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在塞北人烟稀少,无论是往来的商旅,还是营寨里的头目喽啰,全部都是清一色的爷们。
若能见到女人,就像是一群数日未曾进食的草原狼,围着一只肥美的绵羊,两眼全是蓝色的光。
流民当中虽也有些许女人,要么是年老体衰、面黄肌瘦,要么是体弱多病、样貌丑陋,哪能勾起男人们的兴味?
况且,那南熏远远地望去,婀娜多姿、举止传情,更不用说她体态丰盈,水灵灵地宛若荔枝冻一样莹润。在刘堃的心里,很难找到恰如其分的词语形容她的美。
这定然不是一般的女人,否则,怎么会有这两帮身手不凡的人在争抢呢?
趁着这两队人马杀得天昏地暗、不可开交之时,刘堃带着喽啰们掳走了南熏和柳春。
柔然勇士,显然是贵妃郁久闾派去寻找南熏下落的,奉了郁久闾的命,找到南熏等人之后,转移到宇文泰视野之外的安全地方。
自从郁久闾在牢狱里替独孤信的家人斡旋,宇文泰已经对她更加地提放。隐约得知了乙弗娘娘的下落,便派自己的亲信,假装是皇帝派来的御林军,却被南熏识破。
南熏自有计划和打算,郁久闾的盛情邀请、宇文泰的处心积虑,都不是她能够接受的,唯有逃之夭夭。
柔然勇士和御林高手相遇,各为其主,便忘情地相互残杀。如今,见南熏被一群绿林盗匪掳走了,停止了争斗,联合起来追击盗匪们。
追到了寨门之前,刘堃下令紧闭寨门,不出来应战。御林高手和柔然勇士虽然也武艺高强,却并不像杨忠手下的裨将有实战经验,对攻城拔寨是一窍不通的。
南熏和柳春所关押的房间,正是小伽罗和高颍被关起来的那间屋子。也是同样的两个喽啰在门口守卫,也是同样是盛情款待她们。
泰然自若的南熏坐在那里,更显得端庄可人,偏偏然,像是那画里面的洛神。门口的那俩喽啰,哪里经得住两个美人在眼前,扰得春心荡漾,按捺不住内心燃烧的欲火。
其中一个歪嘴巴喽啰对另一个斜眼睛喽啰说:“要不,趁着现在没人,咱们兄弟两个先享受享受?”
“不妥吧,大哥刚刚嘱咐说,如若咱们动了这两个美人,就叫咱么五马分尸!”斜眼睛喽啰心里虽然也是如是这般的想法,却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
“怕什么,寨子里的规矩,凡是抢来的女人,人人都有份儿,也就是早晚的事情!他们都在吃庆功宴,偏偏留咱们两个在这里站着喝西北风!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能和这样的美人风流,这辈子都没有这样的机会,死了也值!”
斜眼睛喽啰再瞟一眼南熏:“好,就算死了,也不枉活了这半辈子!”
两个喽啰进了屋子里,柳春立即警觉起来:“你们要干什么?外面站着,不要进来!”
“小美人,你们两个人在屋子里就这么坐着,不吃不喝,一定是寂寞了!不如,我们进来陪二位美人解解闷?”歪嘴巴喽啰花言巧语惯了,想必曾经也是风月场中的能手。
“你胆敢向前一步,我便跟你同归于尽!”柳春的手慌里慌张地寻摸着,想在身边找到一些顺手的利器。
为了防止美人寻短见,刘堃事先已经吩咐了,不在这间屋子里面留下任何利器,瓷器也都收了起来,盛放水果用的是竹筐,盛放饭食用的是陶器。
斜眼喽啰将门给闩上,随着歪嘴巴喽啰一起,舔着嘴唇、摩挲着手掌,直奔南熏而来。
柳春挡在南熏的面前:“冲我来,不许动我家主人!”
歪嘴巴喽啰伸手要摸柳春的脸蛋,被柳春躲了过去:“你倒是挺着急的,脸可真嫩,身子想必更嫩!看你这羞涩的样子,还没跟男人睡过吧?别着急,过会就让你尝尝男人的滋味!”
歪嘴巴喽啰推开柳春:“这个美人,就像是百里香酒,香得诱人,喝不着就让人生不如死!你就是我救苦救难的菩萨,把我普度了成仙成佛吧!”
歪嘴巴喽啰给斜眼睛喽啰使眼色,两人齐心协力地向南熏扑过去。南熏哪能坐以待毙,抓起盛放着肉羹的陶琬,向歪嘴巴喽啰的脑门砸过去。
这一砸,歪嘴巴喽啰有些懵了,南熏迅速起身,拉着柳春,打开房门想门外边跑去。
两个喽啰可慌了神,大踏步地追上去。南熏和柳春身子骨柔弱,然而,因为方才受了这两个淫贼的惊吓,为了顾及贞洁,便舍命地奔跑。
一路躲避着越来越多的喽啰的阻截,南熏和柳春闯进了盗匪头目们的庆功宴。
正在举杯喝酒庆祝的盗匪们,被忽然闯进来的两个美人惊住了。这些刚刚还热情似火的爷们,好像是被极寒的天气瞬间凝固了似的,怔怔地看着南熏。
南熏心想,这下糟了,刚刚从两只小狼的手里逃脱,却又撞进了一群大饿狼的包围圈里。沮丧占据了南熏的心,这整个营寨都是狼窝,又怎能想毫发无损地逃脱出去呢?
“南熏姐姐,快跑!”
还没等柳春来得及拉着出神的南熏逃走,便被其中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