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法术,不同的人使用,施展出的效果也往往不同。如果把灵力比作一砚墨,法术就像是蘸了墨的笔。而神识,就是你执笔的手。法术可以使你写出字来,但究竟写出个什么字,这个字究竟好不好看,就全取决于你的神识了。比如火球术。”
楚风竹说到这里,停了停,手指微动,一朵红色的火莲花从掌心上浮现出来。这朵红色的莲花颤了颤,层层叠叠的花瓣缓缓合拢起来,又复绽放,华美之极。
楚风竹见底下的学生看得入神,心念一动,就见那莲花乍逢秋风,红色的花瓣纷飞摇落,在半空里,倏然化作虚无。
“这也是火球术。”他笑了笑,道,“神识控制灵力,关键就在一个‘熟’字,修炼之初,你们要习惯让神识成为自己的第二双眼睛、第二双手。”
课讲到这里,接下来就是学生自由练习的时间了。君玉身边的位置空着,前边楚华庭的位置也空着,离她最近的,反而是隔了一个位子的楚静了。
学堂里的座位并不固定,但每个人都有自己固定的偏好。楚静是半个月前跟别人调换了座位,换到楚容容身边的。这两个女孩子住在一起,之前也玩得不错。
此时,学堂里的孩子三三两两凑到了一起。彼此展示自己的修炼成果,也将修炼中遇到的疑问提出来,请教同伴。五六岁的孩子最是闹腾,说着说着,话题就走了样,课堂里人声攘攘,一片热闹。
往常这时候,君玉都是自行修炼或者读玉简,旁人也不会轻易打扰她。是以,当她将座位移到了楚静身边时,楚静看起来很吃惊。
“君玉?”
君玉笑了笑:“楚静,楚华庭怎么也没有来?”
“他?”听到这个名字,楚静瞳孔微微一缩,定了定神道:“听说,他闭关冲击炼气期中期了。今日一早,他身边的下人过来请假了!”
“他要晋级了?”君玉讶然道,“他不是才刚进入炼气期四层左右吗?我观他灵力,不像是要进阶的模样啊!”
这时候,前边一个男孩子阴阳怪气地接了一句:“也许,是长辈又给了什么灵丹妙药吧!人家可是元婴期老祖的孙子!”学堂里这一帮孩子中,楚华庭是是个相当让人头疼的存在。此子是楚家一位元婴期长老很宠爱的孙辈,脾气暴躁,虽然天分不错,却不是个肯用功的。跟学堂里同辈的关系也不是很好。
楚静笑了笑,道:“也许吧!不说他了,昨天,我听一个本家的姐姐说,我们这些人,并不一定都进入门派修行。再过几年,天音阁又要选人了,到时候,你们是进入门派还是留在家族里?我听说,大门派里,四灵根和五灵根的弟子只能做外门弟子或者杂役弟子,辛苦得很,没有多少时间修炼,还不如留在家族里。可是,留在家族里,以后,婚事就要听家族的安排,还不定被嫁给一个什么样的男修。”
君玉咋舌,这姑娘想得真远。世家子弟生来拥有的就比别人多,要承担的也多。对于女儿家来说,联姻是大多数女子都要背负的使命。对于自己将来的终身之事,君玉的想法简单而粗暴。联姻这种事情,若是反抗不了,她也不介意接受。
至于那男子会不会左拥右抱、心有所属,君玉表示,她不在意这些。若是喜欢,她不介意横刀夺爱,将人霸占过来。若是不喜欢,她就想法子弄死他,等他死了,她还是自由的。
不得不说,穿越之后,因为身体的原因,她的思想在向着某一个极端发展。对此,君玉心中很明白,但她却在放任。
仁者耽于懦,智者寡于情。理智到极处,必然是无情。而她却有意将自己磨练成一个理智到无情的人。任由理性左右自己的眼光和思想,处处以权衡的目光看问题,就如同雨林里的幼兽,为了生存,可以不惜代价。
一个人,若是连自己的性命都无法苟全,你又怎么能指望她会去在意别人的生命!
之前说话的男孩子神神秘秘道:“我觉得,还是进门派好吧?虽然我是五灵根,只能做个外门弟子。但门派里的天地比家族中广阔,也更容易筑基。这是我哥哥交待我的,他就是天音阁的外门弟子。”
楚静羡慕道:“你知道的真多!将来到了门派里,你也能有个哥哥照顾。君玉,你也要进天音阁吗?”
君玉点了点头,道:“若是有机会的话,我也想拜入天音阁。你们想啊,咱们楚家,上下不过五千年的底蕴,而天音阁从创派到现在,已经有十二万年。”
楚静赞同道:“君玉,你说得对!将来,咱们说不得要一块进入天音阁呢。到时候,我们可要互相关照。”
有个好哥哥的男孩子当即拍了拍胸脯:“当然,我楚天明算一个!”
君玉也含笑点了点头,这时候,不知谁说了一句:“夫子过来了!”
三人立即转了话题,手上也开始掐诀结印。
楚静火灵根不错,练习的是火系法术。君玉也用火球术凝出了一团火,以神识摆弄着这团拳头大小的火焰。
也不知是不是经常练习神识控物之术的原因,君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