他坚强勇猛的眼神里,也有一丝柔情。
那个挨了踢的家奴,就近举起一根木棍,从李公子的后背袭击过来,小沙华一句“小心!”,李公子把郭夫人交付到小沙华的怀里,列开身子,家奴扑了空。
李公子夺过那家奴手中的棍棒,转到家奴的身后,双臂勒住家奴的脖子:“我杀了你给我爹和这位小姐的母亲殉葬!”
那家奴吓得尿了裤子,跪在地上:“小爷,小爷饶命!是我有眼无珠,是我该死!”
其余的家奴,也都围上来,替那家奴求情:“李公子,李爷,我们都是奉命行事,你爹,还有她娘,都不是我们害死的。我们只是奉命将他们埋了,冤有头债有主,你寻仇不应该寻到我们的头上!”
“没有你们这些爪牙,我爹哪里会受这些非人的折磨?把你们都杀了,也弥补不了我心中的愤怒!”看着衣衫褴褛的、已经哭不出来的小沙华:“这位小姐,你说,这些家奴该不该杀?”
小沙华抚摸了一下母亲的脸,用袖子擦干净了母亲嘴角的血迹,充满血丝的眼睛,愤怒地看着这些家奴,良久,迸出了一个字:“该!”
“哈哈哈,听到了没有?待小爷我一个个地把你们都杀了,我爹已经不在了,拉着你们一起,给我爹殉葬!”李公子说这话的时候,胳膊勒得越紧了。
那家奴憋不过气,满面通红、青筋暴突,双脚蹬地挣扎着,其余的家奴磕头如捣蒜地求饶。眼看着就要断气了,忽然,传来一声呵斥:“住手!”
众人循着声音看过去,如获新生,正是宇文护来了。
宇文护虽然身体宽胖,毕竟也是武将出身,快步上前,伸手要抓李公子的脖子。李公子见势头不妙,松开了手里的家奴,身体向后倾,从宇文护的腹下侧了过去,冲过来的宇文护因为惯性,摔了一个大的趔趄。
家奴们都起身朝着李公子围过来,被宇文护止住了:“都住手!”
李公子拨开家奴,脱下身上的外袍,披在了衣服破碎有些不蔽体的小沙华的身上:“裹好!”
李公子的话很简单,却像是久久待在阴寒的地牢里,出来之后感受和煦春风的暖洋洋,把李公子的衣服裹在身上,还能感受得到衣服上的余温。
李公子走到宇文护的面前:“还请大将军给我们准备一辆马车!”
宇文护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两具遗体:“李昞,你想做什么?”
“我要亲自安葬我父亲!”李昞回应道。
“呵呵呵!”宇文护冷笑,“想做孝子,还是想趁机溜走?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地牢里,免受皮肉之苦。至于你父亲,不用多虑,我手下的人,自然会给你父亲找一个好的去处!”
“孟子有云,无父无君,是禽兽也!你以为天下之人都像你们叔侄二人一样是禽兽吗?”
“你不想做禽兽?”宇文护看了一眼小沙华,计上心来:“好,你只要做到一件事情,我可以答应给你马车。”
“你……说说看!”李昞意识到,宇文护可能在想什么坏主意。
宇文护指了指小沙华:“这是大司马独孤信的小姐,她抱着的是郭夫人,如果你能将郭夫人挂在城墙之上,给城外的独孤信示众,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