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毛孩子,果然有几分胆色,没有吓尿反倒理直气壮呢!不过,我喜欢你的性子,像我!”白衣秀士说话细声细气的,和身边小喽啰的鲁莽相比较,让人很难相信他是头领,“你说说,这位小姑娘是什么来历,难不成是长安城皇帝那小儿的闺女不成?”
“她是镇守凉州的大司马独孤信的小女儿,独孤伽罗!”高颍刻意大嗓门是为了给自己壮胆,“今日你若动了她一根汗毛,明日管教大司马带着大军,将你们的老巢荡平了!”
喽啰们听了,都忍不住哈哈大笑,那白衣秀士更是张狂:“哟哟,你可算是吓住我了!大司马独孤信?好吓人哟!别说是独孤信了,就算是他皇帝元宝炬,大冢宰宇文泰带着十万大军来,我也不惧他!你可认得这个吗?”
白衣秀士说罢,将一个香囊扔到了高颍的手里。高颍闻了闻,觉得香囊的味道很熟悉,。
“这是南熏姐姐的!”小伽罗辨识出了香囊里的,正是碧螺平时给南熏用的香料。
“南熏姐姐?她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在这帮盗匪的手上?”高颍更加想不明白了。
自从上次潜入长安城,从宇文护的埋伏中逃脱之后,杨忠所带来的八万精兵在宇文护的策反之下兵变,又没了南熏的音信,杨总只好带着他们奔赴凉州而来。
一路上不停地打探有关南熏的消息,都渺茫,却不想,在这里得到了有关她的讯息,竟然还是从这帮盗匪的口里得知!
“你们说什么南熏?这是当今皇后乙弗娘娘的物件,皇家的人我们都不惧怕,还怕你个区区大司马的小女儿不成?拉上来!”
白衣秀士的一声令下,喽啰们拿着绳索,纷纷跳下了陷阱。
赤练像是领会了小伽罗的心情,一声凄厉的嘶鸣过后,在狭窄的陷阱里,艰难地驮起小伽罗和高颍,站直了身子。
盗匪们都被赤练马吓得往后退,贴着陷阱。赤练马纵身一跃,竟带着小伽罗和杨坚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