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小伽罗捉到的鱼比平时多,不怕多了杨坚这一张嘴。吃过鱼汤晚饭之后,南熏对杨坚道:“时间不早了,你速速回家吧,不要让城里的家人等得着急了!”
“我这身装扮,险些被守门的士兵给拿下,城里我是回不去了的!”杨坚道。
“我看你倒是像从军营里出来的!”南熏看看门外的汗血宝马:“那马儿是陛下赏赐予你父亲的吧?”
杨坚有些诧异:“正是,你是如何得知的?”
南熏有些惆怅:“长安城里,汗血宝马没有几匹。陛下有一只一样的马儿,名叫烈焰,想必,这只马儿就是烈焰的子孙吧!”
“我父亲曾经跟我说过,赤练确实是烈焰所生,为何你会知晓?”杨坚又想起了身边的这两个宫女:“莫非,你是宫里的人?”
“大胆杨坚,在你面前的是当今皇后!你还不速速下跪!”小伽罗在旁边厉声喝道。
杨坚又把宝剑拔了出来:“你等到底是何人,当今哪有皇后?你们是欺负我无知吗?早就怀疑你们行迹不轨,弄来两个下人冒充丫鬟,再找来一个野丫头冒充大司马的女儿,这是要招摇撞骗么?”
“好你个杨坚,吃了我们辛辛苦苦做的鱼汤,现在翻脸不认人,真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南熏姐姐就是被宇文泰陷害的乙弗娘娘!”小伽罗骂道。
“乙弗皇后是被毒死的,怎能还会在世上?”
南熏已经到了门外赤练马身边,捧着马儿的脸,哀伤地和马儿亲近,清澈的眼泪不知不觉滑落。马儿也感受到了南熏的心情似的,高亢地哀嚎着。
杨坚跪下叩首:“娘娘千岁,恕杨坚无礼之罪!”
南熏很是欣慰地命柳春将杨坚扶起。
小伽罗对杨坚很是鄙夷:“你变脸可真够快的,方才还怀疑,为何转瞬就相信了?”
“我记得,父亲曾说过,当年的烈焰马是进贡给陛下的。陛下和娘娘当年恩爱有加,时常骑着烈焰在长安城外驰骋。那烈焰马对娘娘情深意重,娘娘被宇文泰陷害之后,烈焰马冲破马厩奔出宫外拦住宇文泰的马车就撞过去替娘娘报仇,却死在了爪牙的刀剑之下!这匹赤练一向顽劣,却对娘娘一见如故,想必是小时候曾受过娘娘的照顾吧?”
杨坚的一番话,让南熏回到了以前的记忆里,正如他所说,烈焰刚出生之时,南熏精心照料过,赤练的名字,还是南熏起的。
听了这么一段感人的故事,小伽罗也觉得这匹赤练马可爱人性了许多。
“烈焰是一匹忠肝义胆的良驹,陛下将赤练赐予你父亲,就是要让你父亲和烈焰马一样,成为一个忠勇良将!”南熏感慨万千,“既如此,你还要隐瞒来此处的目的吗?”
“娘娘恕罪,杨坚并非有意隐瞒!此次乃是奉了家父将令,前来长安城探查宇文泰的虚实。家父听闻宇文泰拘禁独孤大司马的家人,意图陷害忠良,便率领本部八万精锐,日夜兼程赶来!再过两日,便可兵临城下!”
小伽罗听说杨忠要带兵救自己的母亲家人,便对眼前这个小子的厌恶之情减少了几分:“那我父亲呢,是不是也回来?”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你父亲在凉州镇守,我父亲从讨伐南梁的前线回来,南北相隔千里。我父亲揣测,大司马应该已经起兵了吧?”
“伽罗,你可还要执意回长安城了?”南熏问道。
小伽罗心已稍稍安定,摇头道:“不回了,我要在城外等着父亲回来,到那时,一起进长安城把我母亲救出来!”
不知城内母亲和家人生死若何,小伽罗还是有些担心。又听说父亲已经率兵回来,不知父亲长什么样子,只听人说父亲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小伽罗也曾经参照过几位兄长的容貌,联想父亲的长相。不需几日,和母亲一起翘首以盼的父亲就要回来了,小伽罗难以抑制内心晓晓的激动。
是晚,众人都已经安然睡下,小伽罗独自坐在门外仰望夜空。
杨坚想起身撒尿,发现了没有睡下的小伽罗,便走到她身后,同样仰望着夜空:“这月亮和星星有什么好看的?”
小伽罗不愿意搭理他。
“不去睡觉,个子会长不高的!”杨坚继续道。
小伽罗还是不理会他。
杨坚便没去地走到桃树下面,转身对小伽罗说:“喂,你回屋去,我要撒尿了!”
小伽罗忍不住了:“明明有茅厕,你干嘛要在这儿撒尿?”
“我在军营里就习惯在树底下撒尿,去茅厕尿不出来!”杨坚故意解释道。
“你这就是个小流氓!你才是真的没教养呢!”
“那你回不回屋?不回屋我就撒尿了?”
“我不回,我就不信你真的会尿!”
“我真的尿了?”杨坚说着,就解开了衣带,拿出了小家伙,对着桃树“哗啦啦”地尿了起来。
小伽罗捂住眼睛,往屋子里跑:“杨坚,你个臭流氓!”
杨坚一边撒尿,一边爽朗地大笑:“哈哈哈,就不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