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漫天。
无情袭裹着这一番天地。
淮水两岸,十万羽甲对峙,森然寒甲,照彻秋风冷水。
贺必达凶神恶煞地傲立在对岸,厉声挑衅着对岸的薛仁贵大军。
只见一少年将军怒发冲冠,手执一柄七十六斤重的红樱长枪,凛然若天神下凡一般,直杀而来。
贺必达凝视着眼前冲杀而来的杨延嗣,满是不屑地狂傲道:“我当是谁,陈军无能,竟然派一个小儿与我交手,本将军刀下不斩无名之辈,乳臭小儿,速速报上名来!”
“无能的天杀蛮狗!也配知道小爷的名字?”杨延嗣冷笑一声,手中红缨枪迅速卷起一股气流,双腿猛地一夹马镫,杀气愈重。
远处观战的金兀术满意地点了点头,旋即一捋须髯,向赵匡胤自吹自擂道:“这贺必达乃是我族少有强悍勇士,力能推牛,这汉将在他手下恐怕连三合都撑不过。”
曹操听着金兀术的话,又看了一眼那样貌实在太过年轻的杨延嗣,心中暗衬。
陈恬手下虽然猛将如云,但自己都有逐一调查了解,唯独这个杨延嗣从不认识,故此也不看好杨延嗣的实力。
众人思绪飞转,战场上风起云涌。
阴风不断呼呼的吹刮着淮河岸道的芦苇,两马在淮河之上相驰而至,靠近之时,贺必达凛然间瞳孔布满的是杨延嗣枪尖上的寒光,望见瞬间,一股无形的威慑力袭卷而來,竟让他有种不寒而栗的错觉。
????????心神微微震荡之时,贺必达铁塔般的身躯一正,手中玄铁刀凝聚了无数的杀气,一刀携着开山之力横空劈下。
????????杨延嗣手中红樱长枪化一束银虹,与空气中摩擦出雷鸣般的声音,如鬼神一般的出枪,竟是划出了幻影,在泛滥的水光之上显得格外鬼魅。
????????寒光一闪,没有金属擦击声,没有火花,只有一声沉闷的骨肉撕裂声。
????????两马交错而过,双方士卒在这波澜起伏的河面之上寻找着胜负,终于在那慢慢泛起殷红的地面上发现了贺必达。
????????贺必达依旧是那么一般的威武,手中战刀高高扬起,而在那铁甲上,却多了一个巨大的血窟窿。
????????贺必达手中长刀轰然落地,满脸骇然的回头望着杨延嗣艰难地问道:“这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快,我明明已经......”
????????杨延嗣风华绝代,狂烈不羁的一枪,鬼神莫测地在一瞬间化一道银光,将贺必达贯穿。
????????只见杨延嗣头也不回,眼神中投射的尽是厌恶之意,不屑地冷笑道:“我说过了,你还不配知道小爷的名字,土鸡瓦狗之徒,也敢出来插标卖首。”
轰隆一声。
贺必达直接栽倒在淮水之中,河面泛起层层殷红。
仅此一枪,直接秒杀贺必达。
“这怎么可能!!!”
那一瞬间,金兀术等人的表情瞬间凝固,脸上的春风得意轰然瓦解。
刚刚吃完贺必达多么多么强大,结果转眼间,就被一枪秒杀。
杨延嗣手中长枪横指三方联军,狂烈大喝道:“你们就这么点能耐么?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么!”
“岂有此理!休得放肆!”
听到杨延嗣的嘲讽,完颜金弹子怒火爆发,直接扛起金锤就要出战。
“不好,杨将军速速回阵,不得恋战!”薛仁贵看出杨延嗣此时已经意气用事,冲动出战了,便急忙呼喊其回阵。
但此时对杨延嗣而言,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因为杨延嗣已经杀意上头了。
“来啊,别以为你拿着两个榔锤,小爷就怕了你!”
杨延嗣不屑冷笑一声,旋即再次扬起了染血的长枪,拖出一道波痕,朝完颜金弹子狂扑而来。
完颜金弹子恼羞成怒,招式亦发动,斜拖着手中的金锤,如金色的闪电一般射出。
这员金国第一猛将,金色的身躯,穿越尘雾的阻挡,狰狞如地狱中杀出的魔将一般,那压迫性的威势,几乎令人感到窒息。
那陈军武道至强的少年小将,则如银色的流星,穿破层层血雾,势如银河之水,决堤而至。
两骑穿越淮水的阻隔,相对射至。
吭!
雷霆般的瞬间,两骑撞至,锤与枪轰然相撞
两股天崩地裂般的力道,轰然撞在了一起,所激发出来的疯狂力道,竟将身边的淮水震荡到层层四散波澜泛开。
霎时间,一金一白,两马已错身而过,马上那两个身体,同时剧烈一震。
纵枪而过的杨延嗣,气色如常,傲色依旧,但完颜金弹子那狰狞狂烈的脸上,却掠过一丝异色。
那是一种深深的惊奇。
他没有想到,以自己金国第一猛将的实力,眼前这个年轻的小将,竟然能够挡下自己全力发出的一记怒击。
这小子的武艺,竟似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