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陈恬饶有意外,而不是兴趣抚了抚须绒,然后抬手道:“令其二人先到侧殿守候,孤片刻后便来。”
“诺!”
斥候回复一声,转身带令离去。
“张仪,你随孤来。”
陈恬起身瞥了一眼张仪,抛下一句话,便朝另外一座大殿走去。
张仪与郭嘉,贾诩等人对视一眼,突然露出玩世不恭的嬉笑,然后跟着陈恬的身影,一起出殿,留给满殿文武不解的神情。
“这个张仪,真的能说服李家豺狼么?”郭嘉冷然自问。
“一切尽在变化中......”
贾诩若有所思地轻抚羽扇,露出深不可测的一笑。
......
万仞阁。
此殿乃是杜伏威修筑的藏剑阁,杜伏威生平喜好剑器,威震淮东之时,搜集了不少的名器,都藏于此地。
刚入剑阁,一袭刺鼻的杀伐之气充斥全身,不禁让陈恬微微一颤。
张仪随手拿起一把剑器,夸道:“果然是一把好剑!”
看了许多剑器,张仪皆是夸赞,陈恬却默然不语,慢慢拿起了最上座的那一把剑。
哐当!
黑色的剑鞘陡然一振,陈恬拔剑而出,双目被一道平行的红光所填满。
只见此剑通红遍体,仿佛经过万火焚身一般刚烈,不自觉间,竟隐隐散发着剑气。
“不愧是秦王之佩剑,雄壮哉!”陈恬豪然一笑,又将剑收回了剑鞘之中。
然后将目光抛到了张仪的身上,笑道:“张仪,此剑收好,望你能马到成功,切勿令本王失望!”
张仪接过剑,神色之中掠过几抹异常的变化,然后高声道:“请殿下放心,有此剑,李唐定矣!”
“好!”陈恬亦是大笑,然后提笔研墨,道:“待孤亲笔书信一封。”
张仪在一旁等待陈恬停笔,方才收起信纸,提起宝剑挂于腰间,以最高的礼节行了一礼,转身挥袖离去。
望着张仪离去的背影,陈恬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匆匆朝侧殿走去,去见那所谓的姑姑。
侧殿之中。
陈宣华美眸之中满是沧桑茫然,脑海中依然无法挥去杨广死前对自己所说的一切。
而一旁慢慢醒来的杨妙真,知道这发生的一切之后,慢一直紧紧攥着双拳,高耸的随着呼吸颠簸起伏不断。
“唉,公主,冷静点,这一切都已经是过去了。”陈宣华漠然长叹,轻轻拍了拍杨妙真的肩膀,开口劝慰。
杨妙真道:“宇文逆贼当亡!今生今世我定当食汝肉,寝汝皮!”
每一个字都宛如刀割,都仿佛重逾千斤。
哒哒哒。
突然,脚步声响起,一个身着金蟒袍的少年,在大殿门口映入眼帘。
陈宣华突然起身,上前直接抱住了陈恬,哭咽道:“侄儿,姑姑想你想得好苦!”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陈恬突然有点无法自拔,只觉陈宣华浑身柔软好似无骨,让人禁不住想要直接压倒在地上。
然而陈恬还是忍住了,将陈宣华分离开来,看见陈宣华那梨花带雨,风韵犹存地样子,不禁暗暗心疼。
“姑姑,稍安勿躁,近些日发生了什么,孤都知道,你无需多言。”陈恬长叹一声,拍了拍陈宣华的肩膀。
“这位姑娘是?”劝慰同时,陈恬发现了案台旁,秀眉紧蹙的杨妙真,开口问道。
陈宣华擦拭去眼角的泪花,抬手道:“这便是安乐公主,杨妙真,随我一起流落至此,一个姑娘家,还望侄儿勿要多疑。”
“一个姑娘家?一个姑娘家能有99的武力?这一起身就怕是能要了我的命吧!”
陈恬内心计较一番,然后上前苦笑道:“公主,既来之则安之,我钱塘王不是什么奸诈小人,所以不必如此剑拔弩张。”
“不是奸诈小人么......”杨妙真眼神微微一动,脑海中思绪翻滚如潮。
“此人白手起家,如今战将如云,领地跨越两地,可谓天下数一数二的诸侯,若是能得到他的帮助,则灭宇文狗贼指日可待。”
“只是......只是我与他既是仇家,又如何能借助他的力量呢?”
正当思绪飞转之时,陈恬望见那闪烁的目光,已经隐隐猜到了几分,。
却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脸好心的样子,说道:“公主既然到了孤永嘉之地,则天底下便再没有人动得了你分毫,还望你宽心。”
听到公主二字,杨妙真蓦然失落,沉声道:“我已非公主,还望钱塘王不要再叫公主了。”
陈恬眼珠子一转,道:“若是不叫公主,那孤便叫你妙真吧。”
“妙真......”闻言,杨妙真脸上浮现略微红霞,要知道,从小到大,众人见了自己皆称公主,便是宇文成都,也都是以公主相称。
而这个身为钱塘王的年轻人,居然一见面,就管自己叫妙